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不善言辭
原來應山之行最大的收獲,便是眼前這個家夥,手捧修行基礎,拒絕了師姐的各種修行資源。
最令人吃驚的是,他才修者境,竟敢在應山陰了華家公子一道。
不過短短的數個時辰,關於李朝歌的種種事跡,一下子傳遍了這片區域。
藍清水不再逗留,也不再好奇李朝歌是誰,她隱隱有一種感覺,自身的境界壓不住了。
是的!
一年前,她便來到破陽九重天,那個時候她就可以凝神識,踏入凝魂境。
可她把境界壓了下去。
她需要一種積累,而後在某個時間段,厚積薄發,將這種積累全麵傾瀉,以此達到推動大麵積開辟識海的效果。
如今更是尋了一片妖花,或許,也是時候了。
連續幾天趕路,終於回到天雨皇朝。
而在這段時間裏,華再飛開始調集家族強者,心中怒火依舊燃燒,無論如何,他都要斬殺李朝歌。
不管他有著什麽樣的身份來曆。
必須死。
隻是李朝歌恍若人間蒸發,任憑他們如何尋找,始終找不到關於李朝歌的痕跡。
華再飛恨欲狂,心中雖然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第七天過後,他隻能放棄。
於此時,某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內。
昨日摸魚開始結算:又是成功摸魚的一天,宿主低調修行,深藏不露,獎勵5年修為,一百顆靈石,三十顆三階靈丹,十珠三階靈藥,驚雷劍意一道。
李朝歌:“???”
好東西啊!
驚雷劍意,臥槽,一聽這名字就知道,肯定是了不得的劍法。
他目光鋥亮,摩拳擦掌,開始研究這驚雷劍意。
時間流逝,一晃二十多天過去。
李朝歌沉穩摸魚,係統獎勵的修為也從五年增加到六年,甚至是七年,各方麵的獎勵也明顯有所提升。
特別是那一道驚雷劍意。
他前前後後演化了數十次,確定了,這是一道高階劍意。
一旦施展,如若驚雷。
爆發出來的力道之磅礴,震耳欲聾,或許……鎮壓同階修者,那都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隻不過……
李朝歌很快惆悵起來了,很鬱悶:”為什麽人前裝低調的摸魚結算,比起這種躺平模式的方式獎勵還要多?”
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劍宗的時候,也是如此。
每天摸魚捕蝦,種花花草草,各種躺平生活,結果結算收益微乎其微。
反倒是觀察三位天才的時候,結算獎勵開始提升。
如今外出也是,之前藍清水、華再飛他們都在的時候,結算獎勵杠杠的,甚至還有一次高達8年的收獲。
應山一行結束以後,他尋到這座小山村,花了一些靈石買下這座安靜的小院子,美滋滋的開始研究修行。
結果……
誒!
李朝歌吐出一口濁氣:“才凝魂三重天,我要什麽時候才能無敵?”
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的修行天賦是真的垃圾。
係統獎勵的修為,三年,五年,六年,幾乎每一天都在積累,換作是一個稍有天賦的家夥來,估計都提升到有命境了。
可如今才凝魂三重天。
他真的是無語問蒼天。
他嚴重懷疑,腦子裏是不是有個厲害的神兵?一直在汲取他的修為,又或者……他身上有個老爺爺,在吞噬他的生命精華。
總而言之,雖然獎勵有所提升,但……想要麵對那尊傳聞中的神體,估計還不夠。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都外出一個月的時間了,對於神體的信息寥寥無幾,隻知道她是個女的。
這一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李朝歌牽著黑驢決定離開小山村,踏上前往天雨皇朝的路。
是時候了。
還有五個月的時間,一邊了解神體,一邊摸魚修行,到時候再來幾場大型低調場麵,想必修為蹭蹭蹭的提升。
說不定在對戰之前,還能踏入有命境。
心底有了計劃,李朝歌有些迫不及待……
走了大半個時辰,遠離那座小山村,而後踏入一條古道,在路邊的茶肆休息了一會兒,不曾想,聽到一則驚人的消息。
半個月前,神體凝聚神識,竟出現天地異象……
李朝歌心頭驚。
“是真的,千真萬確,我一個遠房親戚的朋友他的表弟隔壁鄰居的兒子,親眼目睹……那架勢,仿佛王道渡劫,數百龍巨龍齊齊出現,擠滿了天空,漫天都是紫色的神芒,甚至還有真正的聖人出現。”一位漢子表情肅然。
“???”
李朝歌微微張口。
這時,一旁的中年男子也接著說道:“不愧是神體,突破凝魂境,居然引起這麽大的動靜。”
“這段時間,陸陸續續的有年輕天才匯聚而來,他們都想拜訪神體。”
“數百年才誕生的一尊神體,人人都想見,更遑論是這段時間……隻不過那可是皇朝唯一的神體,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一位老哥一臉傲然。
顯而易見,他來自皇朝。
於此時,角落邊上一個中年婦孺說道:“唔,南離劍宗與天雨皇朝有一場約定,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劍宗?這個宗門還在呢?我還以為他們早就解散了,都連續輸了這麽多次,損失宗門大氣運也就算了,還錯過大機緣,名氣一落千丈,估計也沒有什麽新生弟子了。”有人說道。
“劍宗畢竟是一個老牌宗門,雖然連續輸給皇朝多次,但他們還是有些底蘊的,據說……這一次劍宗收了三位年輕天才,隻是?”
“隻是如何?”
“很奇怪,出戰天雨皇朝的並非是這三人,而是另有其人。”
“誰?”
“孤山一脈的李朝歌。”
“……”
眾人愕然。
此前的確聽說劍宗收了三位天才,原以為劍宗會讓他們其中一位去挑戰神體,不曾想,來了一個孤山李朝歌。
這個人又是誰啊?
沒聽說過。
那中年婦孺感歎:“孤山一脈李朝歌在劍宗的名氣很大。”
哦?
此言一出,他們頓時來了興趣。
“入門一年,從不修行,別人種靈藥,他種花草,別人修行,他每天摸魚睡覺……”婦孺輕笑:“這孩子倒是有趣。”
的確有趣。
入劍宗一年都不修行。
敢情是來養老了。
茶肆中的修者揚起嘴角。
“如此說來,五個月後他與神體一戰,無論如何我都要觀戰了。”
“我也去。”
“我嚴重懷疑,劍宗可能是覺得,即便出動那三位年輕天才,也不一定能打敗神體,故此幹脆擺爛了,讓一個名不經傳的家夥出戰,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吸引一波眼球。”一位老者抿著胡須,給出判斷,頗為篤定的說道:“反正橫豎都是輸,讓李朝歌出戰神體,以弱搏強,引起人們的關注。”
“牛鼻,這劍宗掌門人可真是厲害,這種騷操作也能想得出來。”有人讚許。
李朝歌:“……”
“年輕人,你為何不說話呢?”那老者注意到他,麵容和善:“相逢便是緣份,嘮叨一下,緩解緩解心情也是不錯的。”
說什麽?
我他喵……
跟著你們一起誇讚神體的牛鼻嗎?
然後數落劍宗那個沙比,噢噢,這一屆的掌門人是個心機婊,讓一個不會修行的家夥出戰神體。
說不定背後隱藏了什麽陰謀。
還有李朝歌那個倒黴蛋,估計會被神體揍得屁股尿流吧?
李朝歌黑著臉,瞥著眼神,語氣幽幽的說道:“你們聊,我不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