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為她人做嫁衣？
聽到總管唐仁拋出需加價的各項定製內容，慕容秋水不禁連連冷哼。
那神情好像在說，看吧，我早猜到你那些小把戲了！
唐瀚笑而不語，饒有興趣地看商賈們討論哪些特殊定製更適合他們。
牛姓糧商沒參與討論，問道：“總管大人，我就要一輛標準七係寶馬，請問何時付銀子取車？”
“現在付定金一千兩，十五日後可提車時再付其餘銀兩。若你不願在京中等候，也可上清宗將車送至你處，不用額外付銀子。”
“十五日才能造好啊？”糧商一臉失望。
他已想好，要坐著七係寶馬風風光光回上虞，聽到要等半個月才能拿到車，不由心癢難耐。
“此車工藝繁雜精細，十五日造好，已算是快的了。”唐仁一臉溫和笑容。
其實京郊王府莊園裏已造好數十輛車各種部件，隻需花四五日組裝調試一番，就能全部交付。
就算是定製車輛，隻要對方要求不是特別離譜，也能在十來天內完成。
不過王爺交待過，如有人購買，最快也得半月才讓提車，若是定製車輛，時間還要更久。
唐仁搞不明白王爺為何有錢不賺，但並不妨礙他照辦。
牛姓糧商是個急性子，略一思忖，對唐仁說：“要不這樣，湊個整數八千兩，多出二百兩就當犒勞造車工匠。”
“您幫我催一催，看能否在五日內提車？”
為了風光，多花這二百兩也值了。
跟牛姓糧商打同樣主意的人可不在少數。
有個已經確認定製項目，聽王府管事說車要一月才能拿到的商人也表態：“憋人願多出五百兩，請總管大人協調，讓鄙人定的車能在半月內拿到。”
“某家願多出一千兩，請總管大人幫幫忙，把訂車時間縮短到一旬之內。”
有個定製項目特別多的鹽商豪氣出手，想讓工匠先造他的車。
“這些夯貨，你們的銀子是天下掉下來的嗎？”
牛姓糧商暗暗嘀咕一句，眼珠一轉，又說：“總管大人，我不訂了，就要那輛樣車，是不是現在付銀子就能交車？”
這兩輛七係樣車不過被箭矢蹭掉一點點漆，不湊近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按原價買也不吃虧，關鍵是不用等。
“總管大人，我也要一輛樣車，現在就付銀子。”
他這話提醒了其他幾個沒打算定製的商賈，也跟著湊熱鬧。
“我出八千兩買一輛樣車。”有人哄抬物價了。
牛姓糧商咬牙說道：“我多出五百兩！”
“我也多出五百兩。”另一人也不示弱。
其他人盤算了一下，覺得五百兩還是用在新車上劃算，不再跟兩人競爭，轉而繼續糾纏唐仁，想壓縮訂車時間。
唐仁把工匠負責人找來，假模假式地商量一番，最後決定，凡是加價的商人，交車時間都提前到他們滿意的日期內。
沒想著加價的少數商人按奈不住了，改變主意，也要加價早日提車。
連競爭沒那麽激烈的三係和五係客戶也受波及，跟著加價。
最終，在場九成商賈都決定買一輛甚至幾輛寶馬的情況下，訂出的十五輛七係，九輛五係，十二輛三係，以及當場成交的四輛樣車，全都加價售出。
最少加價為二百兩，最高加價更是到了離譜的一千二百兩。
結果卻是一派皆大歡喜的場麵。
“為什麽會這樣？”慕容秋水想不通。
“這叫饑餓營銷，都是套路，慢慢你就會明白。”
唐瀚得意地晃晃腦袋，說：“別愣著了，走吧，該去看若兒大殺四方了。”
……
韻音閣規模本就不小，唐瀚還讓人買下相鄰幾處房產，加緊改造，以保花魁大賽順利舉行。
能容納上千人的嶄新大廳座無虛席，國子監學子坐了二十幾桌，頗為顯眼。
這些學子是唐瀚親自邀請來的。
他信守承諾，去國子監做了幾次交流，徹底征服了這些心高氣傲的年輕學子，如今國子監學子們已成了他的忠實擁躉。
學子們多為外地人，中秋佳節難免思念家鄉，唐瀚幹脆請他們來參加花魁大賽。
酉時正，晚宴開始。
一名伶人上台宣布賽事規則，預示著花魁大賽決賽拉開了序幕。
昨前日初賽選出各地名伶共二十人晉級，加上直接晉級的十個州府頭牌花魁，和去年京城花魁大賽前三名，今晚共有三十三位佳麗登台。
佳麗出場順序由抽簽決定，每人進行不超過一炷香時長的歌舞表演。
每十一人為一組，一組表演完後，由在場上千名賓客寫下三名最中意的佳麗名字，現場計票，三名得票最高的人晉級。
三十三人均表演完畢後，決出進入半決賽的九名佳麗。
九人再表演一輪，賓客們再選出最中意三人，為今年花魁大賽前三名。
最後，三名佳麗再進行一輪表演，賓客隻選一人，計票決出花魁大賽最終名次。
賓客們邊吃宴席，邊欣賞名伶歌姬精彩表演，還能按自己意願決出花魁名次，覺得好不愜意。
不知不覺中，第一組十一名佳麗完成表演，到觀眾投票環節了。
那些國子監學子熱烈議論起來：“如此新穎的比賽規則，定是毅王想出來的。”
“伶人若想奪魁，須得表演三次，不僅考教實力，還得看人緣，此規則頗具巧思啊！”
“是啊，無人能左右在場上千人意願，且還當場唱票，這比賽十分公平。”
“可如此一來，不知雲花魁還能不能奪冠？”有學子擔心。
“光是第一組，有好幾個歌舞技藝就不比雲花魁差多少，可見競爭何等激烈，我看雲花魁今年怕是懸了！”
“秋若姑娘已嫁入王府，再多個花魁虛名也無多大意義，隻要最後登一次台，也就達成心願了。”
“話是這麽說，可毅王舉辦此次大賽，本就是想讓雲花魁無憾退隱，若她奪不下頭名，著實令人扼腕啊！”
“不如我等串聯一番，隻要雲花魁出場，無論她表演得如何，都投她一票。咱國子監有兩百人，選票肯定能起作用。”有人建議。
今年水平確比往年隻局限於京中的花魁大會高太多，學子們並不看好雲秋若。
“你沒聽主持那伶人說麽，大家按各自喜好投票，不要受其他因素影響，以確保能選出真正技高一籌的花魁。”
“毅王定出如此規則，本就為了公平，諸位遵從本心投票就好，別給毅王添亂！”
其他觀眾的看法跟學子們也大同小異，若是光比容貌，雲秋若確實出類拔萃，可花魁大賽比的主要是才藝，結果還真不好說。
大家都覺得毅王今年操辦這花魁大會，怕是要為她人做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