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出手擒獲
蒙麵女子解開戴在臉上的黑紗,露出一張滿是劍痕斑駁的黑臉。
其中,有一道深長的痕跡,自左側眼角劃過鼻梁延伸到右邊嘴沿。
最令人感到惡心的是那鼻子,如碎成塊塊粘著的肉團糊在臉上,數不清楚分成多少小段。
根據麵相不難看出,此人定是經過多次生死惡戰。
麵目上的疤痕與周身散發的戾氣交輝相映,給人一種未戰先衰,望而生畏之感。
這妥妥的狠人形象,一看就不太好對付。
“我們早打完早收場,免得讓我美夫美君們翹首相盼,榻上久等了。
宓少將軍,看招。”
二當家雙手倒騰,一對雌雄蛇形劍出現在手心。
劍身上刻有密密麻麻的小歪字。
“雙劍出動,必然見血。
敢挑戰我們牛馬寨的威嚴,就要有死亡的覺悟。
倘若我失手將你擊斃,也怨不得她人,隻怪自己學藝不精。
及你成為我的劍下亡魂,我會將你的名字刻在上麵,像她們那般享受同等待遇,用於紀念你這位對手。
此舉,也不算埋沒你了。”
牛馬寨二當家身形一閃,一息跨越十裏地方外,出現在宓玲瓏身後。
揮舞著一對雌雄蛇形劍。
忽地,劍身亮光一暗,留下道道殘影,似狩獵的毒蛇迅猛出動,一柄捅向心窩,一柄砍向敵首。
宓玲瓏感知到身後危險氣息,向前施展一段身法,拉開距離,隨後不慌不忙把手朝上一招,一柄七尺二寸的渾天槍出現。
她立即調轉身子,弄出一個蒼龍擺尾式,用力戳出。
二當家顯然有預感,宓玲瓏不是那般好對付的。
她見攻擊襲來,便將兩劍交疊,用劍身托著笨重槍頭往旁撥繞,錯開她身形。
她破除宓玲瓏一記進攻,立即催動玄力加持劍上,把宓玲瓏的渾天槍彈開。
然後麵帶譏笑,站在原處用劍鋒剔起指甲,一副高人寂寞樣子。
事實上,從交手一刻起,二當家的就已經輸了。
她的認知停留在對方是玄皇初期,戰鬥經驗不足,自認為穩贏不敗。
也沒那麽重視。
古有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二當家做事莽撞了,有些輕敵。
沒辦法,與夫君們荒唐了一個多月,戰鬥意識不知不覺間鬆懈了,哪能那麽快適應。
還是寨中的呼喊聲驚擾了她,這才戀戀不舍爬起床來。
此番試探,她一向慣用的技巧都生疏許多,動作也變得不太協調,還有那速度拉低不少,給了對方反應機會。
放在她巔峰時期,就是不刺傷砍中對方,好歹能碰到衣裳。
就是一擊不慎,也會有後續的連環奪命劍。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古人誠不欺人!
