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陰謀?

彩繡樓內的綾羅綢緞隨風飄動,金銀繡線都遮不住蒼白的臉。

秦知雪眼眸水波盈盈,看向那首詩。

怎料丫鬟並未出口解釋,她抬起頭來看了幾人一眼,隻留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自然是親手交托,不然何必大費周章,若是想知去百花樓與我家姑娘相見,自然水落石出。”

青龍玄武方才想起,月姬不正是百花樓中的花魁,傳聞那位豔絕京都的美人嗎?這方繡帕居然是她遞來。

即便秦知雪甚少出門,也在京中聽到關於月姬的細碎言語。

見丫鬟遠去,青龍玄武反應過來,二者惱她作為,也不知葫蘆裏賣什麽藥,拿起家夥就要往外走把她攔下。

走時還不忘對江策說。

“王爺,我們這就把她抓回來。”

怎料卻被江策一聲喝住,他望著手帕若有所思。

恰似故人來?來者是惡客?

低頭細細斟酌幾句詩,可卻無處解。

秦知雪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幹脆把這些都丟進青龍手中,抬腳就要離開這裏。

儼然是對手帕那事耿耿於懷。

還未踏出彩繡閣大門便被攔腰抱起,耳邊傳來男人輕笑。

“我這一生心思都在你身上,疼你都來不及,哪顧得上其他人。”

兩人之距,不過一紙,秦知雪的臉不知是氣紅還是羞紅,惹的江策再次開懷,這下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那位月姬……”

她開口做問江策急忙答複,沒有片刻猶豫。

“毫無瓜葛,莫說她是明滿京都的花魁,便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我也隻對你好。”

此話出秦知雪羞澀輕笑,自知江策一心愛著自己,所以並未多言,在他唇邊落下一吻,淺嚐即止。

羨煞旁人,玄武青龍自覺背過身去,不看這邊。

……

鎮北王府。

多事之秋突現的紅粉佳人,溫柔鄉還是催人命的彎刀。

平白無故收到,其中藏著怎樣的陰謀?

江策抬目看向一側,東方白在此處落座,怡然細品好茶,嘴中不忘稱讚,待到杯盞放下眼眸睜開,吐露幾字。

“淬毒芍藥,來勢洶洶。”

有毒的花,如他所料。

江策歎息感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堂之事不過多時便又逢變故,太跌宕。

沉思片刻後,他抬眸目光落在東方白身上開腔。

“東方先生,此事多有蹊蹺,你在暗中調查有線索第一時間告知。”

聞言,對麵人點頭迅速離去,不在此多做停留。

怎料變故橫生,並非賊人來此隻是有位不速之客。

隻見王府後門,一位女子手持油紙傘,麵紗下是落淚嬌顏,胭脂粉暈染開雖狼狽,但有破碎的美摻雜其中。

報上名諱,不多時便被迎入府邸。

江策在書房,看著眼前人沉思。

方才聽聞月姬求見,手中墨筆險些折斷,不曾想眼前人竟親自前來,還未等他開口便聽眼前人說。

“此番前來並未告知旁人,王爺放心。”

怎料江策對此事不甚在意,而是冷然將目光落在月姬身上,瑟骨的涼意襲向她,凍的人不敢隨意動彈。

“花魁姑娘來自所謂何事,又為何遞來一方繡帕,若不給個合理說法,恐難平本王心頭疑慮。”

他開腔,直接將心事吐露沒有藏匿半分,在那雙眼中除卻寒意便是猜疑。

看的月姬雙腿發軟,憑旁邊的房柱正身形。

江策還在說,言辭間鋒芒畢露,其裏殺意洶湧。

“我也不是憐香之人,隻想要個結果,你不給,那可別怪本王辣手摧花。”

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那鋪天威壓壓的人喘不過氣。

待到片刻後,月姬調整好這才開腔,將緣由娓娓道來。

“王爺若是想知,那奴家便細細道來。”

談及故事,她眼裏水光灩瀲,那淚珠在眼眶打轉遲遲未落。

傳聞月姬清高,但眼前人在江策看來。

太易碎。

故事也淒涼。

“奴家本出自大秦名門,豈料家中突生變故,一朝落入泥濘,父親站錯隊,全家被牽連,奴家自幼賣身青樓。”

她嘴角帶笑,但是牽強,淚水順著眼角落下,江策遞去她送來的繡帕,隻當物歸原主。

月姬也不扭捏,拿起它擦拭起來,嘴上還在說。

“本靠一技之長可保全自身,誰知……”

她在這時停頓,發出聲歎息又將話說了。

“有位號稱奴家弟弟,在昨日聯係到她,央求救他一命,信中留話要我在京中擇選恩主。”

話已至此,緣由才算道明。

江策點頭,了解了始末卻又升起幾分不解。

“那為何恩主是我?你是否還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