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襲來臨
那漢子卻是搖頭,反駁說道:“錢或者是糧食,那是越多越好,怎麽會有不好的可能呢?”
老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行了,看好這裏的東西就行了,想那麽多有什麽用,主人家的事情,用不著我們操心。”
目光又看了一眼篝火那邊,一男二女的身影,不禁說道:“再說,小嵐隻要是在公子身邊,難道他一家人還能被虧待了嗎?”
聽了這話,那老漢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連連點頭,“沒錯,小嵐跟小芸,那早晚可都是公子房裏的人,怎麽可能會虧待了他們家人呢?”
夜色漸濃,涼涼的天氣,似乎令周遭的空氣也隨之空寂下來。
隻是,在這樣靜寂的夜空下,卻是沒有人發現,距離他們這邊營帳大概半裏地的一處小山包上,正有兩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趴伏在草叢裏,正光觀望著這邊。
“九十七號,你說在我們大秦的帝都附近,能夠有什麽危險?”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不禁有點無奈的搖頭,看樣子很有點發牢騷的樣子。
他抿了下嘴唇,搖頭不解的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陛下的貼身玄衣衛,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另外一個黑衣人,眉頭挑了挑,扭頭看著身邊的黑衣人,臉色漸漸冰冷下去。
“一百零九號,你要知道,這次出行,跟著公子永,那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你有什麽意見?”
見對方閉嘴不說話了,九十七號冷冷的說到:“看在你也進入玄衣衛多年,這一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吝立刻出刀直接斬殺了你在當地。”
一百零九號不說話了,他閉著嘴,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營帳那邊的方向。
他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
他們是死侍,陛下讓做什麽,都要無條件的遵從,所以剛才他的話,可是犯了大忌諱的。
驀然,身邊好像刮過了一陣涼風。
一百零九號不由一驚,心裏一動,禁不住,問道:“九十七號,你感覺到了沒有,怎麽有點冷……”
他的話說完,卻是發覺身邊竟然是沒有人回答自己,他不禁心中一凜。
憑著經驗,他知道出事了。
雙臂在地上一個支撐,就想要躍起身子來,但是下一刻,身後陡然傳來一陣風聲,隨即一個人的掌刀劈砍在了他的後頸上。
眼睛一翻,一百零九號也暈厥了過去。
在他翻身倒地的瞬間,他的身後,一閃之間,出現了一個身穿著白色衣衫的男人。
微微皺眉,男人彎腰,在兩個人的身上檢查了一翻,隨即從兩人腰間發現了涼快青銅的腰牌。
看了看腰牌,男人不禁皺起了眉頭,不由自語說道:“怎麽回事?此處竟有玄衣衛的人出沒,怪事!”
口中說著,他的腳步卻是輕盈的向著山下疾馳而去。
他的身法極快,眨眼之間,已經是來到了下方那處孤零零矗立在那裏的茅草屋之前。
四處看了下,身形一晃,他便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了茅屋之中。
目光在茅屋中掃視了一圈,見到男人躺在那裏,已是沉沉睡去,他走過去,將男人喚醒。
幸喜,男人自己睡在堂屋,他被叫醒的時候,猛地一驚,待見到是白衣人時,不由大喜:“師兄,你回來了啊?”
他下地,要給白衣跪拜,卻是被對方一把攔住。
隨後,男人放低了聲音,說道:“不要高聲,我之前交給你的東西,現在何處?”
聽師兄問起東西,男人臉上不由一紅,慚愧無比的搖頭歎息,然後將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聽了他的話,白衣人不禁也是一歎。
他舉目四望,見這家裏也真的是家徒四壁,責怪的話也就難以說出口了。
況且,這男人並非是師門的親傳弟子,能夠有毅力堅持到現在,那也是很不容易了。
至於東西,反正剛剛被拿走,人也還在外麵,隻要自己出手,將東西拿回來那也就沒什麽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正色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你再也不是我農家門人。”
白衣人想的很明白,既然現在玄衣衛的人都在附近埋伏,那麽男人現在的身份,就有點敏感了。
若是去牽扯過多,那對他絲毫沒有好處,反而或許還有殺身之禍。
“可是,師兄,我……”
男人還待再說什麽,卻不料白衣人起身,陡然出手,一記掌刀劈砍下來,直接落在他的脖頸處,將其打暈,然後放回榻上。
深深看了男人一樣,白衣人直接轉身,出了茅草屋,直奔不遠處的營帳方向而去。
很快的,白衣人便鎖定到了目標所在。
整個的營地裏,一共就有兩輛牛車。
其中的一輛,此刻旁邊有兩個人守衛著,若是有什麽貴重之物,那必定是在這裏麵的。
至於旁邊,三三兩兩,共有不到十個人在巡邏。
這樣的陣容,對於白衣人來說,倒真不算什麽了。
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一些小石子,然後他隱藏在了旁邊的草叢中。
見到有人巡邏過來,在很刁鑽的角度,手指一彈,便是一顆小石子激射而去。
石子破空沒有任何聲息,但是射在人身上,那人必然身子一顫,然後摔倒在地。
連續幾次,十幾個巡邏的人,幾乎都摔倒了。
與此同時,他再次一抖手,一顆石子,打在了老六身邊的那漢子身上。
那漢子身子一顫,隨即身子一歪,好像是睡覺睡歪倒了的樣子。
可是,旁邊的老六卻頗為警醒,立刻察覺不對。
他猛地一挺身,手掌一翻,就去拿身邊的武器。
可手還沒碰到刀柄,隻覺得頭頂的車棚一陣晃**,隨即一條白影就淩空落下。
他一驚,剛要出聲,並且一拳打過去,可是忽然覺得身子一軟,眼前一黑,便即也摔倒在了地上。
伸手,扶住了老六的身子,將他輕輕放在地上,以免發出聲息,白衣人這才站直了身子,一把掀開了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