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小心菊花疼
三十、小心菊花疼
最近情節發展有點慢,下一章新情況就出現啦!!
……………
安杜拉星人最大的特性是羞澀、心軟,說句不好聽的便是懦怯,否則也不會在入侵的強者麵前手足無措、束手就擒。
鹿在腦控的操作下,壓製了這些劣根性生生的打造了一個冷血的戰鬥狂人出來。他出任務,隻有幹掉目標人物這麽一個想法,遇強則強、遇血則狂。在他的人生裏沒有選擇題,隻有生或死。一旦碰到分叉口,唯一的衡量標準便是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任務。
他最後的任務,是刺殺來自超高等星係素有惡魔之子之稱的神秘種族的首席領導者。當時可謂背水一戰,他幾乎連首席領導者的手指都未碰到,就被他們種族奇異的異能所控製,乃至精神本源損傷軀體癱瘓導致假死狀態的開啟,也就有了被丟棄至廢物處理星的下場。
從出生被剝去情感情緒鏈的鹿是沒有心的,睜開眼分析出自己所處的位置,他什麽感覺都沒有,獨自漫無目的的漂流,靜靜的等待著廢物處理星自燃的那天到來。
後來,他遇到了有些神經不正常的瘋智能垃圾軍團,看著它們生機勃勃的搜索著可用能源,看著它們充斥了對於智能生物的歡喜、悲傷、怨念甚至期待等各種情緒。他不懂,有意識以來,他就知道自己是個不同於生命體生物也不同於機器人的怪物,混混沌沌,生命中隻有戰鬥和療傷,還有……便是痛恨除了腦控主人外的所有智慧生命體。一百八十年,對於他不過是一瞬,沒有任何回憶留存於腦海,隻有無窮無盡的鮮血和殘骸。
他對垃圾軍團是冷漠的,雖然默認它們對他的恭敬卻沒有和它們共同生活過,總是以一種看客的視角冷冷注視著它們的忙碌,他不解,怎麽都是死,為什麽還要去做那些無用之功?
直到,他看到她——智慧生命體。
那一刻,仇恨的意念升騰而來。他要她死,不是死在廢物處理星,而是死在他手裏。這是他為安杜拉星人做的唯一一件也是最後一件事情。殺了這個智慧生命體,殺了她!
然而世事無常……
此時的鹿是震撼的,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後代,而是她眼中的堅毅和不屈,那是他在任何人眼裏從未見過的,那些被他殺死的人最後流露出的或不舍或絕望或憤怒或仇恨。沒有一人透露過如此強烈的想要求生的穀欠望。
“你的精神力刻度雖然龐大,但是同步率永遠不會達到操控機甲的要求……強製下去你……你會死於精神本源破碎的……”鹿蒼白的臉大失血色,定定的望著機甲上意氣風發的幼崽,心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不想將血淋淋的現實擺到她麵前,不想由他親手撕碎她的夢想。可是他卻不得不這麽做。
安杜拉人具備高等星係所妒忌的龐大精神力,卻無法擁有擴展精神力潛能的同步率。這也是為什麽同樣是潛能頗多的種族,但是古人類比起他們更珍貴的原因。
古人類自出現在星際大時代便被公認的認定為是可突破種族界限的神奇、神秘的生物。他們可以長時間入水、他們可以跳的更高跑的更遠、他們可以在生死關頭超常發揮挽回敗事。這些幾經研究,全部歸功於他們看似並不強大卻潛力無限的精神力量。
但是安杜拉人不同,他們的優勢顯而易見,也僅僅是表麵可見的這些。
蔚瀾皺緊眉頭,看著那個異瞳難掩緊張可依舊麵無表情的半機甲少年,忽地,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永遠這個詞太昂貴了,它是屬於未來的。可如今我就在這裏,你們也在這裏,我們沒有永遠,隻有今朝。”哼哧的輕笑,“都是死,我還不如拚一拚,沒譜那個永遠就永遠到不了我跟前。”
鹿一怔,隻見滿麵春風的幼崽繼續淡若清風的說:“你還未成年吧?不要像個老人家那樣杞人憂天、顧慮重重,行不,小老頭!?”
