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有龍種

皇叔,不可以懷有龍種

“不信?”她微挑了眉,“不信可以叫太醫來驗明一下她是否懷孕了。路雨,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隻說了一半?”她轉身看向路雨,笑的一臉狐狸相。

路雨猛一個哆嗦,還是彎了身:“稟郡主,雲鎖前些日子得皇上恩寵,皇上允了她做**丫頭。”

上官明璐眉頭一蹙,使了個眼色讓淩太醫給這個宮女把了脈,脈象卻有懷孕跡象。太醫退了身在她身邊,暗暗點了點頭。

在場的人眼尖的都看見了,頓時一下子鴉雀無聲。

霓笙笑的很開心:“好了,別杵在這了,都這麽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至於皇上我知道在哪,明日他自會去上早朝的。”

大臣們都各懷鬼胎的交換眼神,上官明璐畢竟是後宮中鬥慣了的女人,短時間內已經收起了所有的情緒,笑著拍了拍霓笙的肩膀,紅色丹寇豔麗的讓人頭暈,霓笙頭一撇,斂了眉,遮住眼底濃濃的厭惡。

“玲瓏郡主自幼與皇上交好,哀家自是信的過你!”濃黑的大眼睛秉射出無數的精光,她定定的覷著美麗如妖精的小丫頭,心裏閃過一絲妒忌。

直到上官明璐離去,霓笙才抬眼,眼前一道黑影如風電馳而來,她啊的一聲側身閃過,見是三瘋子的鞭子,一下子跳了起來:“三瘋子,你怎麽隨時都能發瘋啊?娘怎麽就嫁了你這麽個瘋子?”

啪的一聲勁風又呼嘯而來,東霓笙也來火了,鼓了腮幫子劈手就要迎上去,誰知身後一股柔和的風在自己腰上一帶,頓時一陣暈頭轉向,清醒時已落入了再熟悉不過的懷中,頭頂是他低醇溫和的笑聲:“三哥對笙兒的鞭笞教育還是一如既往啊,燕啟可是心疼的很呢!”

東千陌手中的鞭子被對方輕輕鬆鬆捏在手中,勁道似乎不大,卻怎麽也抽不出來,他心中一凜,對東燕啟有了本能的防備,臉上卻是被和煦的笑給堆滿了,“是燕啟啊,聽說你前兩日就回來了,怎麽一直沒去三王府看看三哥?”

他放下手中皮鞭,走過來狀似親密的和東燕啟擁抱:“還這麽瘦弱,在邊域那樣的地方都沒把你給練結實了。”

“勞煩三哥還惦記著九弟。九弟一吃喝玩樂的人,無心戰事,全靠手下的一些將士衷心護國,這些年卻是辛苦了他們了。”

“哈哈,還和三哥謙虛,還真以為三哥對你這些年的事都不知道?先皇也就是看重了你的軍事才能才把你放置邊域去的,否則哪輪的到一王爺去駐守邊域呢!”

身邊的東霓笙眉頭一皺,卻在接觸到一邊的雲鎖時,眸底又浮現邪肆的笑:“雲鎖姑娘,今日倒是辛苦你了,放心吧,皇上他沒事,你就先回去歇著。現在懷有龍種,怠慢不得,等那臭小子回來就會給你個名分。”

雲鎖已經沉靜了下來,抬眸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善意又有些邪惡的女子,心底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福了身細聲細語的回了霓笙:“郡主的好意雲鎖領了,可是皇上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能了解的,他若是趕雲鎖出宮也是沒法子的事。雲鎖先退下了。”說完朝三人都福了一禮,便撤身走遠了。

霓笙沉默的看著雲鎖遠去的背影,腦海中像是被一根細線給牽扯住了,搞不清到底是什麽,甩了甩頭不再想那麽有的沒的。

轉頭之際,三瘋子和九叔早在一邊笑著望向自己,一個看上去陰沉的溫雅,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風流倜儻。她頓時開了句玩笑:“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九叔和三瘋子還是有點像的嘛!”

沒外人在,東千陌自是不必裝,臉陰沉的更厲害了:“看你惹的禍。”

東霓笙自是知道三瘋子的意思,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跑過去抱著九叔的胳膊撒起嬌來:“反正有九叔在,笙兒惹再多的禍九叔都會護我!”

他輕點她的鼻子,竟是有無限的寵溺和柔愛,“你個鬼丫頭,就吃定我了是不?”

“是!”點頭如搗蒜,她回答的真誠懇切,外加一本正經,讓東燕啟哭笑不得。

東千陌卻是在一邊看著皺起了眉,這個東燕啟對自己的女兒······心裏總覺得不踏實,”天色已晚,九弟明日再到我府裏來聚聚可好?”

東燕啟纖柔一笑,眉眼間的風采已不是一顰一笑才能綻放的,霓笙暗歎,九叔終於開始成為萬眾歸一的璞玉了,他的光芒恐怕是遮也遮不住的了。

東燕啟把東千陌和霓笙送回府後才轉身離去,東千陌站在王府門口望著遠去的東燕啟,喃喃自語:“讓他回來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一邊的霓笙咋呼了起來:“當然是對的,所有人當中就九叔對我最好了,我早盼著他回來了···”話還未說完就瞧見東千陌深沉的眸子裏有著探究的神色,閉了嘴也不去管他了,自顧自的回了房。

關上門,東霓笙趴在門上偷聽了會,確定外麵沒有任何人跟蹤,在東宮那個暗中之人的氣息似乎在一夜間消失了,轉身在櫥箱了翻找了件便於夜行間穿的衣裳,沒有特意挑選黑色,她不是去打劫,反正也沒那個必要。

換好衣服後,用血玉扇把青絲綰起,把桌上的燭火熄滅後在屋內靜等了一會,外麵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都能聽見的時候,她輕巧出門,左右看了一下,確定無人發現後,提氣使出了六醜教授的上等輕功,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遠處的屋頂上,白衣少年輕笑出聲,撇了頭問:“你說,她的輕功與你比之哪個勝些?”

他的身邊是空空蕩蕩的空氣,若是細聞,能聞出空氣中隱約飄散的香味,不似花香也不似胭脂香味,是一種極淡到極致便濃到心坎裏的味道,聞久了你會覺得舌尖也會有淡若幽香的味道。

無人?亦或是有人本無形?

清風襲來,卷起白衣少年的白袍,發上的白色絲綢隨風而舞,那樣一翩翩美少年,真的當得起“天下第一美人”之說。

黑暗中,幽香而過,似女子又似男子的純美柔音浮蕩在空氣中:“若是小主再成長個三五年,槿藥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