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一唱一和

遠處端望,牛馬寨裏外堆滿黑點。

耀眼陽光下,照的她們手中武器閃閃發亮。

一晃一晃的,被把玩在手心揮舞,擾的眼睛陣陣刺痛。

宓玲瓏站到三千精銳上空。

冷眼掃視過去,估約出敵方之數有萬人餘。

陸雨平境界太低,宓玲瓏怕照顧不過來,也就沒有帶到身邊,讓他留在一處近處山頭觀望。

當然了,宓玲瓏略施小計,幫他藏身匿影,將氣息抹去,這才放心留他一人。

融合玉冰心,陸雨平修為得到突破,已然至玄君初期。

境界提跨越了這道難倒世間玄修的分水嶺。

他的目力得以提升,在原基礎上催動玄力裹布雙眼,現在在三四裏外的地方,風吹草動看的一清二楚。

隻不過有些費力費神。

理論上,眼睛目力範圍不局限於此,是可以看到無限遠的,隻要前方的視線沒有遮擋,都可以放眼望去。

凡事都會有極限,隻不過受製於某種因素罷了。

陸雨平現在就是如此,若是境界再次有了提升,他就可以看得更遠。

其實,玄修之人幾乎都是動用玄識勘察情況的,很少有單靠目力。

玄識掃去,十幾幾十裏方圓內的一切,都可以不用通過眼睛觀察而洞悉,並了然於胸。

由於陸雨平是自己摸索著修行,沒有良師引路,對於一些常識到不能再常識的東西,卻是不清楚,這樣,他不得不依靠初級視察事物的能力,也就是所謂的肉眼觀察法。

玄識,他聽過,但沒有涉及踏足。

聽某係統說,玄識不僅能外放,而且還能進行內視。

玄識向內延伸,便可清晰看到體內情況。

每一道經脈,每一條血管,甚至能感受到細胞在活躍運動……

戰鬥就緒

軍隊按兵不動,她們堅毅的側臉,凝重的神情,證明著一戰的艱難,但她們的氣勢,動作,彰顯濃濃自信。

宓玲瓏見時刻已到,催動玄力加持到聲音上。

對著一眾山賊叫喊:“牛馬寨的人聽著,爾等作亂多端,強搶良夫少男,逼女為賊,惹得民眾怨聲載道,沸反盈天。

本將軍特奉天意,順遂民願,前來討伐,以除盡鼠禍,還玄祥邊境一個安定。

若是執迷不悟,休怪本將軍心狠手辣,**破山頭,屠你滿門。

有意願投降者,繳械不殺。

話已至此,給你們半盞茶時間考慮,好自為之!”

聲音威嚴,帶有氣勢,站在道德大義的至高點上發言,高舉替天行道的旗幟,彰顯此行決心。

一番言語,極大鼓舞己方將士士氣,挫弱了敵方信心。

使得山賊一眾未戰先衰,自亂陣腳,好不狼狽!

這時,牛馬寨的大當家,刀疤臉女子從一排半空淩立的女子堆中站了出來。

用玄識配合玄力駕馭一口好刀,飛舞於腳下人群裏。

頓時,道道血柱噴湧,一顆顆首級衝天而起的。

連殺幾名起哄的女賊後,慌亂、恐懼的嘈雜聲停息。

剩餘的,紛紛摸向自己脖子,麵上滿是恐懼。

“宓少將軍,我牛馬寨的人,誓與山寨共存亡,你想不費吹灰之力讓我們自行分崩離析,那是癡心妄想。

你要戰,我們姐妹奉陪到底,論人數,我們是你們的三倍之多,論戰力,還是我們占優勢。

你說,你們哪方麵拿得出手,能讓我們屈服投降?

怕不是乳臭未幹的小女子,沒有帶兵作戰的經驗吧!

依本寨主看,你隻適合紙上談兵。

小毛孩,你還是滾回去好好研讀幾年,等飽腹墨水再臨此地,說不定能仰仗一肚子墨汁味的口水話把我們噴死。

哈哈哈。

姐妹們,你們聽,本寨主說的有理不有理?”

山賊中爆發一陣騷亂,個個捧腹大笑。

她們都是粗鄙之人,兩方領袖交鋒,說的話她們大半是聽不大懂,但為了逢迎老大,不讓她尷尬,自己也隻能做樣露出招牌式的敷衍笑容。

“很好。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

眾軍聽令,進攻!”

