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一遍又一遍的撥著那個號碼,直到傳來對方關機的聲音才停手。

我笑著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慢慢的度步到窗前,外麵陽光燦爛,從十七樓的高度看下去,人物都變成了螞蟻。

這種感覺很棒,仿佛高人一等,上帝喜歡站在天上,想來也是因為這種感覺吧。

我是上官家的六子。上官是一個強勢的家族,無論外孫還是內孫都必須姓上官,所以雖然我從小就跟著母親生活,雖然護照上是的姓是楊,但身份證上的名字還是上官雲。

很奇怪是不是,為了這兩個姓我沒少費功夫,不過這是我母親最大的希望,作為兒子的我當然要滿足她這個遺願。所以雖然非常非常麻煩,但我還是把身份證外所有的證件都用上了楊這個姓,我知道,她隻是希望那個人能在見到我的時候想到她,而和她沒有任何相象的我,唯一能繼承的也隻有她的姓了。

很無聊的八卦劇,上一代的恩怨我實在沒興趣多想,無非就是癡情女子薄情郎的戲碼罷了。

愛上一個人,就不要怪他薄情,因為是你要愛上他的,他沒有義務對你忠心,就像你也沒有義務對他癡情一樣。

癡男怨女,這個世界講緣分講金錢將家世講運氣,也許那個人不是要薄情,隻是環境迫使他不得不薄情。

正如飛哥,如果沒有遇到阿一,他這輩子也不可能癡情吧。

第一次見到飛哥是在七歲,那也是我第一次回上官家的本家。

我從小就是出眾的,無論外貌還是智能,我都比同齡的孩子要優秀,這使我有點目空一切。而我的第一個挫折,就是飛哥。

我從小就喜歡逗弄東西。螞蟻、鳥雀、玩伴,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我都喜歡把他們逗哭再逗笑,看他們隨著我的指揮變化,令我有種非常滿足的感覺。所以,當那天我看到坐在桌前一本正經練毛筆字的飛哥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湊了過去。

但是無論我用上任何手段,他那張冰塊似的臉都沒有任何變化。沒有生氣、沒有憤怒、甚至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這實在令我非常有挫折感,氣急之下,我把一整瓶的墨水都倒在了他的頭上。

但,他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隻是擦了下臉,就上樓去洗澡了,從始到終,我就仿佛是不存在的。

至今,我還記得當時的感覺──極度的失落,我甚至有種被世界遺棄的感覺。

上官家的本宅是木式建築,很大的院子,種著各種花木。正是三月,窗外飄著粉白的桃花,飛哥一臉墨跡的從我身邊走過,而我,卻隻能站在那兒,僵硬的笑著。

飛哥是我的堂哥,他的父親是我的大伯。我的父親在上一代排行第二,是上官家有名的浪子,對於我這個兒子,他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就是可有可無的那種。我對他,也沒什麽感覺。

上官家的生活是不適合我的,已經習慣了外麵自由天空的我是不能接受那種古板的。但,我自動的要求留下。

因為我必須讓那個小子知道無視我的下場!

有那麽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瘋了似的和飛哥作對。撕他的作業、在他的飯裏放蟲、毀掉他的衣服……總之一個孩子能做的惡作劇,我幾乎都做了。但不管我做什麽他還是不理我,那些可以令其他孩子大哭的事情對他來說好象毫無關係。

終於,無計可施的我在一天偷偷的爬到了他的房裏,但是就在我準備用油漆在他臉上寫字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手。

黑夜中他的眸子是那麽亮,仿佛一個閃光的匕首似的,我竟有種眩暈的喜悅──他看我了,他終於看我了!

他看我,但也就是那麽一瞬。當他看到我的容貌之後,那閃亮的眼睛就再次合了上去,鬆開我的手,倒頭就睡──他甚至連罵我一句都沒有。

如果說上一次是失落的話,那麽這一次,我甚至有了絕望的感覺。

為什麽不看我?為什麽不理我?為什麽無視我?

