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監視我要收錢
“風兒且慢！”
“別走！”
秦百萬和秦柳氏同時開口，秦風疑惑回頭，秦柳氏迫不及待的追問。
“做不到又當如何？你答應的這麽痛快，該不會是想趁機逃跑吧？”
說話的同時，她還緊緊地盯著秦風，仿佛生怕他下一瞬間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秦風卻沒有理她，反而先把目光投向了秦百萬。
“爹，還有什麽事嗎？”
被無視的秦柳氏氣的牙根癢癢，但是在場的幾人卻都沒有理她。
“風兒，你可有把握？此事絕非玩笑。”秦百萬鄭重問道。
“有！”
秦風回答的簡潔有力，秦百萬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一些，緊接著立即說道：“完全白手起家是難為你，但你既然有這個信心，爹也相信你。金鳳大道那家店鋪就交給你了，你可以以它為基礎去賺錢。”
聽聞此言，秦柳氏麵色一變，正待說話，卻被秦百萬直接打斷。
“這是我的底線，你若還不同意，那之前一切約定作廢，我明日便去找楊恩信退婚。”
看丈夫態度強硬，秦柳氏隻得恨恨的咽下了嘴邊的話，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
“金鳳鐵匠鋪是我們最大的一家店鋪，每日淨利潤都在五十兩左右，讓秦風經營十日可以，但是不能投機取巧，比如賤賣店鋪中的商品甚至店鋪本身，隻能正常的做生意賺錢。”
秦百萬聽了這話臉色微變，他將這家店鋪交給秦風的確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金鳳鐵匠鋪本就價值不菲，他的想法是若秦風無法賺夠三千兩，那就將鋪子賣了，可現在路卻被秦柳氏堵死了。
秦風也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心中感動的同時再次向父親保證。
“爹，你放心，十日賺三千兩並不難，孩兒有十足把握。”
“哼，大言不慚，話說的這麽滿，到時做不到又當如何？”
秦風的從容自信讓秦柳氏心中不安，但也更加咄咄逼人。
“若做不到，我便任你處置。”
說完，他轉身就走，這次再無人阻攔。
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雨薇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擔憂，湊到秦風耳邊問道：“少爺，我們是不是要跑路？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秦風被問的一愣。
“好端端的跑什麽路？”
“少爺，十天賺三千兩，這根本不可能做到，普通百姓辛苦一年也就能賺十兩銀子，鶴城最賺錢的店鋪一年也就賺個七八萬兩，算下來十天也沒有三千兩，少爺你應下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考驗難道不是為了拖延時間跑路？你放心，以老爺對你的疼愛，肯定不會讓你空手上路，銀子絕對不會少。”
雨薇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抬頭卻發現自家少爺麵黑如鐵。
“你就這麽不相信少爺我？居然和那目光短淺的秦柳氏一樣覺得我會跑路，我告訴你，別說十天賺三千兩，隻要我願意，三萬兩也會有人爭著送到我麵前。”
說這話的時候，秦風在心裏腹誹：“隻要我露出神威將軍的身份，皇帝的賞賜也不止三千兩，而且我若是願意出售霹靂震天雷，別說三千兩，就算是三萬兩也隻是小菜一碟。”
“好好好，我相信少爺，少爺最厲害了。那我們什麽時候走？今晚怎麽樣，晚上跑路最合適。還有，要不要給老爺打聲招呼？”
“我說了不跑路。”
“對對，少爺說的都對，你說我們都要帶些什麽呢？換洗的衣服……”
……
兩人邊說邊走，很快便回到了自家小院，秦風直接將自己扔進了樹蔭下的躺椅，然後閉著眼睛開始思考賺錢的方法。
雨薇盯著秦風看了許久，確認他真沒打算跑路時，便開始忙碌起來。
涼風習習，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秦風身上灑下幾片碎金，蟬兒的鳴叫為小院更添了幾分寧靜。
另一邊，秦柳氏麵如寒霜，而他的麵前則有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彎腰站立。
“柳三兒，這些年你跟著我在秦家吃香的喝辣的，如今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事成之日，賞你白銀百兩，日後文斌繼承了家業，你就是秦府的大管家。”
柳三兒先是驚喜，隨後又麵露狐疑，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夫人請說，隻要我能做到，定當盡心竭力。”
秦柳氏也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不過隻是皺了皺眉，並未揭穿。
