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麻煩上門

聽見陳洪泉的話夏和煦滿臉驚愕。

陳洪泉對李長恭感興趣?

嘶……

夏和煦下意識的將陳洪泉上下看了一番,隨之打了個冷戰。

他向後挪動了一下身軀,幹笑道:“沒想到,二爺您還有這愛好呢……”

聽見這話的陳洪泉甚至生出了想將手中茶杯整個扣在這家夥臉上的衝動。

好在,多年的涵養,讓他安耐下了這樣的心思。

他沒好氣的說道:“我可沒那種閑情雅致。”

“我說的感興趣,僅僅是因為這家夥最近與蔣家那口子杠上了而已。”

“蔣家?”

聽見這話,夏和煦有些吃驚。

但很快,他臉上的吃驚表情就變成了不屑。

“見麵的時候也沒看出來這小子竟是這般無腦之流。”

他雖然知道李長恭的背後有耿德元這麽靠山在。

但耿德元再牛也不過就是個軍頭。

而蔣高義呢?

以他當下的實力和地位而言,簡直可以說是中陽縣的地下皇帝了。

這小子惹他?那不純純找死嗎?

想到此處,夏和煦亦是滿臉輕蔑的說道:“虧我之前還想著跟他結交呢。”

“怎麽?”

陳洪泉瞥眼看向夏和煦道:“聽你這意思,你是不信這家夥能把蔣家鬥倒?”

“二爺,不是我不信,可咱也不是傻子對吧?”

“那蔣家在咱們中陽可是都快有近百年了。”

“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就算是把命搭裏,也拚不過蔣高義那老貨的一根手指吧?”

夏和煦幹笑一聲道:“所以二爺,您還是別跟我開玩笑了。”

認為李長恭能幹翻蔣家,那不純純腦子有泡麽。

也就是對麵坐的是陳洪泉。

若是別人跟他說這話,他怕是早就一個大嘴巴子抽出去了,哪裏還會與對方多言?

而聽聞他這番話,陳洪泉隻是微微一笑。

“咱們切走且看就好。”

他倒也沒跟夏和煦繼續辯駁。

隻好似自言自語一般慢悠悠的說道:“沒準有一日,這不起眼的小螞蟻,會給咱一個天大的驚喜呢……”

驚喜?

聞聽此言的夏和煦隻覺得陳洪泉是瘋了。

而也就在他準備說幾句,勸陳洪泉清醒一點時,門外忽而有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那小廝先是看了眼夏和煦又看了眼陳洪泉,隨後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見狀,陳洪泉擺手道:“夏老爺不是外人,有什麽話直說!”

聞言,小廝也不遲疑立馬道:“蔣家那邊動手了!”

“哦?”

陳洪泉下意識問道:“對誰動手?”

小廝緩緩抬頭,吐出了三個字:“李長恭!”

……

另一邊。

就在李長恭覺得發困,想躺在陰涼處補覺的時候。

一個本應該在家中製鹽的奴仆忽而朝他奔了過來。

這人連呼哧帶喘的對李長恭道:“東家,出事兒了……”

聽見這話,李長恭也是有些驚訝。

他皺著眉頭問道:“出什麽事兒?”

奴仆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後,他幹脆拉起李長恭道:“東家,您還是隨我回去看看吧。”

而李長恭卻也沒辦法,叮囑了唐越兩句後便隨奴仆一同返回家中。

此刻,李長恭的家門口已然圍了一票人。

“哎,那些都是什麽人啊?”

有人好奇的問:“看著衣著華貴的,好似都不是普通人吧?”

也有知道內情的人回答:“這你們都不認識啊,那些可都是蔣家的人。”

“啊?蔣家的人?是這戶的親戚?”

“親戚個屁啊,那姓李的就是個賭鬼窮鬼,哪裏有這麽橫的親戚?”

那搭話的人滿麵輕蔑的說:“而且你瞧那樣子,人家擺明了是來找事兒的。”

“十有八九是這姓李的在外麵得罪人了。”

“就是可憐那對母女,怕要跟著一起遭罪嘍……”

這時代看熱鬧算是當代人的娛樂活動之一。

什麽地方有熱鬧可看的話,一傳十十傳百的,不一會兒就能聚集起一片人。

而當李長恭回來的時候,瞧見的也正是這樣一番景象。

聽見這些人的議論,李長恭不由皺眉,心中暗道不妙。

他快步上前,拉開了幾個圍觀的人,大步流星走進院內。

抬眼間,他便看見自家的院中,站著十幾個漢子。

領頭的不是旁人,正是在蔣府當中見到過的蔣府管家,蔣忠全。

此刻,蔣忠全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後還有個專門為他撐傘遮擋陽光的家丁。

見到李長恭回來,蔣忠全亦是笑嗬嗬的說道:“呦嗬,李老爺回來了?”

他嘴上雖然叫的是李老爺,但其中的嘲諷意味顯然更加濃厚一些。

但李長恭卻沒看他,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房簷下那三個鼻青臉腫的家夥身上。

由於幾人的情況太過淒慘,饒是李長恭也是辨認良久,方才將那三個人給認出來。

那不正是李劍宇以及早上與自己去鹽局送鹽的兩個奴仆麽?

他離開的時候,這幾個人還好好,但現在人差不點都被打變形了。

一旁的林滿月也是一邊為其上藥,一邊掉眼淚。

見此情景,李長恭不由握緊了雙拳,隨之邁步走至眾人近前。

還不等他說話,李劍宇便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

他直將一個木箱雙手呈給李長恭,隨後扯著血肉模糊的嘴角含糊不清道:“恭哥,這是下午的鹽錢。”

李長恭低頭瞧了眼那木箱,上麵染滿了血跡,並且還有數處破損痕跡。

光是看著,他便能想象得到,當初李劍宇為了保護這箱子遭了多少罪,又被人打了多少拳,踹了多少腳。

此刻,他沒接箱子,而是緩緩轉過頭,看向蔣忠全道:“你幹的?”

“不,不是……”

不等蔣忠全說話,李劍宇便咬牙道:“是我們自己摔得。”

他知曉蔣家的能耐,所以不想給李長恭惹麻煩。

可李長恭卻沒聽他這話。

他的目光依舊鎖定在蔣忠全身上,繼而大聲道:“是不是特娘的男人,問你話呢!”

他這一嗓子,不僅讓滿場的觀眾傻眼。

就連蔣忠全也有些傻眼。

“呦嗬。”

蔣忠全冷笑著起身道:“你在跟我說話呢?”

“不然還能是給豬說話?”

李長恭也站起身,同時昂頭道:“人,是不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怎樣?”

蔣忠全滿麵輕蔑的說道:“難不成,你還想跟我要個說法?”

“你打傷我三個人。”

李長恭伸出三根手指,非常認真的說道:“我打斷你一條胳膊兩條腿,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