我想問,卻張不開口。我不知道要說什麽,在他的沈默麵前我是那麽的渺小、那麽的可憐。

我在他的房間裏坐了一夜,可那並不能令他多看我一眼。第二天早上,他依然是默然的從我身邊走過,我依然像是不存在的似的。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討厭我,還是知道隻有這個辦法才能令我老實,但總之,我確實變的乖巧了很多,當然,那隻是和先前相比。我的驕傲不允許我流露出太多的頹敗。

但是,不管我再怎麽掩飾,有一點卻是掩飾不了的,那就是我的目光總在追逐著他。

雖然有點冷硬,但他並不是一個封閉的人,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有些不屬於上官家的張揚。

他喜歡籃球,喜歡奔跑,喜歡寬闊,喜歡自由……

是的,自由,不屬於上官家的自由,他曾在十五歲的時候打了一個月的黑拳,那是他第一次明確表示對上官家的反抗,而從那以後,這種反抗就沒有停止過。

上官家的每個孩子在十八歲的時候就會被送出國,按照他們的天賦為他們選擇國家和學業。

有商業天賦的會被送到美國沃頓,有數學天賦的會被送到英國牛津,有醫學天賦的會被送到德國慕尼黑,等等等等……

他是上官家的長孫,無論天賦還是身份都是下一代上官家家主的最佳人選,所以他最有可能被送到美國哈佛。

這個學校曾出過七個美國總統,無數個CEO,是公認的最適合培養管理者的一所大學。

但是他,竟執意留在國內,去學那些他早在三年前就學會的東西。經濟封鎖、家法處置,上官家能用的招數都用了,但他,卻沒有絲毫改變。

“喂,你為什麽要上那所大學,那所學校會有哈佛好嗎?”鬼使神差的,我在一個晚飯後竟向他發出了提問。

那應該是經過那個晚上之後,我第一次找他說話。這麽多年來,我沒在和他搗過亂,他也沒有多看我一眼。

上官家有很多奇怪的習慣,比如其中就有條,無論孩子之間怎麽爭吵,大人都不會幹涉。所以我雖然和他如同陌路,也沒有人來過問。

話一出口,我就開始後悔,他不會回答的,他從來沒理過我啊。但是那天他竟然回答了:“不是,我隻是不想按照他們的安排走罷了。”

我頓時瞪大了眼,震驚的無以複加。他竟然和我說話了,他竟然理我。在那瞬間,狂喜的感覺幾乎沒將我淹沒。我沒有辦法做任何反應,而我們之間的那次談話也就那樣結束了。

可是,這總算打破了僵局。我發現隻要很正經的和他說話,他都不會回避。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沒有辦法用嚴肅的麵孔麵對他,。

之後過了不久,我就被送到了英國,但我很快就離開那個死氣沈沈的學校,跑到了日本。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國家?因為我覺得這是一個能把卑鄙無恥當做光榮的國度,這令我很興奮,想想看,還有什麽能令一個卑鄙無恥的人覺得受到打擊呢?當然是比他更卑鄙無恥,而且,你的卑鄙無恥還能獲得崇拜,還有什麽比這更能令人激動的嗎?

這個理由是不是很、恩,很另類?但是,如果我敢承認的話,也許,我隻是想離他近些。

日本和中國隻有一個海的距離,隻要過了那個海,就是他所在的城市。這個理由實在有點可憐的悲哀,而比這更悲哀的是,我卻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我敢承認,如果我敢和他呆在一個城市,那以後的事情,多少會有點變化吧。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當我沒有和他一樣選擇留在國內的時候,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就已經注定了。

在日本的四年是吃喝玩樂的四年,我把一個紈!子弟所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但是無論再瘋再野,每年的春節我都會回去,因為那是上官家聚會的日子,按慣例,上官家的成員都要回去。

可是他沒有,一次都沒有。

再一次見到他,已經是四年後,我已經拿到了東京大學的碩士頭銜,他也回到了上官家,而他一回來,就把上官家鬧的雞飛狗跳。

“我要退出上官家。”

很平靜的一句話,卻仿佛像滴入油鍋中的水似的將上官家整個鬧了起來。即使在他當年一次次和家族抗爭的時候,家裏也沒有人提出要將他開出上官家之類的恐嚇,因為大家都知道,那正給他一個借口。