噗!鹿的臉又黑又青,晃神的功夫就見蔚瀾鑽入了機甲操作室。瞬間,什麽想法都沒了,那雙異瞳緊緊的鎖住了機甲頭部,緊張的連呼吸都停頓了。
每兩秒鍾,巨大的機甲戰士忽然動了。
先是雙臂緩慢的高舉,後是雙腳嚐試性的開始踏步。所有動作開起來像是放慢的鏡頭,一點點,小心又慎重。
可是在下一秒,機甲的後翼和雙腳產生了震耳的轟鳴,眨眼的功夫,踏地的金屬腳趾騰空而起,後翼和腳底冒出星星點點的氣流。
鹿狹長的眼眸陡然瞪大,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巨人直直的飛向了上空……(為毛不橫飛呢!是因為桃源空間橫距有限,高度無限,不過一定高度外皆是濃霧)
小瀾兒,她……她做到了!
她居然真的打破了安杜拉人同步率敗勢的‘詛咒’。
這一刻鹿是激動又悲傷的,那麽多的安杜拉皇室、那麽多的安杜拉百姓,居然沒有一個人嚐試的去打破宿命。隻因為先人的一次以生命為代價的失敗,他們全族便退縮了。
頭一次,鹿感到了嗜殺以外的情緒,自豪、激動、緊張、喜悅,那是一種領略了為人父忐忑又矛盾的感慨。機甲裏的是自己的女兒,盡管他沒有看到她的出生和成長,可是他看到了她不同於安杜拉星人的勇氣,若是在她的帶領下,安杜拉星人會不會打破命運……會不會重獲寧靜……不過一秒的時間,鹿的眸子冷了下來。
不行,他不能再讓自己的女兒走上他的老路。他隻願她能快樂的活下去。
太多複雜的情緒令鹿腦海裏腫腫脹脹的,以至於小臉蒼白的蔚瀾下了機甲都未曾發覺。
“他怎麽了?”從星耀的擁抱裏掙紮起身,蔚瀾抬起癱軟的手臂,不解的指了指怔愣中的鹿。
星耀眼眸閃了閃,鹿的眸光從未這般閃耀、堅定過,歪歪腦袋,他開啟掃描係統,從頭到腳為鹿好好的查探了一番。
“係統反應,他的情緒點似乎活躍起來了……不該呀!”星耀驚詫的看了看蔚瀾,“難道這就是肉肉說過的腦子進水了?”說完,看蔚瀾恢複的不錯,轉身離開了。肉肉和藍海的配合越來越穩妥,要是在修改幾個係統細節效果會更好。想到每次肉肉的竭盡全力,星耀握緊拳頭開始忙碌起來。
蔚瀾翻了個白眼,烏黑的眸子正好撞進鹿的異色雙瞳裏,回過神的鹿見到擔心的人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麵前,喜悅的心情由衷而來,紅豔的美唇自然而然的揚起了笑。
蔚瀾一怔,托住下巴,繞鹿一周。
“我覺得你發自內心的笑很好看~”
調戲便宜爹的無良妹紙奸笑著,隻見鹿的眼神立刻漂浮不自然起來,臉別向了側麵,蒼白的麵頰上掛上了淡淡的粉紅。
“你功力太不深厚了!”蔚瀾歎息,“學學我家那兩隻。”
“星耀!”一嗓子,正劃拉著虛擬屏幕完善細節的星耀屁顛顛的走了過來。
“星星團哪!你還是微笑著很好看!”某妹紙作花癡狀!
“真的麽?真的麽?”星耀銀灰色的眸子閃閃亮,上揚的唇瓣裏吐出輕快的威脅(?),“肉肉敢欺騙我的感情,我就把你燉成湯吃掉。”之後,美滋滋的回到原位繼續幹活去鳥。
蔚瀾無奈的對著鹿攤攤手。
“迦!”揉揉在身旁傻乎乎玩著自己尾巴的貓耳正太的發頂,對方即刻回應的將尾巴纏住了蔚瀾的細腰,抱住蔚瀾的胳臂肉肉的臉蛋蹭來蹭去,軟噠噠的喚著,“瀾!瀾!”
“迦還是笑起來好看,來,給姐笑一個。”細指挑起貓耳正太圓潤的小下巴,眨眨眼。
“瀾,迦好看,瀾,喜歡迦,迦給瀾,暖床。”激動的小正太撒嬌的像隻無尾熊般趴抓在蔚瀾的身上,毛尾巴甩來甩去,身貼身大蹭特蹭。
“暖床?”鹿的臉騰地黑了,異瞳透出詭異的神色,利劍般的光芒直射蔚迦和不遠處的星耀。
蔚瀾反瞪,姐的人,別說暖床,就算洗個鴛鴦浴又能怎麽樣?
