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度陳倉
如夢語氣幽怨，就好似秦風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似得，搞得秦風無比尷尬。
“不是不是，你很美，美的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心動，我自然也不例外。”
秦風一邊白手一邊解釋，可如夢卻更加傷心了。
“那公子為何這般作為？可是嫌棄如夢？今日若不能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幫助之事一概休提。”
短暫的尷尬之後，秦風也回過味來，這玉仙樓的花魁似乎是在消遣自己。
不過他並未揭穿，反而是認真的解釋了起來。
“我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美人我也喜歡，但我不喜歡強迫別人。更何況朋友妻不可欺，雖然你還不是富貴的妻子，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癡心一片，作為他的兄弟，他喜歡的女人我怎麽能有非分之想？”
這句話秦風說的認真，竟然升起了一股浩然正氣。
如夢的眼神微微迷離，看向秦風時眼睛裏閃動著莫名的光彩。
這個男人似乎與眾不同。
她心中長出一口氣，一塊大石悄然落地，但不知為何，卻又有點莫名的失落。
收拾了一番情緒，如夢柔聲問道：“不知公子有何事需要妾身幫忙？”
終於談到正事了，秦風也長出一口氣。
“我這裏有一樣東西，需要如夢姑娘幫我推廣售賣。”
說著，他就拿出了經過精心包裝的護舒寶，放在了如夢麵前。
“這是何物？有何作用？包裝倒是挺別致的，應該很討女孩子喜歡。”
如夢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給出了自己的評價的同時也提出了疑問。
“這是給你們女孩子月事時期用的，是好東西。”
秦風話還沒說完，如夢就俏臉泛紅，怒道：“我以為之前是我誤解了公子，以為公子是個正人君子，卻不想……不想公子竟如此下流。”
這下秦風不樂意了。
“我哪裏下流了？我知道女子來月事時頗為不易，不但痛苦難當，還要擔心浸透衣服，破壞形象，甚至處理不當還容易感染患病，我做的這個東西就能幫你們解決大部分麻煩，我誠心誠意給你們送福利，哪裏下流了？”
如夢被問的一愣。
“按照我們大離王朝的習俗，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或征戰沙場，或治國興邦，或吟詩作賦名留青史，至少也該辛勤勞作，護妻養兒，秦公子如此大才，不思錦繡文章，卻關心這些汙穢瑣事，還不是下流？”
“笑話！征戰沙場，治國安邦所為何事？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讓大離的子民生活更好？”
“我問你？月事之苦困擾了多少女子？我想方設法解決此事難道不是造福蒼生？”
秦風說的義正言辭，如夢也被忽悠的暈頭轉向，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半晌才憋出一句，“這東西到底有什麽用？怎麽使用？為何分成了三種包裝？”
秦風一一解釋，如夢的臉色越來越紅，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真有你說的這麽神奇？”
“絕無虛假，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體驗一番。”
“不要臉！”
如夢啐了一口，然後接著問道：“我若不幫忙呢？”
秦風已經知道這女人在消遣自己，當下也毫不示弱。
“不幫忙也行，那我們就做該做之事，總不能讓我白白上樓。”
“你剛才不是還說朋友妻不可欺麽？”
“可你還不是他的妻子，用你的清白換一點小忙，若是這樣你都不願意，那說明你這樣人不可交，我還是勸他重新找一個算了。”
如夢深深的看了秦風一眼，認真說道：“秦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我答應。說吧，需要我怎麽做？”
“很簡單，你隻要將這護舒寶分享給你的姐妹朋友，讓他們購買就可以，凡是賺到的銀子，你都可以分得一成。”
如夢再次被震驚了，此時她完全處於被動地位，幫忙隻是交換條件，可秦風居然願意分錢給她。
“你願意分錢給我？你應該清楚，就算你全拿了我也無法拒絕你的要求。”
她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然，人心不足蛇吞象，過度的貪婪隻是目光短淺的表現，互利共贏才是長久合作的基礎。”
秦風回答的很坦然，而如夢接下來的話卻差點讓秦風落荒而逃。
“我有點後悔這筆交易了，你這樣的男人錯過了真是可惜，要不我們還是按照原本的流程繼續？”
秦風沒有接話，幹咳幾聲岔開了話題。
“三種護舒寶並不一樣，這種普通款的一兩銀子十片，這種豪華款的經過了珍貴藥材處理，一兩銀子三片，最後這種是尊享款，加入了雪蓮、苦參等名貴寶物，一兩銀子一片，你負責售賣，但是不能私自修改價格。”
“我每日會給你送來貨物，同時賣出的銀子也要每日結算。”
秦風交代了如夢許多細節，對方也一一記下。
“如此，便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一起賺大錢。告辭！”
說完秦風轉身就走，和這個妖精待在一起，他還真有點吃不消。
“公子且慢！”
“何事？”
秦風一臉戒備，生怕如夢又提共度良宵之事。
如夢看到秦風的表情，又露出那副哀怨的表情。
“妾身就這麽可怕？難道我還能吃了公子不成？”
不等秦風回話，她自己就笑出聲來。
“好了，不逗你了。你若現在離去，不免有人懷疑，少不了還有人會惦記妾身，公子就好人做到底，明早再回去吧，而且想讓我幫忙，我還有一個條件。”
聽聞不是要共度良宵，秦風長出一口氣。
“什麽條件？”
“很簡單，公子今日所作的兩首詩還請手寫一份。”
“你要我手寫的詩稿做什麽？又不值錢。”
秦風不解，但並未拒絕。
“現在是不值錢，但是等這兩首詩傳開，亦或者等公子將來名揚天下，這可就是無價之寶。”
說著，如夢已經開始研磨，真正的美人在側，紅袖添香。
“我可對名揚天下沒興趣，我隻想吃喝玩樂，逍遙自在，當一個自由自在的紈絝。”
秦風嘟囔了一句才緩緩提筆。
如夢輕聲說道：“這個世界，真的逍遙何其困難，而且以公子之才華，想不出名恐怕也難。”
說話間，秦風已經開始落筆。
前世的他就酷愛書法，臨摹過的名家書帖數不勝數，此刻再寫當真是信手拈來。
將進酒他用的是行草，行雲流水中透著一股子狂放。
涼州詞則換成了瘦金體，瀟灑自然，俊秀清奇。
從第一個字落下時，如夢就看的癡了，直到秦風停筆，她的目光依然停在紙上不肯離去。
好半晌，她才收回目光，再看向秦風時，眼中已經滿是震驚。
“妾身真是服了，以前我還以自己的才華沾沾自喜，以為京兆府年輕一輩我已經算是出類拔萃，可自從見了公子，我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坐井觀天，我引以為傲的詩才在公子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公子不但寫詩舉世無雙，這字也足以笑傲文壇。這兩幅字，現在就可賣出千兩白銀，不知公子能否割愛，我願出價兩千兩，買下這兩幅字。”
秦風微微一愣，他想不到自己的字居然如此值錢。
“銀子就算了，就這幾個字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送你了。隻是我有個條件，不要泄露我的身份，我隻想清清閑閑過日子。”
如夢連連點頭，有如此才華卻不為名利，淡泊如鬆，這一刻秦風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瞬間無比高大。
“好了，我要出去一趟，辦點事，天亮之前我會回來。”
說完，不待如夢反應，他直接悄悄溜走，循著和張富貴約定的記號追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