她將自己與秦風的賭約說了一遍，然後才開始下令。
“你的任務很簡單，再找兩個人，輪換交替，給我一天十二個時辰叮死了秦風，他有任何舉動都及時來報，然後按我命令行事。”
“隻要十天之後，他沒有賺到三千兩銀子，秦家的家產就都是我兒文斌的，那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聽了秦柳氏的要求，柳三兒長出一口氣，胸脯拍的砰砰響。
“夫人放心，隻要夫人一句話，小人必將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說話時，他的心裏卻在暗笑。
“監視一個廢物紈絝就能得到這麽多好處，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兒餅。”
柳三兒興衝衝的領命而去，而清風別院中秦風躺在躺椅上已經快要睡著了。
突然，正在忙碌的雨薇發出一聲驚呼，一下子蹲在地上，提著衣服擋在腰間，小臉通紅一片。
秦風被驚醒，瞬間從躺椅上彈起，幾步來到雨薇麵前。
“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他關切的問道。
“沒……沒有，少爺，你……你別過來。”
雨薇的話語聲若蚊蠅，若非秦風耳力還算不錯，根本聽不清楚。
“到底怎麽回事？快讓我看看。”
秦風有些急了，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
可他此話一出，雨薇就像受驚的兔子一般一蹦三尺高，遠遠地躲了開去，臉卻已經紅到了脖子根，看向秦風的目光變得驚恐，卻又帶著幾分嬌羞和……期待。
這下秦風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仔細打量起了雨薇，很快便發現了端倪。
五月的京兆府已經邁入盛夏，人們的衣物都很單薄，雨薇也不例外，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素白的衣裙，可此刻那裙子上卻多了幾點嫣紅，而且正好是在少女的下臀之處。
“哦，原來是大姨媽來了啊，這有什麽好害羞的？女孩子到了年齡，每個月總會有那麽幾天的，快去換件衣服吧，這幾日注意休息，不要過度操勞，最好別碰涼水。”
“大姨媽？她沒來啊，少爺又說胡話了。不過這關心人的話語聽著真是暖心，不像是少爺和奴婢，倒像是兄妹，可我不想成為少爺的妹妹，我想成為……，少爺怎麽會懂得這些呢？”
雨薇下意識的喃喃低語，在紅霞的映襯下美豔不可方物。
發現秦風突然不說話了，雨薇悄悄抬頭偷瞄過去，卻發現自家少爺正看著自己兩眼放光。
“討厭！不許看！”
雨薇嬌嗔一聲，轉頭便跑回了屋裏躲在門後。
而秦風也驚醒過來，興奮的大叫一聲：“有了！”
雨薇雖然羞怯，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從門後探出腦袋問道：“少爺，什麽有了？”
秦風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好好休息，少爺我想到一個好主意，等下就送你一件禮物，等我賺了錢，以後你的工錢每月五十兩。”
說完，也不管雨薇的反應，風風火火的就衝了出去。
打開門的瞬間，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映入眼簾，他正在慌張後退，可顯然沒想到秦風會突然開門，終究是慢了一步。
“柳三兒，你在本少爺的門外鬼鬼祟祟想做什麽？你一個下人，竟敢私自靠近本少爺的清風別院，窺探主家圖謀不軌，這可是要下大獄的。”
秦風眸光微動，直接就是一番言語恐嚇。
“這柳三兒乃是秦柳氏的本家人，今日我剛剛與她定下賭約，這廝便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懷好意。”
他一邊思忖一邊朝柳三兒逼近，淩厲的殺氣引而不發，但是帶給柳三兒的壓力卻絕對恐怖。
僅僅兩個呼吸，柳三兒的全身就已經被冷汗濕透，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秦風腳步一頓，突然大喝出聲。
“說，誰讓你來的？來此意欲何為？”
“是……是夫人讓我來的，她讓我……”
心神失守之下，柳三兒下意識的說了實話，可說到一半他就反映了過來。
這家夥也是機靈，話鋒一轉，立即換了說辭。
“夫人說少爺您這邊人手不足，最近可能要用人，所以讓我來幫幫您。”
秦風心中冷笑。
“監視就監視，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不過缺人倒是真的，本打算自己去買材料的，這下有免費的勞力送上門來，倒也不錯，順便還能弄點材料錢。”
想到這些，秦風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看向柳三兒的眼神也變得柔和。
可柳三兒卻隻覺身體發冷，忍不住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