而他,也沒有過類似的表示。

上官家以有他這樣的子孫為榮,他也為上官這個家族感到自豪。這是雙方都有默契的事情。

在大家的心裏,就算他要玩要野,早晚也是要回來的。

名利之爭這種事是大家族常有的,可是上官家的家主早在兩代前,就很聰明的將這種內耗的事用分散的方式解決了。

要想往上爬,你必須做出足夠的成績。而家主的位置並不是唯一,上官家有的是公司讓人去爭取。更何況家主這個位置,在很多時候更象征著束縛,而並不代表著更多的利益。

當然,這不是說沒有人去爭,而是說消除了其中的殘酷。所以,大家對他要退出家族這事的震驚更多於欣喜。

“我愛上了一個男人,所以要退出。”

還是那麽平靜,說出的話卻更是渲染。愛上了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男人!不是遊戲、不是玩樂,而是愛!義無返顧的,決然到底的。

麵對這種決絕,其他人隻有再次退避。就算是再不能接受,在麵對這樣的執著的時候,也隻有默認。

不是沒有人沒想過要對那個被愛上的人動手的,可是,那種電視劇才會出現的戲碼,在上官家絕不會出現,起碼絕不會對他出現,除非是想給自己樹立一個絕對恐怖的敵人。

“你為什麽會愛上他?”

麵對我的提問,他沒有回答,也沒有無視,隻是笑了笑,雖然什麽都沒說,但那眼中的溫柔卻已經足夠。

還是那個書房,桃樹上的花瓣早已掉光,而我的心也比那年更冷了。

我突然想起那首桃花依舊人不在的古詩,恍然間,竟有種黃粱一夢的感覺。

電話突然響了,是小薇打來的,不自覺的,我露出一絲笑意,這個被童話小說之類東西裝滿腦袋的女孩單純的傻氣,當然,比起他的那個寶貝還是要聰明的多的。恩,也許應該說直白的多?

果然,一接通,就聽到她那急不可耐的聲音:“快快,進展怎麽樣了?快說啊。”

“由我出馬,當然是搞定了。”

電話裏立刻傳來興奮的尖叫:“我終於能看到一對現實中的BL了──”

我的笑意更濃了,我已經可以想象,以後他和那個呆瓜要麵臨什麽景象了。他先不提,那個呆瓜起碼要受點影響吧。

掛上電話,天已經黑了下來,下麵的螞蟻變成了點點星火,這一刻,身處於九天之上的感覺更濃了,我拉上窗簾。

那個煙花也該開放了吧,這算不算我做的一件好事呢?可是,好人這個角色適合我麽?

那啥,這個番外俺偷偷的放過來,大家不要聲張啊- -原有的在和諧的時候鎖了,但是有同學不小心會購買這一章,所以、所以,咳咳……

作者有話要說:

河蟹河蟹

找工作這種事說起來容易,真要找起來,卻要多痛苦有多痛苦。這半個月,我跑了六家公司,不是人家不要我,就是開的條件太苛刻──那樣的條件,就算我願意,上官也不會同意。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如我出錢,你來在家做家政好了。”

……

這話實在是太傷人的自尊了!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好不好,雖然工作沒有貴賤,但、但也沒落到要去做家政的地步吧,何況……我做的來嗎?

又白跑了一天,我一吃完飯,就想往被窩裏縮,卻被上官拉住了:“幹什麽?”

“我今天借了個好碟子,來陪我一起看。”

我打了個哈欠:“不要,我累死了,你自己看吧。”什麽好碟?不是恐怖片就是所謂的大片,前者還能讓人提點神後者是隻能讓人瞌睡。

“好吧,我陪你一起睡。”

我立刻挺直了身,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開玩笑,真讓這個家夥摸到我房裏,不見得會發生什麽事呢。雖然被迫要和他一起生活,但在我的概念裏,可不包括那種行為。

當然,要是上官願意讓我壓的話,恩……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那種事想想就好了,我可沒膽提出來。

“我自己睡就好了,不用你陪。”

“但一個人很無聊啊。要不你陪我看片,要不我陪你睡,你自己選一個吧。”他擺出一副絕對民主的嘴臉。

……我還有選擇嗎?

