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閹狗,受死!

“鎮北王!”

“是鎮北王!”

“鎮北王回來了,王妃有救了,王妃有救了!”

望著錦衣白袍的江策踏雪而歸,就要強行與禁衛廝殺扭打的老百姓都是欣喜不已,他們看向持戟而立的江策,眼眶中都不由自主的湧出一行行淚水。

除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鎮北王回來了!

江策滿頭的白發隨風輕舞,他淩空飛躍,手中的方天畫戟在此時迸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之音,如同龍吟,在天地之間久久流轉回**。

偉岸挺拔的身影擋在了秦知雪麵前,江策低頭將掉落在地的錦衣為她披上,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知雪,對不起,我來晚了。”

“周將軍死了,劉知府也死了……”

秦知雪抬起白皙如玉的下巴,一行行眼淚順著臉廓緩緩低落,她聲音淒婉,“霍將軍,陳將軍,徐將軍,他們……他們都死了……”

“還有雨萱,她不過才十五歲的小姑娘……”

幹裂的唇角有點點晶瑩剔透的血絲低落。

秦知雪看著眼前的江策,空洞茫然地眸子中有淚水也有自責,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哽咽道:“江策,我冷……我好冷啊。”

“知雪,你累了。”

江策鼻尖發酸,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額頭。

踉蹌羸弱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秦知雪就這麽暈在了江策的懷中。

恰逢其時,密密麻麻的金甲禁衛成群結隊的呼嘯而來,他們卷起澎湃洶湧的殺氣,從四麵八方將江策牢牢的圍攏在了裏麵。

而城樓之上,劉尋望著江策那錦衣挺拔的身影,眸子中寒光閃爍,他抿著蘭花指輕笑道:“鎮北王,奴才已經查明,你私自豢養軍隊,意圖謀反,今日又敢劫殺刑場,可謂是做實造反,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閹狗!”

江策猛然抬眸,與這高高在上的劉尋隔空相望,他怒吼道:“區區閹狗也敢定本王的罪,你算什麽東西?”

“哼!”

劉尋居高臨下,陰鷙怨毒的目光俯視江策,淡淡開口道:“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麽今日,奴才隻好送你一程。”

說完此言,劉尋屈指一彈,“給我拿下!”

“取得鎮北王頭顱者,老奴自當稟告陛下,封侯進爵!”

轟隆隆!

成百上千的禁衛抽刀而起,帶著淩厲恐怖的殺光衝向了江策。

“來得好,今日,本王就大開殺戒!”

江策一聲長嘯。

左手攬住秦知雪纖細的柳腰,他右手握住方天畫戟,恐怖滔滔的力量頓時如同洪水般爆發而出,戰戟所過,大片的血花爆開,數不清的黃金玄甲哢哢爆碎,如同碎裂的石頭,橫七豎八的散落一地。

一步殺十人。

白衣不沾血。

江策怒發衝冠,今日他為懷中佳人,為了自己麾下將軍,斬殺了大梁的禁衛,殺向了曾經保下的城池。

“殺!”

“殺!”

“殺!”

麵對江策的所向披靡,禁衛軍越來越多。

滿城盡帶黃金甲,刀光所過,悍不畏死的禁衛衝向江策,他們足足三萬有餘,密密麻麻的宛如黃金蟻,就算眼前的這位鎮北王乃是戰神降世,可人力有時窮,麵對這麽多浩浩****的禁衛軍,他又能撐得住幾時?

噗!

江策橫戟而起,可怕的力量斬在一位禁衛的肩膀上,鮮血登時如同噴泉般噴濺四方,而後順勢一扯,黃金玄甲應聲爆碎,眼看著碎甲紛飛,江策八步趕蟬,所向披靡,繼續向前。

一排接著一排的禁衛紛紛倒下。

地麵被鮮血染紅。

猩紅的血跡染紅了江策的錦衣,他就這麽懷抱著秦知雪,麵對著眼前的數萬大軍,一步步靠前,慢慢走向城樓台階。

看著宛如一群惡狼與蛟龍之間廝殺的緊迫與壓抑,劉尋已經感受到了來自江策的無窮怒火,他再也無法安心坐著,當即站起身來,衝著禁衛再次怒吼,“愣著幹什麽,給老奴動手!”

此刻。

黃金禁衛步步後退,他們麵對這殺神,看著成百上千死去的弟兄,無人再敢上前。

啪嗒,啪嗒。

江策登上一層台階,緊接著,兩層,三層……

步步緊逼。

“禁衛軍,殺!”

突兀之間,一聲怒吼響徹城頭。

悍不畏死的禁衛軍再次蜂擁怒起,江策橫起戰戟,一躍而起,可怕的勁氣呼嘯直下,隻聽噗噗的聲音響徹,又是大片血花爆開。

鮮血,白雪。

浸染了城牆。

江策怒殺五百米,殺掉禁衛三千餘,最後如同沐血而歸的修羅,出現在了城樓之上,他眯著雙眸看向了臉色煞白的劉尋,手中方天畫戟橫起,“閹狗,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