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獸醫林羽
拉車的老牛，很有可能是因為其他病症，才導致它行動不便的。
但光從外表上來看，這頭老牛，渾身傷痕，身上多處毛皮脫落，而且有些瘦削，有些部位的骨頭，明顯有些突出，跟其他的兩頭拉車青牛，差距很大。
看樣子，這頭老牛私下裏，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車夫如此野蠻地對待它，長此以往，就算這頭靈獸生命力再頑強，它也活不了多久。
林羽一想到之前，它在行動時，渾身抽搐的樣子，不禁有些懷疑，這頭老牛的蹄關節，可能有暗疾在。
在車夫的安撫下，老牛聽話地蹲在了地上，同時它將自己的前蹄稍稍留出來了一些，露出了滿是汙泥和髒東西的黑蹄子。
林羽就蹲在老牛身邊， 一邊伸手在它的身上撫摸著，一邊用手在它的前蹄上輕輕地用手試探著。
“客人，您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林羽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無法篤定，不過我方才看這頭牛，行動有些不便，我懷疑可能是它的蹄子出了問題！”
“啊？！怎麽會這樣，不可能吧！我打小就跟著老爹一起養牛，趕牛車，可從來都沒聽說過，誰家的青牛，蹄子會出問題，莫不是這頭牛老了，不中用了？”
“絕對不是這樣的！這頭牛的角，上邊的角質，明顯還很光亮，身上牛皮的褶皺也很少，一看就是一頭壯年青牛，絕不是因為老掉，才導致如此的！”
“那……我就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了！反正我一養牛的，經驗肯定比一般人要多！”
車夫一聽他的話，就有些興趣缺缺，同時還一臉不信任地看著林羽，顯然是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不過林羽也沒打算理他，他繼續伸手試著青牛的前蹄，一番觸摸之下，他發現，這頭牛的右前蹄似乎有些瘸，下關節明顯有些萎縮，再看蹄麵，上邊除了黑泥之外，也看不出什麽來。
林羽稍稍湊近牛蹄一看，除了一股惡臭味道之外， 蹄子還有些變形，但除此之外，什麽也看不到。
牛蹄子上的髒東西太多了，以至於他什麽都看不出來。
而且，人們以往對這種低級靈獸，都不怎麽注重它的身體狀況，所以，就算在玄黃國，也沒有多少書籍記載有青牛的病症處理。
所以，林羽隻能靠著自己的知識，和認知來判斷老牛的病症。
一番打探之下，他最後還是把目光鎖定在了老牛的右前蹄上。
“問一下，車上有沒有刀子之類的東西，我需要把這頭牛腳上的泥刮掉！”
他問了車夫一聲，後者則是噙著煙袋鍋，瞥了他一眼，就去車子旁邊的工具箱裏，取了一把曲刃刀來。
“這個是用來刮樹皮的刀，你湊合著用一下吧！”
林羽要了刀子之後，就用刀刃剝去了青牛叫上的泥土。
他一邊清理著髒汙，耳邊還時不時地傳來一兩句質疑聲。
“他在幹什麽啊？這不是耽誤我們時間麽？”
“誰知道呢！我看八成是發癲了！一頭青牛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那人，看起來很眼熟哦！好像是咱們城裏，那個叫林羽的！”
“林羽？那不是資質測驗的第一名？他怎麽……”
“嘿！你們不知道吧！別看他這次得了第一麵，可到了最後，還不是選了一個最垃圾的學院，依我看，他就是腦子不好使！白瞎了一身天賦！現在啊！沒準又是在發瘋！”
盡管人們對他的行為很不理解，而且大加嘲諷。
可這是，林羽正專心於青牛的前蹄，根本沒有在意這些。
等他將青牛蹄子上的汙泥全部刮掉之後，滿是裂紋，扭曲角質的蹄子便展露眼前。
因為長期的磨損，青牛的蹄子已經受損嚴重。
在它的一隻蹄子的底部，很明顯有著缺損，以及深深的裂痕。
林羽伸手在它的蹄子上按壓一下，就感覺到這隻蹄子似乎有些病變。
牛蹄大部分為角質，其根部和牛骨頭相連。
外邊的角質，是專門用來保護牛蹄的，它的本質，等同於人類的指甲，但同時卻比人類的指甲要結實得多，其作用更加近似於人們腳下的鞋子。
可如今，這隻“鞋子”卻已經有些開裂，如此一來，青牛的行動，必然受損。
但這一定不是根本的原因所在。
聯想到之前他看到的那些場景，林羽懷疑，病灶一定是在老牛的牛蹄裏邊。
因此他便用刀子，狠狠地切削著牛蹄，將上邊肮髒的泥土連帶著受損的角質，一層層削下來。
這時候，車夫看到他的行動，頓時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阻止。
“你這客人，是想做什麽？！你難道不知道，要是傷了它的蹄子，牛就不能走路了！”
車夫看他的動作，就有些擔心，於是上前阻攔。
這時候，車上的其他客人們，更加不滿。
“搞什麽啊？這家夥難道真以為自己資質好，就什麽都知道麽？”
“他還真把自己當獸醫了不成？就連我一個外行人都知道，牛蹄跟我們的腳丫子一樣，那是能碰的麽？”
於是，人們開始紛紛指責林羽的行為。
車夫的阻攔，外加人們的冷嘲熱諷，林羽這時也不得不停下手來。
“我說，你們這些人啊！不也不懂麽？有什麽可吵吵的？這頭青牛走不動路，可是因為它的腳生病了！要是再這麽耽擱下去，它這條腿都要廢了！我說車夫大哥，你要是信我，我就幫你把這頭牛的腳給治好，要是不信我，那就讓它繼續上路！到時候牛壞了蹄子，可就有你後悔的了！”
車夫雖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因所在，但他這時也對老牛的情況，無計可施。
但人們的質疑，還是讓他有些懷疑林羽的話。
“那難不成，你知道這頭牛到底是什麽病？”
“我當然知道！”
這時候，林羽明顯比之前自信許多。
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青牛的病因。
“不管怎麽說，我也不能相信你，畢竟這牛蹄對我的牛來說，可太重要了！而你也不是獸醫，憑什麽管這個？”
見對方不信，林羽不禁笑出聲來。
他指了指自己，胸有成竹道。
“相信我準沒錯！再說了，誰說我不是獸醫來著？我還真就是，放心地把它交給我吧！要是我今天治不好它，我就自己出錢把它給買下來，如何？”
一聽這個，車夫頓時喜悅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林羽一眼，見他穿著打扮，也不像是窮人孩子，於是就點了點頭。
“那就讓你試試，不過我可要盯著你，要是你治不好，可得把牛的錢給我！”
“給就給，拿著，這一袋是三百金幣，夠了吧？”
說著，林羽便拋出一袋子沉甸甸的金幣，車夫連忙用手接住，掂量幾下，立刻喜笑顏開。
“哎！客人，您請，隨便搞，搞壞了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