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心疼

風鬱跟身邊小廝吩咐了幾句,便淡淡道:“蘭兒,我來找兄長的,他可在府中?”

“在呢,說安郡王世子也來了。”慕容蘭見他神色不定,也不想再把話題轉導慕容薇身上,今日見風鬱的神態她忽然冒出強烈的危機感。

他們自小就相識,雖說愛慕風鬱的女子很多,可自己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那些子女人也隻能恨得牙癢癢的,能站在風鬱身邊享受他溫柔的也隻有她。

可是現在她卻有些不安,總覺得風鬱有些與平日不同。

這邊廂綠兒幾個已經扶著慕容薇回到墨園,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這會子回到墨園,綠兒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姑娘,你要是難受就哭出來吧?大小姐她太過分了。”

慕容薇笑了起來,“哭個什麽勁?瞧你們一個個眼皮淺的,姑娘我是那受點委屈就哭的人麽?”

香桃抹著淚:“奴婢給姑娘找了藥膏塗上。”

她剛一邊忙去,外麵冬芳拿了個白玉瓶進來了,“姑娘,方才風少使小廝送了藥來,說給姑娘的。”

慕容薇挑眉,眼含譏嘲,姐姐打了她,他倒送藥來了,做什麽紅臉白臉的,真真沒趣。

秋芳接過藥瓶打開聞了聞:“姑娘,這好像是極少見的玉露膏呢,抹上姑娘很快就消腫了,還是風少人好,知道心疼我們姑娘,以前……”

綠兒睃了她一眼,這丫頭怎麽說話呢,什麽叫心疼?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出去指不定別人認為姑娘跟風鬱有什麽曖昧呢,姑娘現在可不像以前喜歡風少了,今個看也未看他一眼。

秋芳倒好似未見綠兒的眼神,殷切地上前:“姑娘,奴婢給您抹了藥吧?”

慕容薇心內不喜,隻接過玉瓶:“我自己抹便是。風少是我姐夫,他送藥也不過盡兄妹之情罷了。很快他便要跟姐姐完婚了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屋裏幾人哪有不明白慕容薇的意思,是告誡他們莫要再拿風少說事,她也不想跟姐夫扯什麽於禮不合的關係。

秋芳頓時臉上一紅,有些訕訕地說:“我去端了藥來,姑娘該得喝藥了。”

冬芳見了,若有所思,掩眉隻在一邊,並不說話。

那藥倒也真個是好,慕容薇聞了之後但覺味道清新,塗了點在手背上試了試,沒問題之後才抹到臉上,過一會子便覺得清涼許多,疼痛也消去了。

綠兒見慕容薇如此謹慎,心中更是讚佩。

姑娘真個聰明,不管誰送的藥,也不能立刻就用,萬一有那起子心思的在裏麵放了什麽,塗在臉上毀容了怎辦?

秋芳端了藥來,慕容薇喝了,這時便看到周姨娘眼眶紅著就進來了。

慕容薇心中生惱,這是哪個作死的告訴她娘的,不是故意惹她心煩麽?

一見慕容薇的臉,她頓時捂住嘴,用手撫著她的臉,哭道:“薇兒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