敗下陣來的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語重心長的囑咐,“小瀾兒,暖床神馬的大運動量活動還是等你到了少年期比較妥當……小瀾兒……小瀾兒……”回答他的是一抹遠去的背影。懶得和他解釋,蔚瀾摸了摸後背上汗濕的水珠,緩緩走入了溪水中。
然而,桃源空間外轟隆的聲鳴響徹夜空,剛將衣服甩上案的蔚瀾騰地看向了遠方,滿目的火光在黑眸裏燃起了點點紅色。
“怎麽了?”星耀察覺到蔚瀾的緊繃,本來應蔚瀾要求背著身遠離溪水的三個人全部轉過身,三雙各異的美瞳毫不避諱的注視著她。
小手從溪邊拉過自己的衣服,在三個人尚未反應過來,背身而起有條不紊的穿了起來。
噗!
咦!
啊!
嗵!
四聲怪異的喊叫在背後響起,蔚瀾回過頭,正好看到三個臉色緋紅的美少年疊疊壓壓的糾纏在一起,曖昧又親密。
“嗯……”蔚瀾扶額,“你們是在玩相親相愛麽?小心菊花疼。”
星耀臉一黑,鹿的臉更寒了,隻有蔚迦以為是在鬧著玩,撓撓其他兩人的胳臂、腿,玩的不亦樂乎。
場景還原:
噗!(鹿噴血)
咦!(蔚迦驚豔的喊叫)
啊!(星耀心跳過速嚇出了聲)
嗵!(反應過來的鹿將兩個人一撲而到,遮住了他們外加自己的目光)
欲哭無淚的鹿,深感自己的責任重大,他的小瀾兒是不是長歪了?猶豫了片刻,摸到了蔚瀾的身後,輕輕喉嚨,“小瀾兒,各星係都市雖然開放,但是你身為珍貴的女性,不能讓那些混小子占了便宜,別以為露露背無所謂,其實都被那些壞家夥看光了。我看多了那些暴露的女性生物,打扮的花枝招展,香的熏人,最後不都是被我一秒殺死,死的時候不小心還露出不該露的肉,太難看了。實力又弱,簡直是無一是處。小瀾兒萬萬不能學她們。”
目瞪口呆的蔚瀾越聽臉越黑,甕聲甕氣的說:“你沒事吧?”問過,還抬起胳膊摸了摸鹿的額頭,“難道癔症了?怎麽真成了小老頭?”
“小瀾兒呀!”因蔚瀾的親近,鹿的臉紅彤彤的,又開心又憂心,瞄了兩眼一側偷聽的兩個少年,拉下蔚瀾的小手語重心長的囑咐:“千萬不要輕易的將自己交付出去,你的生命很長,一定要挑最好的,不要虧待自己。”
“還有,結婚前是絕對要保持身心純潔的,這點一定要謹記,男性生物有時候會衝動,小瀾兒需要冷靜,男性生物體容易對輕易得到手的女性生物體……”
看著化身為‘唐僧’的半機甲少年,空間裏的三個人全都石化了。他們怎麽沒發覺安杜拉星人還有話嘮的特性。
姐是平胸幼崽,姐隻是露露小半截的背!有必要從幼兒教育上升到男女情感知識不?話說,小老頭,乃談過戀愛麽?神馬叫男性不打不聽話,以拳頭定論家庭地位……便宜爹,乃能不能不要那麽血腥好罷!
蔚瀾的心又氣又感動,幾世以來,親情對於她算是奢望,很少能有一世擁有健全幸福的家庭,如今,鹿不算有技巧的言辭卻讓她心裏劃過一陣陣暖流。
“咳咳!”蔚瀾輕咳幾聲,打斷了鹿滔滔不絕的話語,“我隻想提醒大家一下,外麵有異狀。”
瞬間,鹿的氣勢大變,渾身的殺氣掩都掩不住。
這才對麽!蔚瀾點點頭,與星耀和蔚迦對視一眼,統統鬆了口氣。
‘變異’的半機甲人,實在令人崩潰哪!
……………
今天偶和偶老公探討精神戀愛的可能性,偶老公聽完隻回了偶一句話,‘沒有存稿了吧~~~’哭,淩晨五點還要碼字的娃傷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