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玉男冰心

陸雨平逗留在廂房裏,一連數日才出來透氣一次。

緊接,又趕著回去閉關。

每次,宓玲瓏看到男子,都會生出怪異的感覺。

她發現,男子閉關時間越來越長,眼神一次次看上去更加冰冷,更加不具備感情。

初時遇到,還能融洽談上數十句。

現在,單是看上一眼,唯恐避之不及。

他的一些變化,宓玲瓏有心好奇,沒力探究。

軍營事務繁忙,讓她不得空閑。

這一兩個月,她時常往返於集訓場與練功房。

檢驗軍隊的訓練成效後,匆忙趕回,鞏固突破不久的境界。

一切緊張進行著,似乎為大戰做準備。

某一天

陸雨平將最後一絲寒意收攏在心髒裏。

身體寒意,他能收放自如了。

這也就說明,他完全將玉冰心煉化為自己一部分。

裏麵攜帶的傳承,他也能進行參悟。

完全融合後,腦海裏傳來一團消息。

第一句話很是耐人尋味,隱隱透露著某種使命。

這句話是這麽說的,“納體融心,造福蒼生。”

寥寥八字,字麵含義淺顯,涵蓋的深意卻不是陸雨平現在能領會的。

他略過,探查起下麵的信息。

接下來一堆話語,就是關於玉冰心一些溢美之辭以及窺探裏麵奧義的方法。

通篇有用的信息不多,倒是有幾句話引起他注意,“融其心者,天命所歸。

女修融煉而就,實乃天命之選,望持以玉女冰心,登大道之巔,破黑暗之曉,不負眾任,逆轉正邪實力懸殊之窘況……

男修誤觸入身,命運兩茫,如不敢直麵多舛征途,可擇她人之選,如此,可將玉男冰心剖出完成獻祭之任,然則,需做足最壞打算,結局生死勿論,冀,慎而為之……”

陸雨平細細讀完,心有所思,但並未因話語的講訴而引發畏懼的念頭。

經過融合成玉男冰心,他心境得到很大改變。

閑雜之言,難以動搖身心。

陸雨平得到的好處不局限於此,他的修為順利越過境界的分水嶺,步入玄君前期。

境界的提升,他沒有沾沾自喜,選擇原地停留,又將重心放在參悟上......

時間奔騰,一泄遠去。

這一苦悟就是三天。

陸雨平從修行中醒來。

明亮的眼眸散發著逼人的精光。

他,終於有了自保的第一招。

冰封千裏!

名字雖霸氣,卻是沒攻擊力可言。

通俗講,這一玄技,隻是冰封敵人。

若是對方實力太強,這一招就沒有用武之地。

對付個玄君前中期的,冰封半個時辰是沒有問題。

這點時間足夠他逃跑了。

隻是,動用這個玄技,運用的不是玄力,而是玉男冰心儲藏的冰寒之力……

走出房間。

隔絕聲音和氣息的陣法失去作用。

聲聲整齊、激昂的回應聲傳至,呐喊中彰顯必勝的決心,顯露寶刀出鞘的鋒芒,士氣駭人,精神可嘉。

聲音洪亮,震耳欲聾。

陸雨平順著聲源尋去。

在一處廣闊的沙場上,看到宓玲瓏站在一處高台,給將士下達指令。

主要是鼓動士氣,排兵布陣諸事。

隨後

進行著上祭品並斬殺祭牙旗儀式。

禮畢,軍隊進行誓師典禮。

臨末,宓玲瓏下達出征任務,**平賊窩——牛馬寨。

同時,進行著慷慨激昂的講話,揭露在兩國交接處無主之地、荒涼一帶占山為王的山賊混入玄祥國為非作歹、興風作浪的惡行,再一次強調紀律與作風,也就是戰前動員。

言畢,宓玲瓏擲地有聲喊道:“出發!”

軍令下達,整裝待發的隊伍浩浩****朝要塞外進軍。

高台上的女子隨同沒入遠方。

這時,一旁偷窺的陸雨平感覺被毒蛇猛獸盯上似的。

猛地一轉身,便看到宓玲瓏笑吟吟看著他。

男子早已不是當初性格。

看到宓玲瓏出現,臉上十分平淡,沒有意外或是被發現的慌亂。

“公子,你看了這麽久了,不知你覺得我玄祥皇朝的將士怎樣?”

