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李家
晚上,李家張燈結彩,很是熱鬧。
“真是托大,居然讓我們這麽多長輩等他,沒規矩。”
一幫人站在門口,都是南興城數得上的人物,今天被李家請來作陪,結果他們來了半天,吳聊還沒到,便一起出來說說話。言語之間,有人對他很不滿。
“嗬嗬,汪幫主,那可是六扇門捕頭,論起身份來,除了裏麵坐著的城主,可是數他最高的。”
“汪幫主,你沒聽說昨天的事麽?那小子雖然年輕,但是下手很狠的,咱們呐,誰都惹不起,我看你還是少說點話吧。”
汪幫主哈哈一笑,看著幾個老兄弟說道,“他姓吳的是厲害,但是我也不是泥捏的。再說他名氣打出來,不還是老老實實到李家來?”
“就是,姓吳的據說不過二十歲,能有多強的實力?估計也就是個練氣三四層,可能以前日子苦,打打殺殺的事幹的多了,才顯得厲害。僥幸殺了些上不得台麵的護衛,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李家可不會滿世界宣傳丟人的醜事,他們知道李家吃了虧,卻不知道吃了多大的虧。
汪幫主見有人應和自己,頓時喜笑顏開,“趙老弟,一會等那小子到了,咱們倆一起教訓教訓他,也算幫幫他,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好,汪老哥,就聽你的。”
兩人惺惺相惜的時候,吳聊到了。
六扇門捕頭的官衣並不華貴,反而顯得很樸素。吳聊拎著刀,徑直走向了聚集在一起的這些人。
汪幫主等人自然也都注意到了吳聊,沉默了一陣。在這個武道世界,混到這個地位,他們自然都是武者。而吳聊剛剛突破,身上還有靈韻未散,根本瞞不過人。
他們隻有練氣五六層的修為而已,比吳聊低,所以看不出吳聊到底突破到哪一層。但即使是練氣七層,以吳聊現在的年紀來說,也堪稱天才。南興城近百年來,也隻出過一個這樣的天才而已。
煉氣境彼此之間的差別並不大,境界倒嚇不住這些人。但是武道修行可沒有那麽簡單,除了資質悟性之外,還需要功法、丹藥、指點。一個天才的出現,需要自身足夠優秀,更需要背後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培養。
趙興在南興城裏經營了幾家酒樓,身家豐厚。他之前真以為吳聊算不得什麽,現在被現實打臉打的有些狠。
他感覺身邊這幾個老家夥都在看他的笑話,臉色青紅變換,想著剛才自己的話,心裏一橫,直接開口教訓。
“吳捕頭,你架子也太大了!年紀輕輕地,得學會尊重別人。”
吳聊一愣,這人他根本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火氣,竟然堵在大門口挑釁他。不過還沒等他發問,就聽見那群人中間有人突然怒吼了一聲。
“趙老板!你說的什麽話。連李家主和王城主都沒說話,咱們等等有什麽了不起的。這可是六扇門捕頭,要尊重!”
吳聊更懵,這人他也不認識,莫名其妙的就這麽熱情。
趙興比他還懵,看著汪幫主仿佛在看陌生人,這人剛剛明明橫豎看不起吳聊,現在居然踩著他,給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拍馬屁。
汪幫主可不在乎他,熱情的走過去,親自扶住吳聊的胳膊,引著他往裏走。他剛剛說話說的太直,也太過,必須表現的熱情一點,防備有人出賣他。
其他幾個人都麵帶笑意,雖然保持著足夠的距離,但是也保持了足夠的尊重。他們不僅尊重吳聊天才般的修為,更是在尊重他背後可能潛藏的勢力。
隻有趙興一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走也不是,聽也不是,完全傻在了那裏。
眾人一起進門,很快就來到了李家的設宴的地方,到最後,吳聊也沒弄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麽回事。
李博名正和王城主說著話,這個王城主年紀不大,看著也就是三十出頭的年紀,行事風格卻不像這個年紀的人。說好聽叫做沉穩,說的難聽一點,就是混吃等死。
他來自京城王家,是南興城裏唯二的煉神高手之一,相比於五十多歲煉神三層的李博名,他不到四十就有煉神一層的境界,後勁顯然更急。不過他絲毫沒有和李家競爭的意思,享受著各方的孝敬,在城主府裏呆的安穩。
吳聊一群人走進大堂,坐在一起的二人也沒有起身的意思,隻是淡淡的看了過去。就一眼,兩人都是一怔,然後猛地站了起來。
他們兩人是煉神境界,借助吳聊散發的靈韻,都能看出他已經到了煉氣境的最後一層,比其他人都要更震驚。尤其是王城主,他來自京城,見過聽過不少天才,即使如此,能在二十歲就踏入這樣的境界的,也是鳳毛麟角。
李博名心裏已經將自家大兒子罵了個狗血淋頭,有眼無珠的東西,給自己惹來這麽大的麻煩。萬一吳聊失手被自家的護衛死士傷了,他背後的勢力肯定會把李家連根拔起泄憤。
“這位就是吳捕頭吧,年少英雄啊,我是李家家主,嗬嗬,沒想到你來的這麽快,有失遠迎,失禮了。”
王城主也回過神來,既然站起來了,就沒有托大,也笑著說道,“我是聽說了高捕頭卸任,倒是沒想到接任的吳捕頭這麽年輕。改日我做東,到城主府,吳捕頭一定不要推辭。”
幾句應和之後,正式開席,這頓飯竟然吃的很安穩。沒有想象中的唇刀舌劍,這些人竟然都客客氣氣,讓吳聊有些摸不清頭腦,也隻能見招拆招,相機行事。
酒過三巡之後,李博名拍拍手,屬下送上來一個托盤。
“之前和吳捕頭有些誤會,這是我李家的一點小心意,希望吳捕頭不要嫌棄。”
心意可不小,眼看著托盤上金燦燦的,估摸著足夠吳聊找個大城逍遙一生了。吳聊也不客氣,直接接過托盤,放在自己身邊。
眾人都笑了起來,覺得吳聊已經表明了態度。不過吳聊心裏想的明白,他從小就知道怎麽對付糖衣炮彈,糖吃掉,炮彈打回去就是。
李博名又敬了杯酒,有些歉意的說道,“今天家中還有些瑣事,我去處理一下,各位先喝著,我很快就回來。”
離開大堂,李博名頓時收起了笑臉,陰沉的可怕。
“家主,那可是咱們大半年的存餘,就這麽給他?萬一以後他貪心不足...”李多跟在他身後,擔憂的說道。
“哼,以後,等大事成了,他還有什麽以後,背後勢力再大又怎麽樣,到時候一樣拿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