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曹公公失蹤
翌日未時。
林然正在神風隊的公廨中，看著京華府以及內衛府剛剛提交上來的關於少女失蹤案的進展。
路遠卻一臉火氣的跑到他的公廨，他隨手拿起茶壺，將壺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個時辰，看他身上還穿著官服，應該剛剛下朝回來。
“怎麽了，是誰把我們路大隊長氣成這樣的？”林然笑著打趣道。
“還能有誰？不就是東廠的劉潮白？”路遠大罵道。
“這個死太監，不知道吃了多少糞，話裏房間都噴著屎味！天底下的太監都一個鳥樣！”
“我說，路大人！你針對人我沒意見，但是沒必要針對整個群體吧？你這不是連我都罵了！”
“抱歉，實在是被氣的不行。”
“說說看吧，是什麽大事能把你氣成這樣？”林然問道。
“不就是最近少女失蹤案嗎？案情一直沒有進展，聖人在朝堂上斥問。劉潮白以及徐黨之人就全把這事推到了我們內衛府頭上。”
“要是歐陽太傅在的話，他還會幫襯幾句。可隨著太傅薨逝，其他官員卻全都息聲。我一人怎麽能抵得過徐黨那麽多人？”路遠罵道。
“我對朝堂之事不甚了解，難道朝中是以徐迎春為首的徐黨一手遮天嗎？”林然問道。
“原本朝中是有兩個比較大的黨羽的，一則便是徐黨，而另外一黨就是以歐陽太傅，大祭酒為首的老臣黨。”
“內衛府直屬聖人不涉黨政。但是當初內衛府成立也是有太傅一手促成，因此太傅對我們多有幫襯。隻可惜了……”
“太傅薨逝了，不是還有大祭酒嗎？他一個人撐不住嗎？”林然不解的問道。
大祭酒即是一品官職，又是三朝元老。他在朝中的聲望應該不輸歐陽霽才是啊。
“大祭酒畢竟已是古稀之年，早已失去了朝氣。自從太傅走了之後，他的狀態也有些下滑了。”路遠歎道。
“老路，你覺得大祭酒為人如何？”林然問道。
“他跟太傅一樣都是大林朝的國之柱石，股肱之臣！”
“為了大林朝，他一生未娶，未有子嗣！有不少大臣要為其指婚，但是都被他給拒絕了。就連大閣領，她都曾經說過，朝中文武，她敬重的隻有兩位。一位是歐陽太傅，而另外一位便是傅大祭酒了！”路遠解釋道。
“為了一個國家，放棄了自己的私人生活。舍小家，為大家！傅大祭酒確實值得人尊敬！”
林然自認為自己是做不到他那般高度的。
“迫於形勢，聖人下令，讓我們三日之內查清少女失蹤案！否則內衛府的你我二人都要革職查辦！”路遠回答到。
“等等，等等，革職查辦。又怎麽關我的事了？”林然一臉吃驚。
“子謙啊，你別忘了！聖人可是指明讓你負責這個案子！你還委屈了，我才委屈好吧？我們還是盡快查清這個案子吧。”
“果然每一行都有KPI啊！”
“什麽是KPI？”
“沒啥！”
就在這時一名內衛前來稟報。
“林大人，路大人，府外有幾名公公說需要我們的幫助。”
“我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還幫個屁？讓他們走……”因為劉潮白的緣故，聽到公公兩個字，路遠就氣不打一處來。
“讓他們進來吧！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呢！”林然笑道。
很快那名內衛就領著三名公公進來。
這其中有兩人林然很熟悉。
尚衣局的小圓子以及以前林然的上司現在尚衣局的副主事李公公李四喜。
其實自從曹知青升職到了司禮監之後，尚衣局的主事位置一直是空著的。李四喜已經算是尚衣局的頭了。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名公公。看他的服裝穿著應該是司禮監的！
司禮監裏林然隻認識，曹柏以及他的兩位義子，何鴻白跟侯少卿。
而這位公公林然並不認識，隻不過見他的服裝，官職應該不小。
“咦，小圓子，曹公公，你們怎麽來了？”
“小林子。”
“林大人！”
小圓子跟李四喜同時出聲。而那司禮監的公公隻是微微點頭。
“小林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司禮監的總管杜公公。他們今日前來是為了曹知青公公一事來的。”小圓子指著那位司禮監的公公介紹到。
“曹公公？他怎麽了？”林然問道。
“前幾日，曹公公散值之後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起初，我以為他隻是被什麽事給絆住了。可一連失蹤幾日，音信全無。”
“我有些放心不下，便去了尚衣局找，可這兩位公公亦說未見過曹公公！所以我等便一起來內衛府。希望內衛府能幫我們找一下曹公公。曹公公出於關鍵部門，現在他手上還壓著很多的事務未處理呢。”
杜總管說道。
“你們去他的院子裏找過了嗎？”林然問道。
“去過了，院子裏空無一人，行禮細軟全都在。”小圓子回答道。
“你說的前幾日，大概是什麽時候？”林然問道。
“嗯，應該是八月初三吧？”
八月初三，那豈不是就是上次我碰見曹公公的那晚？
也就是說那晚之後，曹公公便消失不見了？
“你稍等，我讓人去宮門問問，看有沒有曹公公出宮的消息！”路遠喚來了一位內衛，讓他去辦了。
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
那名內衛便回來稟報道：
“路大人，我去了出宮的八門查看，根據東門紫陽門處禁軍的報告。曹公公與八月初三酉時三刻出門。出門登記留的信息是：探親！”
“嗯，如果是探親的話，那消失幾日也很正常。我記得曹公公應該是陽州人吧？”路遠回道。
“路大人，我跟曹公公共事多年，從未聽他講過他有親戚的。”李四喜插嘴道。
“如若真是探親。他不是也應該跟我請假嗎？可他卻隻字未提。此事怕有蹊蹺！”杜總管細聲道。
“好，這事我會安排人去查。幾位還是先回去等消息吧！”路遠說道。
“不，曹公公有一名親戚。他就是東廠的百戶常餘！”
“什麽？這事當真？”路遠問道。
“是曹公公親口對我說的，而且八月初三那晚我曾碰見過曹公公，他與我說要與常餘百戶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