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女帝趕至

兩人頹廢呆滯,喪失抵禦的勇氣之時,音波攻擊已然消散。

冷夢儀匆匆將古琴收起,將自己重新扮作一副**不羈模樣。

那柄象征著紈絝小姐的折扇再度拿在手上,看起來,先前發生的事情好像與她無關。

她麵色嚴肅,拿著折扇的手抬平做出攔截舉措,淩立兩人三丈距離之處。

眼神夾雜警告意味。

兩人沒有緩過勁來,對於冷夢儀的作態一時間分辨不出東西。

但下一刻,兩人就已經知曉了。

一道極其浩瀚的精神波動鎖定全場,緊隨其後,一股霸道的威壓降臨。

後方,一點光芒亮起。

在未完全天明的黑夜還是那般耀眼。

陸雨平立即有一種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除了慌的發堵,麵色慘白,滴落著汗珠。

身前也因為射血而顯得有些狼狽。

那一身萎靡的氣息,讓宓玲瓏看的越發心疼,更是有些後悔帶著男子出逃。

事情若是有如果,宓玲瓏一定不會帶著陸雨平離開。

現在,她心中想到更多的詞語,那就是隱忍變強,一雪前恥。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陸雨平根據男子的第六感,他知道,宓玲瓏已經逃不掉了。

為了證實他的猜想,那道光芒閃爍到近旁。

包裹其中的兩人出現,宓雲帶著顧月嵐氣勢洶洶而至,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冷夢儀見到兩人,連忙對著女帝先行一禮,並向宓雲問好。

顧月嵐麵色紅潤,除了嘴唇發黑,根本看不出受傷,那肩頭破損的衣物下,傷勢已經恢複完全。

她接受了冷夢儀的禮儀問好,到場第一句話就誇讚她來,“冷愛卿,你做的很好,回去記你一功。”

從陸雨平角度看,他發現,冷夢儀看似有被誇讚後的受寵若驚,但在她垂首歪著腦袋的時候,她眼眸閃過,有疑惑,有不甘,有絲絲冰冷。

冷夢儀很快就調整自己的表情,嘴上連道不敢,露出無所適從的樣子。

“這裏暫時沒你的事情,你就先回吧,朕還有些事情要親自處理,”

顧月嵐讓冷夢儀離去,自然是不想讓她知道事情的原委。

雖然宓玲瓏勾結黑月教,但她畢竟是宓家的人,不能不給麵子,話傳出去,可能就不好收場了。

俗話說的好,打貓還要看主人。

宓雲一直忠心耿耿,如果自己不顧及她的感受,未免回會太寒臣女的心了。

冷夢儀十分有眼力,沒有說出要為陛下分憂解愁這等不合宜的話,她聲稱自己還有事情,先行離開了。

“原本朕是想不追究你的,但你勾結黑月教教主伏擊朕,這是何意,你不該給個交代嗎?宓玲瓏。”

顧月嵐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說是詢問,其實是質問。

“你要抓就抓,我與她之間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會有人埋伏。”

宓玲瓏一副死雞子嘴硬,不肯鬆口吐露半句話。

畢竟,勾結黑月教不是什麽光明之舉。

現在,宓玲瓏不敢承認,也不能承認。

協同外人刺殺一國女帝,掉腦袋都罪責難逃。

況且,宓玲瓏不過被當槍使喚,也是真的不清楚,先前說好的,勾教主幫她們拖住追兵的步伐,哪知道鬧出這麽一出。

宓雲不惜舍棄自己的尊嚴換取宓玲瓏一次機會,結果因為得知宓玲瓏吃裏爬外勾結外人偷襲女帝,一向愛國忠心的她對這個女兒大為失望。

也終於狠下心腸,生出大義滅親想法。

宓雲每每想到宓玲瓏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又是心疼無比,一次次說服自己,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

古有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隻要宓玲瓏從實招來且知錯能改,她還是會舍棄自己臉麵乃至性命為她爭取。

可現一見她梗著脖子,給她機會不中用,這可把宓雲急壞。

她聲音威嚴帶著不可抗拒的口吻對著宓玲瓏辭嚴正色道:“玲瓏,你快向陛下道明真相,然後低頭認錯……”

宓玲瓏聽了宓母的話,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糾結與不甘,努了努嘴,終呼了一口氣,眼神不再彷徨,側首看著陸雨平,不再言語。

“幹娘。

我觀這次受到伏擊和遭人暗算,玲瓏她也不清楚真相,那人可很能就是在挑撥關係,栽贓陷害於玲瓏。

若幹娘都不信任玲瓏,她人又何曾會呢?”

陸雨平見宓雲對宓玲瓏一事也是舉棋不定,帶著懷疑,自己主動為宓玲瓏說解,以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想必可以暫時左右宓雲的思想,偏袒於宓玲瓏,不會受女帝被刺殺一事影響而客觀公正。

果然,聽到陸雨平的話,宓雲也不好再說什麽,眼睛飄忽不定,看著顧月嵐,有請教她定奪的意思。

顧月嵐沉思一會,這才正視陸雨平衝他不解問道:“你是宓玲瓏的什麽人,朕對你怎麽沒有印象的?”

宓雲未等陸雨平開口,搶先替他回道:“陛下,這是小女的內人,也是微臣過門不久的女婿。

他生性直率說話若有頂犯,還請陛下不要見怪責罰。”

聽到宓雲的解釋,顧月嵐緊繃的麵容舒緩,變得慈善許多。

“原來是妹夫啊!宓愛卿,你這就不厚道了,妹妹娶夫一事的怎麽不見你告知朕一聲的?

對了,據人所說,你近來又要納一門小君,此人的麵貌朕端的跟你的小君相似,該不會你們母女娶人家父子或兄弟的吧?”

顧月嵐不說,宓雲還能保持心平氣定,她一開口,宓雲汗珠簌簌直落。

宓雲當然不能承認陸雨平與她揚言納的小君是同一人了。

道德敗壞不提,男子共同侍奉母女傳出去,可對他名聲極其不利。

宓雲低著頭,硬著頭皮回答:“回陛下,您在尋緣寺時見到與微臣一同的正是平兒他爹。”

“哦?你們母女真是好運,能娶得這麽般配的父子啊!那他還有沒有兄弟呢?”

“陛下說笑了,即使他們再出眾也難入陛下法眼。不瞞陛下的,內人他還孕育有一長子,隻不過生不逢時,就香消玉殞了。”

宓雲說完,偷偷瞄了陸雨平一眼,心想總算是圓回來了。

好在她多多與陸雨平接觸,陸雨平也將一些家庭情況傾數告知,撒起慌來麵不紅心不跳的,好似在論述事實。

可接下來,女帝的一番話,和想到的一茬事又讓宓雲糾起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