萬般無奈的,我隻有和他來到放映廳。三百平方的房子,兩個人是怎麽也住不完的,所以上官就把樓下的書房改成了放映廳,地方雖然小點,但無論是空氣質量還是環境都比電影院要好,這也就是我為什麽更喜歡看碟子原因之一。

“什麽片?”我縮在沙發上,隨口問道。

“動畫片。”

“咦?”我立刻來了精神,上官竟然看動畫片!

什麽樣的故事能讓一向把動畫片看做沒有絲毫內涵、純粹胡扯、完全脫離世紀的上官說好的?而且好的拉著我來看?

我瞪大了眼,緊盯著屏幕。片子是原聲的,雖然我不認識日文,但看到那幾個和中文類似的文字時,也猜出是和企業有關的。

我立刻沒了興趣,這種描述企業競爭、需要動腦子的片子向來不是我喜歡的,但,沒過片刻,屏幕上就出現了絕對不該出現的畫麵!

那是什麽?兩個男人?兩個親吻的男人?!

我揉了揉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錯覺。但接下來的場麵卻更火暴。從親吻、到撫摩,然後竟是脫衣服!!!

我張大了嘴,腦子完全被當掉了。可是,就算是不能思考,那陣陣呻吟還是從機箱中飄到了我的耳朵裏。

作為一個健康的男人,我當然也有過性衝動,但也許是受小時侯的影響,這種衝動並不強烈。而且,我的生活又一向單純,從沒接觸過聲色場所。所以,如果不算那個下午的話,性這個東西在我腦中基本上是空白的。

但是現在,我、我竟在看A片?

我不知道是看A片這個事實、還是片中那個清秀少年的呻吟哪個給我的衝擊更大些,但不可否認的,我從頭紅到了腳,雖然沒照鏡子,我也知道絕對比關公更關公。

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上官的手已摸了過來,一感覺到他粗糙的手,我立刻打了個寒戰:“你幹什麽?”

他無辜的攤攤手:“我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

那為什麽摸的是我的腰!我強忍著沒把這話吐出來,我知道,這家夥一定準備好了一套說辭──自那天以後,上官就越來越像楊雲那個混蛋!

我瞪了他一眼,恨恨的轉身向外走去。

夜間燈發著淡淡的暈黃的光,白色的窗簾半開著,風中送來淡淡的花香。大紅色的床罩上躺著一個雪白的身影,黑色的被單下**著性感的鎖骨。

少年沈睡著,也許夢到了什麽甜美的景象,嘴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腳步輕盈,身材挺拔,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他慢慢的走到床邊,輕輕的拉開被單。被單下的少年還穿著睡袍,但也許是來回翻滾的原因,睡袍已經完全敞開了,紅色的茱萸還帶著點粉色,腰身柔軟。

男人壓了上去,睡夢中的少年被驚醒了,但沒等他發出任何聲音,嘴就被人唚住,他迷茫的睜開眼,隻能發出類似呻吟的嗚咽。

少年掙紮著,但下身的重要部位立刻陷入敵手,那張可惡的大嘴也下移到了**上,另外一隻大手也不停的刺激著他的敏感點。

“不、不要……”少年哀求著,但那聲音更像是呻吟。

“但你這裏可不是這麽說的哦。”男人可惡的在肉棒的頂端點了一下,少年立刻尖叫出聲。

“不要……”

“不要──”我尖叫著坐起來,大口的喘著氣。天,我竟做春夢了!而且還是做的兩個人的春夢!都是上官那個混蛋,要不是他拿來的什麽見鬼的動畫片,我哪會做這種丟人的夢!

“不要什麽?”

房間裏突然多出一個聲音,我嚇的一個機靈,這才發現身邊竟還躺著一個家夥!

