第七章 清水安保公司
季生走入黑色城堡裏，認真的打量著每一個角落。
城堡整體呈十字，正中間有一張長桌，長桌為青灰色，兩側各擺放著十把黑色石椅，首位也是黑色的石椅，但要比其它石椅都要大上一圈，椅背上刻有劍的形狀。
並且所有的石椅背麵都畫有不同的神秘符號。
城堡裏除了長桌，還有二十一扇門，每一扇門都緊閉著。
季生圍著長桌繞了一圈，然後坐在了主位。
剛坐上主位，季生就感覺血液流動加快，思緒萬千。但他沒有感到絲毫不適，反而還覺得很舒服。
這時，季生看到屋頂好像有點奇怪，定睛一看竟是一幅壁畫。
可看了好一會，季生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座城堡到底是什麽？”季生陷入了沉思。
又過了一會，季生整個人癱在了石椅上，“搞不明白，睡覺！”
季生的意識回到了現實，他翻了個身，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早，季生來到了清水安保公司大門。
清水安保公司的接待大廳很簡單，兩張紅皮沙發，一張櫃台。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女人此刻正在櫃台後低著頭忙著什麽。
“你好，我叫季生，是來入職的。”季生說道。
黑衣女抬起了頭，打量著季生，“你來早了，隊長還沒有來。”
“那隊長什麽時候來？”季生問道。
黑衣女笑道：“至少還有一個小時。”
“還有一個小時，剛好可以出去吃個早飯。”季生笑著對黑衣女說著，“你吃過早飯了嗎，需要我給你帶些什麽嗎？”
黑衣女看著季生沉默了一會，“謝謝，不用了。”
“那我一個小時後再來。”季生聳了聳肩，“對了，請問你貴姓？”
“叫我黑衣人就行了。”黑衣女淡淡的說道。
“那黑衣人女士，待會見。”
“待會見。”
季生出了清水安保公司，在附近找了家飯店硬生生磨了一個小時。
當再次來到清水安保公司時，接待大廳裏正有六個人排著隊，看樣子是來請安保的。
這時有一個黑衣男走到了季生跟前，右手啪的一聲拍在了左胸上。
這是黑衣男在對季生行禮。
“你好。”季生微笑著說道。
“季先生，這邊走。”黑衣男做了個請的動作。
季生看了眼黑衣女，又看了一眼黑衣男，打趣道：“這黑色西裝是員工服，我們的老板以前是不是搞房地產的？”
黑衣男沉默不語，繼續做著請的動作。
見對方沒有理會自己，季生也不再說話。
季生跟著黑衣男來到隊長的辦公室。
隻見一個精致的老男人正坐在沙發上享受著雪茄。
黑衣男向他行了個禮就離開了，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和季生。
過了好一會，他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們每個月平均死十個人。”
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說的隻是一堆數字。
“可他們卻保護了濱海市幾萬人，不是嗎？”季生沉默一會回道。
“但沒人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們也無法成為英雄。”
“英雄，是留給影視劇的。”季生頓了頓繼續說道，“他們是後世幸福的基石，無名，但福澤天下。”
“嗬嗬，你叫季生？”
“對。”
“迪恩.卡爾，你可以叫我卡爾隊長。”
“嗯……隊長你是外國人？”季生有些驚訝。
“外國人嗎？”迪恩.卡爾思索了一會，“書上確實有這麽一個說法，但現在已經不分民族了，隻分城市，我們都是濱海市人。看來你很喜歡看曆史書，也許我們分部要出一名曆史學家了。”
“卡爾隊長繆讚，我就是一個半文盲。這些都是我送快遞的時候聽到的。”季生回道。
“原來如此。”迪恩.卡爾點了點頭，“說回正事，你對職位有什麽要求？”
“沒有。”季生搖了搖頭，“隻要工錢到位。”
“嗯，警局那邊還有一個一級警司的職位，你可以先掛個名。”迪恩.卡爾走到辦公桌前翻出了一份文件，寫上了季生的名字，“你的工錢依然是十鎊一天，但你每個月還可以去警局領五十鎊的薪水。”
“我沒做過警察。”季生如實說道。
迪恩.卡爾淡淡的說道：“隻是掛個名，沒有實權，隻是方便我們做事。放心，除了你以外，其他人也都有職位。”
“明白了。”季生點了點。
“等一下，你先去後勤部領取支配係藥水成為異能者，然後再去裝備部領取你的武器。”迪恩.卡爾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張紙，“這是批條。”
季生接過了批條。
“你可以先去忙你的事了。”迪恩.卡爾說道。
“卡爾隊長再見。”
季生才走出房間就看到黑衣男對著他行了一個禮，他竟一直在門口等候著。
“辛苦了。”季生說道。
“感謝季警司的關心，我現在帶您去後勤部。”黑衣男畢恭畢敬的說道。
“你還是叫我季先生吧。”
“好的，季先生。”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別告訴我你也叫黑衣人。”
