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產生疑惑

視線收回。

陸雨平眼珠,忽地閃爍晦暗不明意味。

複雜中隱含著猶豫心情。

拒絕兩位隨從跟隨。

陸雨平叩響磨損嚴重的大門。

鐵環叩擊三聲過後。

悄靜的氛圍,沒有被房內任何聲響破壞。

陸雨平期待的腳步聲響與天真的嗓音沒有傳來。

他再度敲門。

可一陣過後。

門內依舊悄然無聲。

與門外嘈雜跟鬧市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雨平這才有些不淡定,心裏產生了不好的幻想,梗塞得難受。

“是不在家?還是搬走了?”

陸雨平皺著妙目,劃過一抹慌張。

陸雨平沒有收手,舉臂掄著拳頭用力叩擊。

聲音變得悶沉更加響亮。

砰砰——

這次,裏麵不再安靜,傳來幾道蒼老的聲音,與遲緩帶著竹杖敲打地麵的腳步聲。

裏麵的人邊趕來邊有氣無力回應著。

根據說話人的音色,陸雨平能辨別出,裏麵的人是陸母。

想到一會要見著的人,陸雨平因聽到熟悉聲音而舒緩的心情,開始七上八下。

雖說,他思想通透了,但麵對真人,他心裏還是沒譜。

生怕自己母親不理解,對自己惡語相向。

礙於男德綁架,男子一輩子隻能侍奉一位妻子。

倘若妻子已經不在世,也要潔身自好,守寡下去不得再婚。

陸雨平犯了這一大忌,不由得他不產生慌亂心理。

這次改婚,還是妻子在世,他就與她人有染,這行為簡直不可饒恕!

陸雨平有些無顏麵對,會遭到至親之人指責的場景。

唏噓一歎後。

陸雨平調整呼吸,麵容著裝整理,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點。

但,無論怎麽掩飾,他都已經恢複不了當初那個男子了。

容光煥發的臉色,水靈膚白的麵容,略微飽滿的身材,早已與當初判若兩人,氣質上更是天差地,透露出一股貴氣……

門梢碰撞響起。

嚴絲合縫的笨重大門開啟。

露出一個身著破舊的中老年婦人拄著拐杖帶著警惕之色看向自己。

老眼昏花的雙眼,忽而皺起眉頭打量,閃動驚奇異色。

又有些不敢相信門口男子的出現,做了擦拭眼睛動作。

陸雨平久別重逢,看到親人,鼻子發酸,一度哽噎,他無所適從看著老婦人,輕聲喚了一聲“娘親”。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陸母的狀況比起之前幾個月好了許多。

能下地走路。

除了會有些吃力喘息。

其餘的,並不影響行動。

聽到陸雨平的叫喚,剛站定不久的陸母動作靜止般。

眼中的迷茫放大,以一種看待陌生人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個不守夫道的兒子。

自己不禁感到恥辱與對他的失望。

“是你?你竟然敢回來,是回家向我們耀武揚威的?”

自陸母皺眉一刻起,陸雨平就嗅到不安的氣息。

聽了陸母一說,心如刀絞,滴血不已。

在他感到身心刺痛時,自己上前探出作攙扶的手也被甩開。

陸母一副十分厭惡男子觸碰到自己的表情。

他哪裏做錯了?

不都是為了月兒,為了冬兒她們?

為何他的娘親在嫌棄他?

陸雨平腦海空白一片,呆滯時,陸母推動門頁緩緩合上。

“不,娘,你聽我說。”

陸雨平將手卡住,阻止陸母舉動。

可陸母卻不聽,將陸雨平的手挪開。

“還聽你說?我隻相信眼見為實。

你看看,你現在的架勢多大,馬車代步,隨從相伴,我陸家高攀不起!”

聽了陸母絕情的話語,深受刺痛的男子雖呼吸急促,但他並沒有因為一些話語而死心,仍死死卡著不放。

“娘,你讓我看一眼冬兒,給我說幾句話的時間,我就走,求你了!”

陸雨平見自己力氣不如對方,就在大門一點合上之際,他哀求說道。

“還想見冬兒?

當日你嫌棄月兒另投她人懷中,毅然決然離去,何時說留戀這個家,顧及冬兒的感受。

你這不知貞潔的**子,我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能做出拋妻棄女之事,你的心可真狠,慢走不送,你好自為之!”

陸母怒火上身,不給陸雨平解釋機會,認定死理不放。

陸雨平就是有心解釋還自己一個清白,也無能為力。

她既然已經認定是自己的錯,而不會想到月兒的錯,很是顯然,相比於他這個親生兒子,更加相信月兒。

忽然,陸雨平發現,自己的母親,刀子嘴豆腐心,對的不是自己,而是月兒。

她一直嚴格要求月兒,對自己可有可無的意思。

那晚的關心,不過是自己的妄想,根本就是想要利用自己。

“是了!娘她都能下地活動,顯然是對月兒經常出入賭樓有所了解。

她非但沒有指責月兒,沒有說她敗家,沒有了解事情的根源如此對待自己,心裏,已經沒有自己的空間。”

陸雨平委屈的兩眼通紅。

他想起,自己為家庭做出巨大犧牲,包括自己的清白在內,結果還是比不上一個墮落的月兒,自己的付出,就是理所應當,被當成狼心狗肺看待。

不被理解不說,還受到謾罵責備。

這種眾叛親離的感覺,讓此時此刻的陸雨平感覺到要窒息一般。

陸母一昧決絕,讓陸雨平心神動**,難以自持。

就在這時,他想起心目中的天使,那個可愛的丫頭,心裏暖流流淌,渾身充滿力量。

陸雨平呆愣片刻後清醒過來,卯足勁與陸母僵持。

一來,陸母腿腳受傷未痊愈發力艱難,二來年老力氣衰減,才給陸雨平抗衡的機會。

相持一會,陸雨平見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他靈機一動,使喚起隨行的兩個護衛幫自己。

果然,兩女的加入,他輕而易舉溜進陸家。

留下陸母被兩女擋住,在那破口大罵。

回到熟悉的地方。

陸雨平感覺過了許久一樣。

他先是進入陸母房間,給癱倒在床的陸父請安。

與陸母的激動比較,陸父顯得安靜許多。

同為男人,他更懂得,自己這個兒子的苦衷。

安慰了一句,“不要把你娘的話放在心裏。”

見虛弱的陸父,為了不打攪他休息,陸雨平沉默點頭,悄悄退了出去。

搜尋一遍後。

他並沒有找到冬兒的蹤跡。

月兒自從迷上賭博,自然這個時候也不會在家中。

隻是,他現在,有些迷茫月兒喚回自己到底打什麽主意。

還有奇怪,冬兒這個丫頭跑到哪裏去了。

隨著時間流逝。

陸雨平靜待許久,沒有見著冬兒的蹤跡,開始暗自緊張,默默著急……

適才還大罵的陸母平複下來,擺脫了兩位隨從,無視眾人,用心煎熬湯劑給陸父滋補身子。

“家中怎麽還有餘錢買藥的?難道是月兒孝心發現?”

陸雨平知道家中情況,吃上飯都很困難了,別說買昂貴藥材,見陸母舉動不由對此產生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