“上官?”我比剛才更驚訝,“你怎麽在這兒?”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他半眯著眼,還帶著幾分睡意,聲音有點含糊,如果我現在不是在驚嚇狀態,也會承認,他這個樣子還是有幾分可愛的。

“我鎖了門啊。”每天晚上我都會很小心的鎖門,這個我絕不會記錯。

“阿一……”他湊上來,抱著我的腰,頭埋在我的肩上,含糊道,“你不會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東西叫鑰匙吧……”

我立刻餡入石化狀態──笨蛋!蠢豬!這是他的房子!他當然有鑰匙!雖然從不見他用,但那不代表丟了,更不代表沒有!你的腦子果然是貝殼類的,連這點也想不到,活該你……

呃,就算沒想到,也不能這麽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摸到床上,就在我準備把他趕下去的時候,他含糊的問道:“不要什麽?”

“什麽?”

“你剛才叫著‘不要’,不要什麽?”

第二次的,我又餡入石化。不過也許是最近打擊太多了,我這次的反應實在可以用快速形容,我立刻道:“沒有,我什麽也沒說,你睡糊塗了!”

“哦。”他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但就在我要鬆口氣的時候,本應該又睡著的他突然道,“阿一,你不是做春夢了吧……”

“沒有!”我立刻尖叫出聲,“你胡說,我才沒有做春夢呢。要做也是你做,你這頭萬年**豬!”

破天荒的,我終於把豬的頭銜用到上官頭上了,但這會兒我可沒心思為自己取得的曆史進步高興,此時的我完全像一個被失主抓住的小偷,驚慌失措、心慌意亂、失魂落魄,總之就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肩膀上傳來兩聲悶笑,我立刻變成了冬天裏的火爐,紅的發燒。我咬著牙,正想再虛張聲勢兩下,就聽到一個帶著笑意的、無賴的聲音:“是啊,我的確是做春夢了,現在還沒平複呢……”

他說著,抓著我的手,帶到了他的身上,我的手很熱,但他的身體好象比我的手還熱,而當我的手滑到一個明顯柱形的物體上的時候,那裏更是熱的燙人……

水的沸騰點是一百度,岩漿的溫度是一千三百度,太陽的表麵是六千度……

我之所以扯這些東西,是懷疑我是不是已經超過了開水岩漿甚至太陽的表麵,直達一百萬度的日冕了!

當然,這隻是懷疑,因為據說岩漿就能融化一切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從來沒有這麽熱過。

手中的那個東西就像個熱導體似的,瞬間將那嚇死人的溫度傳到了我的身上。也許是太熱了,我竟有幾秒鍾的呆滯。

我不知道要怎麽反應,但一想到手中拿的是什麽,我立刻就像被裝了彈簧似的要起跳。

但上官早有準備,老實不客氣的一腿壓著我,一個手摟著我的肩,另一隻手……當然還抓著我的手!

“放手!”我咬牙,要不是知道這是男人最重要的東西,絕對毫不客氣的抓下去!

他又往我這邊湊了湊,還抓著我的手在……在他那個東西上蹭了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手中的東西更熱更硬了……

“阿一……”他咬著我的耳朵,呢喃道,“你沒有需要嗎?”

雖然我的心髒一直在劇烈的跳動,但此時跳的更快了:“你、你管我有、有沒有需要……”

“大家都是男人,沒有什麽不好意思吧。你看我都這樣了,你能見死不救嗎?”

我管你去死!是你自己要看A片的,是你自己摸到我床上的,現在成這樣,當然是你自作自受。受不了……受不了可以自己解決啊!

“而且,你也有需要啊。”他終於鬆開了我的手,但卻飛快的抓住了我的東西,而且開始了套弄,“嘖嘖,也都這麽硬了啊。”

我羞愧欲死。

“放、放手!”

