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懷疑
“文老！”
林萱的聲音提高了幾度。“你在說什麽？”
大殿上的文嚴見林萱如此激動，當場就跪了下來。
“臣知罪。”
“起來吧。”林萱苦笑著。“文老，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陛下...”文嚴欲言又止。
“我和葉雄沒有感情，這本來就是為了完成哥哥的承諾。”林萱又想到了林軒。
要是林軒還活著，她的壓力也不可能這麽大。
“陛下，臣老了。”文嚴對著林萱緩緩說道。“估計命不久矣。”
“什麽？”
林萱臉色微變。“文老，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沒有，老臣其實已經油盡燈枯，都是靠藥物支撐著，本想培養新人繼承老臣的位置，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文嚴的語氣頗有些傷感。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的舊疾已經加重，原本還能堅持一段時間，現在估計懸了。
“文老，這種事不能開玩笑，我馬上召禦醫來。”
林萱從龍椅上站起，文嚴連忙製止道。
“陛下，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我擔心內亂又要開始了。”
文嚴是百官之首。
牛奔是武將之首。
牛奔死後，武將們紛紛低調了起來，要是文嚴也死了，朝堂之上的派係之爭恐怕又要開始。
“文老...”林萱扶起文嚴，“要是連你也走了，這朝堂之上，我還能相信誰？”
“葉雄。”
文嚴堅定的看著林萱。“那個餘天成不可靠，他能來，主要是因為陛下，要是目的達成，天啟也隻能變成千機城的附屬。”
林萱聽完文嚴的話語，表情變得複雜起來，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林萱去千機城求援，餘天成就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當時餘天成告訴自己，王後隻是家族安排，他的心裏還有自己。
那時候，林萱已經和葉雄成親了。
“如果你走了，天啟我可能撐不住。”林萱聲音哽咽了起來。“那些文武百官心裏隻有自己，能為天啟獻出生命的屈指可數。”
“陛下。”
文嚴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難道你沒有察覺葉雄有不對的地方嗎？”
“此話怎講？”
林萱疑惑的看著文嚴。
“牛奔造反的時候，葉雄在小院，天風城使者來的時候，葉雄也在小院，第一次，他沒有到場，事情被神秘人解決，第二次，他出現了，事情正好解決，而他身後卻多了一個麵具人。”
“你什麽意思？”
林萱有些沒明白文嚴的事情，兩件事情可謂是沒有關聯，就算後者和他有關係，也不過是運氣而已。
要是柳妃沒有帶著唐飛出現，那血濺大殿的人必定是葉雄。
一想到柳妃。
林萱的思緒又混亂了起來。
之前柳妃和葉雄可謂是從來沒有過交際，自從牛奔死後，兩人就有了來往...
“陛下，你在想什麽呢？”文嚴見林萱表情不對，關心的問了起來。
“葉雄和柳妃見過。”林萱緩緩說道。“我一直都安排了人在暗處監視著小院，有一次葉雄去見了柳妃。”
“不可能啊。”
文嚴的表情也複雜了起來。“他們兩個怎麽可能認識？先別說柳妃之前一直備受林王寵幸，就葉雄的小院，基本上都不會有人去，他們兩人又怎麽會有交集呢？”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林萱歎了一口氣。“葉雄的來曆查了整整三年，都沒有任何結果，仿佛這個人就不存在與世間一般。”
“陛下...”文嚴想起自己和葉雄在涼亭的短暫交談。“臣想將位置交給葉雄。”
“文老，你在開什麽玩笑？”
林萱的頭搖晃的和撥浪鼓一樣。“葉雄有這個能力統領文武百官嗎？誰會服他？”
“這個不是問題。”文嚴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殿外傳來了通報聲。
“陛下，王尚書求見。”
“王忠？”文嚴表情古怪的看著林萱。“這個時候莫非是邊境出事了？”
“不會。”
林萱回到龍椅之上，“可能是喜事。”
“讓他進來。”
大殿的門緩緩開啟，王忠一臉緊張之色。
“陛下。”
“起來吧。”林萱一臉淡定的表情。
“謝陛下。”王忠剛剛站起身，就看見了文嚴，“文老，您也在啊？”
“嗯。”
文老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默默的喝著茶。
“王尚書，你匆匆而來，是不是滄浪和百川合作的事....”
“回陛下，這件事麻煩了。”
王忠將最新情況講了一遍。
文嚴聽後，眼神之中出現了一抹異色。
“王永和劉雲真的要回去刺殺城主？”林萱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千真萬確。”
王忠對於國事，從來不敢妄斷，“這次殿下擅作主張，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覺得殿下沒有任何問題。”
文嚴等王忠說完，才緩緩開口說道。“陛下，當天的青衣劍客，您還激動嗎？”
“記得。”林萱不知道文嚴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那個跟著葉雄的蒙麵人，很像那個劍客。”文嚴此話一出。
林萱和王忠同時驚呆了。
“這怎麽可能？”王忠第一個不信，“那位劍客仙風道骨，必定是大宗門遊曆凡界的弟子，殿下隻是一個普通人，兩者怎麽可能有聯係？”
“我隻是說假如。”要是葉雄能修行，文嚴的底氣還要足一點，但是葉雄不能修行的事情早就已經是事實了。
“這不可能。”林萱也支持王忠，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林萱想到了一個主意。“幹脆這樣，我們可以試探一下。”
“試探？”
文嚴和王忠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的，文老覺得葉雄能夠出任更高的職務，那我們就試探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如何試探呢？”
王忠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我們商量一下。”林萱露出了一絲壞笑。
醉仙樓。
餘天成和柳妃正在樓頂的天字房裏把酒言歡，其他官員都在樓下陪餘天成的手下。
葉雄站在旁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柳妃，多個人在這裏，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心情呢？”餘天成已經有些微醺，手不自覺的放在了柳妃的腿上。
“這是從小跟著我的仆人。”
柳妃微笑著。“餘王，要是沒人在這裏看著，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有我在，能出什麽事？”餘天成霸氣的說道。
“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害怕啊。”
柳妃在餘天成耳邊輕聲說著。“怕你把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