“我沒有名字。”
“那我以後該怎麽稱呼你？。”
“都行。”
“呃，那就叫你華生吧。”
“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三分多鍾，終於來到了後勤部。
季生看著華生說道：“你直接告訴我裝備部在哪，我自己去就行，你不用再在門口等我了，你去忙你的吧。”
“這個……”華生臉色一變，“季先生，您是對我不滿意嗎？”
季生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他解釋道：“你們懲罰者一般情況都會配有一名助手。而我就是季先生您的助手，所以您讓我走，就是否定了我，到時候上頭會重新給您找一名助手，而我……”
“你會怎麽樣？”
“我會離開濱海市，去維護市外工廠的秩序，可市外工廠不僅有非官方的異能者，還有一堆變異者，還有數不清的野獸……”
“哦，明白了，那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吧。”
“謝謝您！”
季生點了點頭，走進了後勤部。
後勤部有三個人，一個不修邊幅的老頭和兩個年輕人。
季生將卡爾隊長給他的批條遞給了老頭，老頭看了一眼後就對另外兩個年輕人說道：“丘蜥尾巴一根，火山花一瓣，屍虎血一克，海水一克。”
等老頭說完，季生很是疑惑的問道：“老先生，你剛才念的都是什麽？”
“製作藥水的原材料。”
“藥水不應該提前就準備好嗎？”
“白癡……藥水的藥力流逝的很快，十幾秒藥力就會完全流逝，變成一瓶子的臭水。”
“原來如此。那我有一個問題，如果我的一個朋友一次性喝下兩瓶藥水，他的異能會不會得到雙倍提升？”
老頭看著季生大笑了起來，“異能會不會雙倍提升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會變成最醜，最瘋狂的人。”
“那隔幾天呢？”
這才是季生想要知道的，畢竟他昨天在城堡裏就喝過一瓶支配係的藥水了。
老頭看著季生沉默了一會，“一般沒有人會這樣做，如果他想不開，你可以讓他去城牆外麵呆一天，我保證死的絕對幹淨衛生。”
“好了，你在這裏呆一會，我去給你配藥水。”
老頭進了裏屋。
季生看著老頭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其實自己已經喝過藥水了，但這就會暴露城堡的存在。
本來季生是打算找借口把藥水拿回家，到時候喝沒喝都是自己一句話的事。可沒想到的是藥水的有效期竟然隻有十幾秒，這就代表著他必須在老頭的注視下喝下藥水。
“城堡裏的藥水最起碼放了三天，怎麽到了這就隻能放十幾秒了。”季生小聲嘀咕著。
過了一會，裏屋轟的一聲竟然發生了爆炸。
“失敗了？”季生大聲問道。
“失敗？”老頭從裏屋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瓶紅色藥水，“那是不可能的，快趁熱喝下。”
“其實我……”季生想要把自己喝過藥水的事說出來了，畢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哪知老頭直接捏住了他的嘴，將藥水一股腦的灌到了他的口中。
老頭一邊灌著藥水一邊罵道：“大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
季生欲哭無淚，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接受現實了。
當藥水一點不剩後老頭終於鬆開了手，拍打著季生的肩膀笑道：“味道不錯吧？現在你可以祈禱神保佑你了。”
季生沒有說話，因為這瓶藥水的藥力此刻正在衝擊著他的身體和大腦，就好像正被人用石頭狠砸一般。
並且還有季生從未聽過的聲音在他耳邊回**。
“……邁斯……邁斯……裏格……”
老頭看出了季生的異常不緊不慢的說道：“坐下，靜下心來，動用體內能控製的力量給大腦構築防禦。”
“不要試圖去聽清囈語，這隻會讓你瘋狂。”
“現在可以發動異能了，快去支配人以外的東西。這個東西越大越好，越複雜越好，這有助於你消化藥水的藥力。”
季生按老頭說的給大腦構築起了一道防禦，無視了囈語後，果然好受了一些。
然後季生就試著去支配一些書架之類的，可這些東西很快就被他支配了，這不僅沒能消耗掉藥力。反而還因為他分心去使用異能的緣故，藥力瞬間衝破了季生的防禦，再一次衝擊著他的大腦。
這一次更猛，更快。
“又大，又複雜的東西。”季生想到了那座神秘的城堡，可此時他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了，根本沒法畫倒三角。
“你小子運氣真不好。”老頭看著一臉痛苦身體正逐漸膨脹的季生，“你有什麽遺言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