“……”

陸雨平沒有回答,冰冷的眼神看著女子。

“你是覺得本小姐自吹自擂?”

男子又不語。

他性格大轉,所以變得沉默寡言。

一些事情,好奇的,就遵循本性了解一下,對於那些拋頭露麵、言辭交際之類,一般不大感興趣,沒興趣自然沒有交談必要。

俗話說的好:“話不投機半句多。”

“算了,看你不怎麽愛說話。

我就帶你去觀戰感受一下好了,長久待著,別把自己悶傻了。

出去走動走動,讓你瞧瞧我玄祥皇朝女士是何等出色。”

宓玲瓏揮手打出一道粉光,牽引男子朝要塞外飛去。

陸雨平靜靜看著女子施為。

沒有什麽能讓他心起波瀾的了。

就是闖**刀山火海,他也隻會坦然視之,絕不皺一下眉頭,眨一下眼睛。

更不會感受到死亡籠罩的恐懼。

當然,他隻是暫時喪失七情,並非是腦子智力不行。

對危及生命的,他才不會傻乎乎去幹。

合成玉男冰心後,他唯一放不下的執念就是尋找紫貂。

等找到了,他就會全身心投入參悟中,迎接後續挑戰降臨...

宓玲瓏托著男子飛馳,由隊伍最後方,一下子領先數裏。

近了

高處下看。

山頭周圍立著排排房屋。

外圍有柵欄建築,哨台高聳。

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有人影走動。

這些表現出來的,不過障眼法罷了。

對於實力滔天的玄修,那幾個柵欄堪當何用?

唯有隱蔽起來的陣法,才是牛馬寨的立寨之本。

唯有房屋裏的山賊,才是寨營的真實戰力體現。

兩人遮掩氣息外泄,宓玲瓏帶著男子靠近山寨。

越來越近,能聽到一些不隔音的話語,聲音極度清晰。

比如,小嘍羅低聲交談,房屋裏傳出男子受到刺激般的尖叫,以及幹重活勞累過程中發出的急促粗喘。

“小七,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頭兒跟打了雞血一樣,厲害的不得了。”

“應該是吃藥了吧,之前她可不是這樣的。”

那個叫“小七”的人不假思索回應著。

“哎,你怎麽知道比我還清楚,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去偷看了?”

“汙蔑!我是那種好偷窺的女子?”

“哼!你要是不實話交代,我就到頭兒那舉報你,罰你賞錢一年。”

“好你個五姐,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妹妹?

我跟你說,你可別傳出去。”

“行了,跟我這個姐姐還賣關子。”

“你記不記得我昨夜肚子疼去上了個茅廁?”

“記得,有什麽關係嗎?”

“關係大了。嘿嘿,我昨夜經過一個拐彎的地方,和一男子迎麵相撞。

事後,我看到他一臉痛苦模樣,就充當爛好人身份,背他回房了。

還好碰到頭兒有事那段時間不在,沒有發現我擅自離職,不然,我腦袋可就不保了。”

長相還有點清秀的女子心有餘悸說道。

“喂,七妹,你是沒聽清楚我問的問題嗎?”

那個長相高猛的壯女有些不耐煩,插口詢問道。

“五姐,飯要一口一口吃,話要一句一句說,你急什麽呢!

接下來,從談話間,我了解到男子叫臊兒,那事情也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真的是親口哦!“

說著小七有意無意舔舐著發幹的嘴唇。後續扯了一堆不關事的話,仿佛在炫耀一般。

“後麵交談時,他表情一陣痛苦,我本著擔心念頭,就幫他查看傷勢。

沒想到他當著我的麵,把外麵裹布的衣袍褪下,露出雪白肌膚。

我可時正人女子,當時一愣,迅速轉過身去。

臊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力氣,他趁我不備,一下子發力,把我拉倒在床榻上。

我誤以為他不是有意的,結果,唉!我就失身於他了。

現在想來,頭兒夫郎的力量還是挺大的。

怪不得頭兒經常被夫管嚴,天天要吃藥振妻綱。”

被叫”五姐“的壯女聽後,浮現一副鄙夷的樣子。

她可是記得,她這七妹連十頭母牛都拉不動的,臊兒一個普通男子,比十頭母牛還厲害?

好吧,想當年,他確實很厲害,搞得山寨一陣烏煙瘴氣。

但是,你一個女子,說是失身可就過分了,這不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