隊伍後方走出千人,手握弓把,拉滿弓,繃滿弦,卻是不見一箭。

“該不是沒有資金建造羽箭吧。

要不你吱一聲,我可以贈個幾千上萬枝。”

刀疤臉女子見狀,閃過不屑。

她開始嘲諷手段,欲圖狠狠羞辱對方,達到調動寨中氣氛提升士氣目的。

一個人說自然沒意思,很是上道的蒙麵二當家附和起來。

“大姐,我們的箭她們應該看不上,要不從金庫取出錢幣施舍一些給她們。

都是從百姓身上榨取來,放著也是放著。

不如用來做些有意義的事,給她們一個做做樣子的機會。

隻是可悲了,我們掠奪,就是惡行滿貫,朝廷變相征收賦稅既得人心,又獲錢幣,這算盤打的好。”

“二妹,你怎能說朝廷不對。

她們可是處處為百姓著想,幾番出生入死,想著幫百姓花點錢幣怎麽了?

如此善行,我們比之有愧啊!”

兩位當家的一唱一和間,一千弓箭手催動玄力拉個滿弓,朝空中流射繽紛色彩的能量虛箭。

箭頭觸碰到陣法上,發出滋滋聲音,時間溜去,陣法受到腐蝕,效果薄弱幾分。

立即有小妹對陣法進行能量補充和維護。

雙方對峙時候,裏麵兩位當家還未交談結束。

“大姐教訓的是。

要不我們也盡些錦薄之力,行行善舉?

比如說替處於水深火熱、食不果腹的百姓姐妹們分擔她們家中男人的火氣。”

刀疤臉女子一聽這不正經的話,也不打招呼,一個暴栗敲在蒙麵的女子頭上。

“還沒玩夠?你和你夫君們荒唐溫存了個把月了都。

現在人家官兵已經圍剿到山寨門前了,你還想著玩她人的男人,小心哪天死在男人肚皮上。”

“大姐,我不也是為我們牛馬寨姐妹們著想的嗎!

既然大姐你不答應,就當小妹我沒說。

至於死在男人肚皮上,這不用大姐操心,我可是愛惜生命的緊。

更何況,我戰鬥機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的。

在打架方麵,比我弱的,要麽被我按在地上暴捶,要麽被我壓在**打,我可從來沒輸過。

不殺對方丟盔棄甲,濺自己一身熱血,決不罷休。”

“少貧嘴。

世間男子千千萬,你一人能有分身之力嗎?

天天的,說的想著淨是汙穢東西。

現在正事要緊。

那宓少將軍就由你來對付好了,免得抱怨我不給你機會表現。

要是你把她生擒腳下,寶庫的東西,你任挑三件,我還許諾讓我弟弟小寶連夜從妻家趕回來給你做幾個月下人使喚,如何?”

“不好吧?

寶庫的東西是眾姐妹用鮮血性命奪取的,我一人受之有愧。

至於寶兒哥,他可是貞潔少夫,照顧我一個粗鄙之人,不是埋沒他的姿色,毀了他的清白嗎?”

牛馬寨的二當家**的火熱眼神出賣她的內心,言不由衷客氣道。

“別管那麽多,我隻問你,有沒有信心?”

“有!”

“不過一點錢物,就當破財消災。

小寶那個賤男人,不就攀上玄真國的一位官員,竟然敢指使起我這個大姐來。

哼,你要是圓滿完成,我把二爹和他一起交與你處置。”

“大姐,你真義氣!

他們父子,我可是疼愛的緊,隻是一直沒有那時間。

幹娘的在天之靈要是知道,一定會從棺中驚起,表揚我這義女盡到照顧幹爹和友愛義兄的責任。”

大當家苦笑搖了搖頭,心裏感慨道:“二妹雖腦子不太靈光,但重在本性極好,有忠心、善心、愛心。

唯一缺點就是稍微好色一點,情有可原!”

“大姐,我去去就來。

你快修書一封,差遣姐妹通知寶兒哥。

還有,趕緊知會幹爹梳洗打扮,今晚我向他請安。”

蒙麵女子一口氣將話說完,到重點部分,語氣加重,吐詞異常清晰。

她飛身而起,在經過一片小樹林時,駐足停留下來。

莫名其妙閉上眼睛,一副陶醉模樣,聳動鼻子使勁嗅聞。

猛地對著樹林輕喝道:“誰?誰在裏麵?給我出來。”

二當家聲音傳播有些古怪,與隔山打牛之法相似,呈跨越擴散。

在她身前的一些女子隻能看到嘴唇蠕動聽不到聲音,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聾掉了。

但距離更遠的女子卻是聽得振聾發聵,聲音洪亮無比。

一棵高度出眾的樹木在風中停止劇烈搖晃。

末了一下,打個哆嗦是最後的倔強。

不久,裏麵傳來悉悉索索聲音,以及兩人間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