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廟中鬧事
兩人的人影現出廟門處。
嘈雜聲音侵襲入耳,飄**著一名男子潑辣的無理取鬧聲響。
擾得清淨之地內外不得安寧。
慢慢的。
陸雨平和宓雲入內。
看到一名潑夫指著佛像和僧尼破口大罵,表現得既無理又嬌蠻理。
四周圍觀著上香求願的女施主們,個個戲謔著笑容以**邪目光掃視該男人。
圍攏人數很多。
就是沒有上前勸解的。
她們擺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姿態,仿佛在台下看戲一樣。
果真,世間各處,曆來不缺看客。
好一會。
剛來到的二人弄明白原委。
事情還要從潑夫求簽之後說起。
那男人虔誠上香求願,
抽出一條“下下簽”。
簽文類似如下:“衰木逢春少,孤舟遇大風。動身無所托,百事不亨。”
其釋義是:時運不佳,行事坎坷,心不順遂。
這等黴運,真是罕見。
男人掏出重金,想著破財消災。
僧尼等人三緘其口,連連以不敢泄露天機為推脫。
任憑男人苦苦哀求,隻堅持道了一句:“施主這簽,目下不出百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望多加小心。”
男人聽後自然不甘,見沒有得到準確結果,於是便想著重抽取一簽。
但尋緣寺規定,一人一天隻能求一簽。
規矩不能破!
男人一聽,麵色陰晴不定,隱隱處於崩潰邊緣。
僧尼也是死腦筋,隻認死理。
這一執拗便成為點爆炸彈的導火線。
見男人在佛像前長跪不起,阻礙後麵的人上香求願,就上前勸慰。
僧尼久居深寺,不懂得看臉色說話與人溝通,言語平淡中夾帶冷漠腔調,道了一句:“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話一說出來,這不等同於回答個寂寞?
男人更加不高興。
聽在耳裏,總感覺,她們像是在說風涼話。
這不得,那又不得的,男人已經很惱火了。
心境變得敏感,這僧尼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浮躁的情緒失控,他擺起潑爛來。
原形畢露,盡顯潑夫本色,亂指責亂辱罵一通,活脫脫一隻瘋狗,見誰都咬。
一番劈頭蓋臉的大罵,也就有了陸雨平和宓雲在門外聽到的一幕。
“平兒,我們也在一邊看著就好,就不要趟這趟混水了。
求簽如此,命數已然。
事情天定,自有因果報應。
我等貿然插足,隻會沾染因果,得不償失。”
宓雲怕陸雨平慈悲之心大發,附耳小聲說與他聽。
陸雨平微微點頭,眼神看著男子飄忽不定,思索著什麽。
“娘,因果真的存在嗎?
天定的事理真的不能更改的嗎?”
“因果確有其事。
天定,自然可人為……”
說完,宓雲衝他露出微笑,其中,似乎有深意。
陸雨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注意力就沒有放在宓雲身上。
“還好,我以為逆天之事不可為。
看來娘爹和哥哥複生還是有希望的,隻要我努力……”
在他失神一刻。
那衣裳華麗,蒙上白紗的潑辣男人,在侍男陪同下挎著籃子離開了。
而宓雲正在與一位德高望重,眉毛雪白的僧尼親密交談。
陸雨平一人獨留原地,似好奇寶寶,什麽都感興趣,欲圖一睹為快。
他視線彌散,大部分以打量內部建築和環境為主。
陸雨平的眼珠轉動了一圈,停留在一個裝著嚴實的女子身上。
她沒有上前跪拜,隻是上了香,抽出一簽,自己琢磨一番,起身離開了。
她經過陸雨平身邊的時候,陸雨平明顯感覺到一股燥風拂來。
女子不僅越靠越近,而且探出手指,似不經意觸碰他的衣裳。
陸雨平之所以關注到她,是因為,那女子偷偷看了他不下十回。
每一次舉動都極為隱晦。
女子走過身旁,陸雨平展開玄識尋去,那女子早已沒了蹤跡。
外放出去的玄識沒有收回,將寺廟外畫麵映在他腦海裏,出現了那潑夫水蛇般扭動腰肢的背影和肥胖女人坐在台階上動用餘光偷瞄的畫麵。
男子那高貴,聖潔的既視感,讓外麵一眾女子神魂顛倒,浮想聯翩,邪光四溢,直到人登上一輛馬車消失在視線中才緩過神來。
緊接著,一係列話語入耳。
“爹的,這是哪家爹子(娘子)?
那腰肢,足夠摸一年了。
要是,扭動扭動,那不是要上天了都?”
一個肥頭大耳的女子敞開衣襟,在清淨之地絲毫不顧不掩飾內心的欲望,問起身邊的貓腿子。
那個瘦竹竿的女子連忙回應道:“王姐,他好像是朱員外的嬌夫。
今天來,據說是為求女而來的。
要是今年還沒能讓他妻子懷上,可能就會被掃地出門。”
“哦,那還不簡單,我借他不就行了?
搞得那麽麻煩,真是的,我們也不用去燒香拜佛麻煩了,眼前不正有個嗎?
何必舍近求遠,看來前幾天一個算命的女士說的沒錯,我近幾天命犯桃花啊!
走,燒香祈禱還要沐浴淨身的,想想都煩,無拘無束才符本小姐所願。
要不是我老娘硬是要我來一趟,說什麽求姻緣,現在成立家室豈不是限製我的玩樂?”
“王姐,您所言即是。
您的言語如同名言警句深深烙印在我心中,每一言每一行都值得我去效仿去學習。
跟隨您這麽多年,我無時無刻不佩服您的聰明智慧。
現如今,我已對您佩服得五體投地,那欽佩到心坎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竹竿,你今天怎麽嘴巴跟抹了蜂蜜似的。
這麽會說話,一會,見者有份……”
“唉!王姐,您真是我的親姐啊!”
肥胖女人一眾疾步趕下台階,完全沒有腎虛的樣子。
幾人坐上一輛寬大的馬車,尾隨而去。
那車架,王姓肥胖女人上車之後,底座直接塌了下來。
車駕拉車的三匹雌壯白馬,在車婦重重的抽打下,才緩緩朝遠方駛去。
馬匹身上的肌肉隆凸,掛在她們身上的韁繩勒得發紅,深深嵌入肉中,看起來很是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