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胳膊外拐

“還鴛鴦戲水、鸞鳳和鳴,昨夜我施予的雨露恩典還不能讓你饜足?

真是魅意入骨的**。

還口口聲聲說讓我休息,其實不就是在提醒我不要吃軟飯。

其中真意,怕是催促我趕緊離開,別在家裏妨礙你私通情人吧!”

月兒內心止不住哼笑道。

更是對貼緊自己的肉體感到反胃。

自從知曉男子與顧嵐還有藕斷絲連的關係,月兒已經對他大失所望了,在她的感覺中,身旁的人兒比藍樓的男子都要肮髒……

陸雨平躺在溫柔的懷中,仰頭看著女子飄忽不定的陰沉俏臉,滿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於是他收起自身魅力,起身帶走一陣芳香,打算留給女子空間思考,不礙在眼前。

自己也趕著時間,多借助男紅來多縫補一些女男新婚諸類的喜慶服飾,以補貼家用,分擔壓力。

耳際,悉悉索索穿衣聲出現。

月兒從內心世界清醒,看著男子穿戴整齊,梳理好發髻,一聲不響離去的背影,竟然出現空****的感覺。

更有不舍之意。

她說不清,是對男子身體的留戀,還是感情上難以割舍。

明明,根據猜測,已經將男子通奸的事實坐定。

正常女子的反應,應該是不可接受,與生出不可名狀的怒火。

可她忘了,幾年的感情,不是說扔就能扔的。

既然兩人都有著各自的秘密與悶葫蘆一般的性格,就已經注定這場婚姻即將走到盡頭。

若是兩人能夠坦然相告,促膝而談,也就不會有別離後引發的猜忌與生分,從而導致隔閡出現,造就不可彌補的創傷......

在月兒還在感觸失落之感來自何方時?

聽到院子裏傳入細細的搗舂聲,與忙活的雜亂腳步聲。

當她疑惑時。

不一會時間過去了,月兒就聞到一股藥味,忽地精神振奮,思緒活絡起來。

她覺得奇怪之際。

房門推開。

見到一男子端著一個小碗進來。

遠遠,她能看到,滾燙的蒸汽冒騰,流竄在男子麵容上,將他蒸得紅潤動人。

而男子半閉著眼,如削蔥般得白指,在邊緣晃動著,似乎有些燙手。

陸雨平準備好一碗藥汁,就迫不及待端給月兒醒腦去了。

可真是盡到夫郎義務。

將妻子照顧得無微不至。

這等好男子,娶回去是極大福分。

卻有女子不以為意,不懂得珍惜。

男子雖好,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美豔了,容易招花引蝶,使得女子不得不提防外人,甚至,還要擔心男子是否會變心,會不會不守身自好。

月兒對於陸雨平體貼的舉動,沒有受到觸動。

放在之前,兩人感情定是蹭蹭上漲。

可在當下,有了猜忌一層麵因素。

她隻會認為,男子隻是假作恩愛自己,好降低自己的警惕。

月兒心無波瀾,原因無它,唯有當初年少看過的一冊書籍。

講述的就是男子私通外人,迫害自己妻子的故事。

那個故事,月兒猶記在腦海中。

故事的主人公分別為潘金焱、武大娘、西門情,劇情圍繞著三人展開。

與她現在遇見的情況上有些相似,不過,背景上大不相同。

原著上,是武大娘在鄆姐的慫恿下捉奸,結果被西門情踢傷臥病在床,奸情敗露的二人,在王公出主意下,讓潘金焱在武大娘藥裏下砒霜,用這種方式殺死了武大娘。

可憐的武大娘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丈夫,並不是真切的關懷而給她喂藥,是為了殺害她而下的毒。

讓她心意難平,曆曆在目,正是名著中金典名句,也是點睛之筆。

“大娘,該起來吃藥了。”

潘金焱平淡關心外表下,蘊含的毒辣與無情心思。

每每想到這個橋段,月兒都會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受……

陸雨平笑吟吟邁著小步伐靠近,表露的像是細心、體貼、賢惠的丈夫,對女子無微不至的關懷。

逐漸離近,陸雨平偷偷瞥了一眼,看到女子有些難受的表情,心中更是暗歎自己準備的及時,來的正好。

走到女子所在床榻附近,陸雨平一屁股挨著坐下,在女子耳邊輕輕呼叫,將還在回味原著的女子喚回神來。

語氣流露柔情,軟語道:“月妻,起身喝點藥汁吧。”

陸雨平吐著幽蘭,吹去蒸騰熱氣,待手心感覺溫度合適,將碗的邊緣遞到女子嘴邊,示意她張嘴。

月兒抿嘴,眼神勾勾看著男子,平靜中,小宇宙似乎要爆發的前奏。

陸雨平以為是月兒鬧小孩子脾氣,不願意喝苦的東西。

當初喂藥的時候,月兒就是無意識吐出來,要不是自己堵住了,就白白浪費白花花的銀錢。

深知她的脾性,陸雨平於是道:“月妻,藥汁我已經加了糖了,應該能掩蓋原本的苦味,你不用怕難以下咽。

其中的提神醒腦之效,對你補充精神很有幫助。

而且,還是冰冰涼,口感很好。

對了,你不是喜歡喝酒嗎?

若是你把它全喝了,從今以後,我可以不禁止你,每天都能啄上幾口解解饞。”

陸雨平加大籌碼**。

此時的他就像是誘騙孩子喝藥一般。

月兒不為所動,仰起頭,與陸雨平對視。

“雨兒,要不還是你喝吧!

我的傷勢已經好了,不需要再喝了。”

想到那個被奸夫毒死的畫麵,月兒心有餘悸道。

“不,我不喝,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陸雨平一臉倔強拒絕道,執意將碗推到女子嘴邊。

說完,他俏臉忽地一抹嫣紅遊**。

“又在**我?真當我是那種被**的走不動路的人?

別以為會搔首弄姿就了不起,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具紅粉骷髏罷了。”

看到男子不正常的紅潤,眉宇嫵媚之色**漾,月兒堅守內心,如是想道,以轉移注意力,防止受到引誘。

“哼!我還沒有將你們抓奸在床,竟然如此迫不及待,要置我於死地了。

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隻胳膊外拐的白眼狼了。”

月兒自以為看破男子的伎倆,更是不動嘴。

男子還在堅持。

正是如此鍥而不舍的動作,又刷新了月兒心底對男子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