“但你這裏可不是這麽說的哦。”他說著飛快的在我的上麵點了一下,我立刻尖叫出聲。

這一刻,我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但夢到這裏就結束了,而他的手卻始終抓著我。

他一邊說一邊有技巧的套弄,我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麵我還是沒辦法和他比。我在這方麵是比較淡的,但出於男人的需要也**過幾次,可我那偷偷摸摸的自我解決和現在相比,簡直就像陽春麵和海鮮大餐的差異。

沒過一會兒,我就像離了水的魚,隻剩下喘氣的份了。

“放、放手……”我一邊哆哆嗦嗦的說,一邊竭力拉回離我越來越遠的理智,“你、你放開我……”

“真的要我放手嗎?”他說著,又在我下麵的小球上點了一下,我立刻打了個哆嗦,查點就這麽虛脫下去。

“那我真放手了啊……”

他說著,竟真的停了下來,我暗鬆了口氣,理智有點恢複,但立刻的,身體就傳來了抗議。但是馬上的,下體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區域,上官竟用嘴含住了我的東西!

但不知道是震驚,還是刺激,沒等他吸兩下,我就射了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雖然是這家夥自作自受,但就這麽射到他嘴裏還真是……

我紅著臉,不知道要怎麽補救,他卻立刻將我拉了起來,嘴也壓了過來。

“唔……”我正要抗議,就感到什麽東西進了嘴裏,柔軟的是舌頭,但是那**……

哪怕那東西就是從我體內出去的,我也不覺得有必要再進行回收,但上官頂在哪兒,我反抗了兩回最後還是被迫咽了進去。

他故意的!他一定是在報複!

我的手又一次的被他抓住,再次摸到了他那個可惡的東西上麵,並且被迫的來回活動。

“阿一,現在該你幫我了吧……”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嘴移到了我的耳邊,一邊咬著我的脖子,一邊呢喃。

“我為什麽要幫你!”

我很想這麽吼過去,但第一,我的身體還有點發軟,大腦也有點運轉不靈;第二,我還有點愧疚,雖然是這家夥自找的,但、但就這麽射到他的嘴裏……

就這麽糊糊塗塗的,我的手被他抓住在那個東西上來回套弄。而也就在同時,他的嘴和手也來回轉移。

耳垂、脖子、鎖骨……我從來不知道人的身體是可以這樣用的,從來不知道神經可以這樣敏感。

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如同雷鼓似的咚咚直響,喘息聲越來越大,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就完蛋了!

抓住最後一絲清明,我猛的坐了起來,他微微一愣,但立刻的又伸出了手。

“等等,等等,我、我幫你弄,你、你不要再碰我了……”我艱難的說著,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他微微一笑,很大方的掀開被單,瞬間,一個幾乎完美的身體就出現在我眼前。

古銅色的肌膚,清晰可見的六塊腹肌,結實的大腿……每一個線條都充滿了力感,如同叢林中的野豹,致命的美麗與危險。光滑的皮膚上隱隱的帶著點濕意,看起來更有種迫力。

而那根男人的東西也張牙舞爪的露著崢嶸,紫紅色的冠頭上帶著一點水珠。我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口頭開始發幹。

“阿一,你就是這麽看著幫我弄嗎?”他調侃似的說,但聲音中也帶著點沙啞,表情中更帶著危險,仿佛在暗示我,如果再不動手,那就後果自負了!

我咬了咬牙。拚了!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有的東西我一樣有。雖然和他相比,我就像豹子旁邊的小貓,但、但……不是還有個叫“貓”的歌曲享譽世界二十多年嗎?從這點來看,貓、貓也是很有優勢的!

自我調侃一番,我總算不那麽緊張了。但我伸出的手還是有點哆嗦。

“就當是幫自己做了,就當是幫自己做了……”做著自我催眠,我的手終於貼了過去,也就在同時,耳邊傳來了上官沙啞低沈的呻吟,我的心猛的一跳,下意識的就想放手,但上官立刻按住了我。

我抬起頭,上官眼睛亮的驚人,臉上布滿了情欲。他盯著我,眼中充滿了危險的警告。

我立刻低下頭,哆哆嗦嗦的開始了套弄。

我的手法非常笨拙,和他更沒的比,但上官看起來卻非常受用。嘴中不停的發著沈重低啞的呻吟,這種聲音不知怎麽的令我想到了晚上看過的A片,我頓時感到房間裏充滿了淫靡的氣氛。