二當家破開一招,表麵風輕雲淡,實則內心頗驚。
在她緩和間,宓玲瓏收勢,再發。
一個銳利槍頭迎了過來,朝喉嚨刺去。
二當家腦子沒轉的回來,猛然察覺到瀕臨死亡氣息,在肌肉記憶借助下,鬆疲動作有了迅猛之力。
她極速收回架勢,拇指摁住劍柄,一聲清脆的機關巧聲響起,厚重鋒利的蛇頭劍尖張開,露出分叉的蛇舌。
一手把劍向前推進撩出,纏繞在槍身上麵,緩衝霸道一槍的勁頭,另一手劍借機動用分叉部分卡住槍頭。
許是槍勢威猛,多番卸力才勉強卡住。
宓玲瓏催動玄力加持槍身,一震。
發出兵器交接的脆響。
二當家好在及時動用玄力,沒有讓手頭的雙劍脫手而去。
她借助反震力先是後退幾丈,趁著鬥餘的間隙,甩動發麻的手臂。
宓玲瓏不會留給對方喘息機會,腳下向前邁出一步,已來到牛馬寨二當家身前,發動一連串的進攻。
忽紮,忽刺,忽撥,忽挑,動作行雲流水,如臂使指。
起初二當家疲於應付,不斷後退回避,幾次險些殞命。
但宓玲瓏很好把控住局麵,營造出雙方僵持,不相上下的錯視感。
她多年修行經驗告訴自己,麵對敵人,不能急於表現,得學會藏匿本領。
走一步棋,設一步險,以達到出其不意效果。
這隻是境界比自己低下的人,不能一上來表現碾壓局麵,還有一位境界與她相當的人在暗處窺伺,所以必須示敵以弱,引蛇出洞。
戰局中
宓玲瓏賣力打鬥,動作生疏,仿佛真是一個初出茅廬、不怕猛虎的牛犢。
二當家多次被打傷,但經過一番喂招,也把一對蛇形劍越使越順。
由被壓著打,到漸漸反擊。
隻見,她步法左旋右轉,環轉流利,近身還擊,不給宓玲瓏動用長槍的有利機會。
長槍長度長,在中遠距離,使得一手好槍可謂無敵般存在,一旦近戰,由於槍身過長,厚重無比,短時間短距離內不能反應過來,那隻有被動抵抗的份了。
二當家狂舞劍身,穿刺掃撩,變幻莫測。
動作急緩相依,剛柔並濟,靈巧圓滑,飄逸又不顯虛浮。
宓玲瓏被壓的捉襟見肘,愈鬥氣勢愈弱。
相反,二當家這邊氣勢激放,招式環環相扣連綿不絕,如長河傾泄。
長時間打鬥,宓玲瓏隻是微微喘息,而二當家熱汗淋漓,氣喘如牛,比與男子相鬥肉搏時還累。
原先的她可是與人鬥上三天三夜,終是技勝一籌,將敵人斬殺。
現在,可能與近期生活習慣有關,特別是無節製的行為。
雖然長期放鬆不會埋沒苦修的本領,但身體素質一定會因沒有鍛煉而下降。
體力不支,自然在激烈戰鬥中展現的實力就跟不上。
二當家越鬥越是疲勞,有甩手不幹的意思。
可局勢也不是她說的算,肯定不能如她願了。
宓玲瓏見時候差不多了,向前一步,催動渾天槍捅向她麵門,欲圖斬殺。
這時,大當家察看到情況不對,再不出手可能就晚了,便出言欲圖製止。
“宓少將軍,你放了我二妹,我與你相鬥如何?”
說著,她一步跨出陣法,揮手朝槍端打出一道玄光,凝聚一層護罩阻擋。
宓玲瓏才不會這麽傻,長槍出動就沒有收回的可能。
盡管她此番做戲是為了引蛇出洞,但能剪除一個敵人是一個。
隨手凝成護罩隻能抵擋三四層力道,剩下的要時間不允許,牛馬寨大當家也沒辦法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看來,隻能有所舍得了,可惜我英俊的臉蛋...”
二當家舉起酥麻無力的雙手,調動餘下玄力注入雙劍,交叉抵擋在前,攔截宓玲瓏的攻擊。
砰——
能量相撞,掀起一道巨力。
二當家倒退數步。
她臉上多出一個凹陷深坑,流淌著血跡。
醜陋的麵容更是不堪入目。
臉上增添的新傷多了幾番獰惡的意味。
“英俊的臉龐沒就沒了,命還在就行,反正也不影響玩男人。”
二當家首先生出的不是憤怒,而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擋住一擊,以為就沒自己事了,打算抽身離開。
宓玲瓏可不會犯一些低級錯誤,留下一個潛在的禍患,給敵人偷襲報複的機會。
她沒有理會趕赴的大當家,拔身上前,伸出手指在二當家身上連點數下,封印了她丹田的玄力運轉,並沒有趁機要了她的命。
最後推出一陣暗勁,將她送入軍隊駐紮地方,傳音讓將士關押照看。
有這層束縛,與二當家情同手足的大當家定不會棄她於不顧,抽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