不過也許是我的手法太笨拙了,上官的東西在我手中越來越熱、越來越硬,但卻始終沒有射的傾向,而他好象也終於不滿,開始出聲指點。

“重點,左邊一點,恩,下麵,另一隻手,你的另一隻手是幹什麽的,恩……”

該死的上官,一定是訓我訓習慣了,連這種時候也要帶著命令的口氣。但……不知為什麽我卻覺得越來越熱。

有句俗話叫習慣成自然,經過十來分鍾的套弄,我雖然沒有習慣,但也總算不那麽緊張了,而且在上官的指點下,我也知道該怎麽弄了。但是沒等我稍稍鬆口氣,就發覺一隻魔爪伸到了我身上,而且直接抓住了我的下身。

“你幹什麽!”我打了個哆嗦,厲聲道。

“幫你啊,”他說的理直氣壯,仿佛正在做什麽神聖正義的事似的,“你也想要了吧。”他說著撮弄了兩下,我的反駁立刻都梗在了喉中。

我想哭!

雖然剛剛發泄過,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但他這麽一弄,我立刻就有了最直接的反應。

“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野獸!”躺在床上,我深深的鄙視自己,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場景,我就有種想撞牆的衝動。雖然上官手下留情的沒有將那個下午的事再做一遍,但除了那最後一步,所有能做的他一個都沒有放過,而我的身體也徹底的變成了離了水的魚,在他掌握下死過來又活過去的。

緋紅色的光線從窗外射來,看來是天亮了,我轉頭看了眼表。五點半?現在還不到三月,五點半的話天應該還是黑的吧,難道我竟睡了一天?!

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腰部卻立刻發出酸痛的哀號,我又羞又怒,下定決心一會兒就出去買把鎖,絕對不能讓上官那頭豬再摸進來了!

我正這麽想著,那個罪魁禍首就推開門,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醒了?”他走到床前,毫不客氣的吻了下來,手也同時伸到了被子底下,在我的身上摸著。

“你放開……唔……”我氣憤的斥責,但一張嘴,他的舌頭就伸了進來,攻城掠地的在我的嘴中翻攪,逼著我的舌頭和他糾纏。

這頭沒節操的色豬!我氣的發抖,拚命掙紮,但在力氣這方麵我從一開始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當然更沒有贏的可能。

肆虐了好一會兒,這家夥才停下來,但還沒等我喘口氣,他的嘴又湊了上來。我立刻伸手將他擋住:“你給我停下來,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誰讓你這麽勾人。”他一臉的理直氣壯,言下之意全是我的錯。

我恨不得吃了他,死命的瞪眼。

他呻吟了一聲,滿臉痛苦:“阿一,你要是再這樣看我,我就真忍不住了。”仿佛是為了證明他所言非虛似的,他還狠狠的在我腰上摸了一把。

我立刻打了個哆嗦,低頭垂眼,不敢再看他一眼,心裏大叫委屈──怎麽我這個受迫害的倒成了罪魁禍首?

“好了,不鬧你了,起來吃飯吧,你已經睡一天了。”他長吸了口氣,道。

“我真的睡了一天?”

“不然還是假的啊。”

“我的麵試!”我哀號道。今天本來還有個很重要的麵試,那是我有可能獲得的待遇最好的工作了。

“好了好了,別叫了,這個不成還有下個嘛,真找不到合適的,你在家呆著也沒關係嘛,正好可以天天睡覺。”他說著,還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麽表達我的憤怒了,最後隻有咬牙道:“你給我出去,以後不準再進我的房間!”

他的臉一沈,嚴重飛快的閃過一道什麽,隨即沈聲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張大嘴,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應答。

“阿一,我以前不進你的房間,是給你時間適應。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星期了,我想你已經適應了,如果你不能適應的話,那我隻能強迫你適應。你還不明白嗎?雖然沒有辦手續,但我們是夫妻關係。知道嗎?夫妻本來就是應該睡在一起的。”

我張口結舌,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當時不是這麽說的。”他當時隻是說一起生活,住在一起。在我想來,既然沒有成家的打算,一起生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怎麽一轉眼我們就成了夫妻?我什麽時候和他成夫妻了?我是男人!男人!男人該有的東西我都有,怎麽和他成夫妻!

“我當然一開始就是這個意思。阿一,你不會以為我準備和你過一輩子柏拉圖似的生活吧。我忍了六年,已經夠長了。”他說到這裏,一臉的不堪忍受。

我完全傻在了哪兒。柏拉圖?上官?這當然對不到一塊,可是可是,難道偶就這麽糊糊塗塗的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自己賣了不成?

就在我呆楞的同時,他的嘴又伸了過來,含著我的嘴又親又咬,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嘴部傳遍全身,我一陣寒噤,猛的推開他。

他笑笑,揉了揉我的頭發,眼中的溫柔的讓我的腦袋再次當機:“好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嘴上這麽說著,手也沒閑,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我一驚,手忙腳亂的掙紮──每當這個時候我都對自己的身材力氣有著強烈的不滿,明明同是男人,為什麽我們之間的氣力就差這麽多?

“別亂動,我隻是抱你去洗手間。”

“我自己能走!”

“當然你能走,可我想這麽抱著你。”

“但我想走!”我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一拳將他那滿是笑容的臉打碎,“我是男人,男人!你不要以為我昨天和你……和你……那個什麽了就變成女人了。男人之間幫忙是很正常的,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算,就算你有什麽想法,那……那也是你的想法,我還沒同意,你不能就這麽擅自決定。”

我眼冒凶光,一副威嚇狀。但自己也知道這番話說的實在有些色厲內荏,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道理在我這兒,我卻有種心虛的感覺。

他停下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一驚,下意識的別過臉。

“阿一,”他的聲音低沈沙啞,“你說一件東西,兩個人都想要,條件也都一樣。但一個人想了很久,一個人隻是剛剛想,那麽應該把那個東西給哪個人?”

當然是給那個想了很久的人。我下意識的就想回答,但總算還有幾分理智,把這明顯帶有引申意義的話咽到了嘴裏。

他低低一笑,含著我的嘴又親了親:“阿一,我想這麽做,已經想了很久了。每天看你穿著內褲跑下來,我就想上前抱著你,幫你洗頭發、幫你洗手、洗指甲、洗胳膊、洗背、洗腿……”

他說著,手也不停的在我這幾個部位摸來摸去,我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麽時候,我們已進了洗手間,而我,正坐在梳理台上。

他的手掌熱的燙人,微微粗糙的皮膚引的我一陣戰栗。我的腦袋又開始發蒙。如果我夠誠實的話,應該承認,我的身體是喜歡這種感覺,但我的理智又告訴我這是包著毒藥的糖蜜,如果吃了……那就徹底完蛋了!

我竭力的想抓住一絲理智,哪知他的嘴又含住了我的耳朵──酥麻的感覺再次傳遍全身。

完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最後一絲清明搖搖欲墜。

“知道我為什麽非讓你用樓下的洗手間嗎?就是想借著那段時間看看你啊,可你每次都跑的那麽快,害我隻有故意調錯溫度,好借著調溫度的機會再進來一次。”

耳朵、脖子、鎖骨,他一邊說一邊在我身上移來移去,皮膚上傳來濕嗒嗒的感覺,奇怪的我卻沒有覺得惡心,反而隨著他的移動而有種眩暈感──不是頭暈,而是皮膚暈,他的嘴移到什麽地方,那塊皮膚就仿佛不是我的了。

他的聲音一句句傳來,每一句我都聽到了,可是已經完全罷工的大腦卻無法將他們拚湊出來。

“你這個壞家夥,最近居然都不叫我,是不是真想凍死啊。”他說著,重重的在我的肩上咬了一口,我驀地回過神。

“你、你是故意的!”我又氣又羞,合轍我每次叫他都是、都是引狼入室啊。

他笑嘻嘻的看著我,拿過毛巾幫我擦臉。

“我自己會擦!”

“好了好了,乖,來讓我做一次,你乖乖的不要動,我一定比你自己做的好。”他的聲音又低又膩,令我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幾乎同樣的場景,當時我已經累的要虛脫了,他卻又纏了過來,他當時也是這麽說的,隻是比現在多了一個“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