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魚兒撲妖孽
網遊之彪悍小牧師
“說吧,找我幹什麽?”龍公子倒好像自己根本沒說什麽過分的話,一副淡然的口氣。
花小葉心裏又是一堵,語聲低了低:“我想讓你派些人保護下飛天。他剛才為我出頭,我怕金玉滿堂或者璀璨年華的人找上他。”
龍公子的眼睛眯了眯,語聲依然清淡:“我沒那麽多多餘的人手。也沒有這個義務。”
花小葉急:“你看你帶了這麽多人,保護我用不了這麽多的。分一半過去就好了。算我多欠你一個人情。”
龍公子不快地側過身子:“你可以去找你那些兵哥哥。”
花小葉一鄂,網遊裏流行這麽稱呼解放軍嗎?“可是飛天好像很不待見他們,說不定知道了會更生氣。”
龍公子冷笑:“那他照樣不會待見我,知道你央求我保護他,一樣會生氣。你若是如此在意他的感受,直接叫你自己行會的人好了。”
花小葉皺眉:“這是我自己的事,和行會沒關係。他不會生你氣的。他和你根本沒有打過任何交道,哪來的氣可生。他應該感謝你才對。他就是脾氣臭些,人挺好的。”
龍公子朝天無聲冷笑:“好,我派人過去暗地保護他。不過你記著,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花小葉安了心,看著龍公子笑:“不要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嘛。改天我多還你一份大禮哦!”
一個忍無可忍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誰要你自以為是的爛好心!真是個爛花癡!蠢得像豬一樣!”
花小葉呆怔地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那是一個蹲在路邊攤前,看似在挑揀貨物,一身幕離套裝的玩家,可那側影,那聲音,那嫌惡的語氣,不是飛天,這世上還會有那個玩家是這樣?
花小葉氣得站不穩,伸手抓住龍公子的手臂扭過頭怒聲說:“狗咬呂洞賓,是我錯!走,我們不管他,愛幹嘛讓他幹嘛去。”
龍公子看看抓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再看看那邊幕離下驟然捏緊的拳頭,淡然一笑:“好,去哪裏?我今天陪你。”
花小葉拉著龍公子扭頭就走,下定決心再也不管妖孽的任何爛事!這個不知好歹、沒心沒肺、毒嘴毒舌、她打死也不待見的家夥!他想死,讓他去死好了!當她稀罕麽?為什麽剛剛身處絕境都隻是心寒,被他罵著的時候心裏卻這麽痛?為什麽眼淚很想很想出來,讓她難過得要死?
花小葉努力地吸著氣,把自己的心和感情費力地捉回烏龜殼裏關死,用力地捉住龍公子的手臂,在心裏對自己說:花小葉,你要堅強,花小葉不哭!
龍公子陪著花小葉來到生活技能學院。話說生活技能學院也是飛花閣完成無憂湖再造之後係統維護的產物。這裏的生活技能導師各自發放自己技能係統的任務,據嚐試過的戰鬥玩家在論壇介紹經驗,經驗比較多的還是野外任務,差不多能頂的上戰鬥玩家打怪的難度和經驗。
隻是在領取獎勵的時候,戰鬥玩家就比較糾結了。選擇戰鬥獎勵吧,繼續走通過生活係統升級的路就艱難了,還得回到打怪升級的老路上去。選擇生活獎勵吧,這麽一路做下去,難道還真轉行去做生活玩家?
所以最後發帖的這位哥們的建議是:兄弟們,姐妹們,該幹啥的就幹啥吧,當蝙蝠,沒前途啊!
來到生活技能學院,龍公子抱起雙臂,眼角勾出一縷笑意:“學院是係統保護區,我可不是生活玩家,就不陪你進去耗時間了。你快好的時候發信息給我,我來接你。”
花小葉一路心情低落,有點心不在焉的。猛然聽到這話忽然感覺有點怪異,未加思索地說:“這話聽著怎麽像是送女朋友上班、吃飯什麽的詞兒啊?”
龍公子眼睛閃了閃,笑看著她沒說話。花小葉尷尬,沒心沒肺地笑笑,撓撓頭跑了。學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流裏,鶴立一個紋絲不動瀟瀟清冷的身影,向著小小人影消失的地方,淡然微笑。
花小葉心緒還是不好,領了就地附魔的任務,一幹就是一個多小時。幹這種枯燥的簡單重複的工作,倒和她在現實裏心煩時打理雜物的習慣暗合。任務的東東一件件、一批批附魔成功,眼看著經驗條一點一點地上漲著,心裏的鬱悶仿佛也慢慢地淡去了不少。
做完了又一批東東,花小葉長呼一口氣。這次交完任務,經驗條就該滿了。要現在給龍公子發信息嗎?花小葉皺皺眉,龍公子的那個眼神和表情讓她有些壓力,能晚一會兒還是晚一會兒再說吧。
花小葉拿起做好的東東再一次來到導師麵前:“老師,這是我完成的物品。”導師接過裝著東東的袋子,臉上露出嘉許的微笑:“翡翠遊魚同學,你的工作完成得很好,品質甚至超過我的期許。說吧,你要什麽獎勵?戰鬥係列還是生活係列?”
“我選擇戰鬥獎勵。”
“好的,這是你的獎勵,請你收好。”
係統:你獲得任務獎勵:經驗、金錢。
升級的白光沐浴了重新從19級升上20級的花小葉。花小葉轉身,深呼吸,走出附魔技能大廳來到寬大的開放式走廊上。
話說整個生活技能學院是一個西式的六邊形建築,內圈的走廊有著高至胸前的羅馬式欄杆。從欄杆看出去,下望,是一個巨大的六芒星法陣,舉頭,是璀璨的夜空。走廊上生活玩家來來往往,步履匆匆,花小葉手扶著欄杆,抬頭看著遊戲裏模擬得無比美麗的浩渺星空,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有十幾分鍾,也許隻有幾秒,花小葉忽然睜開了眼睛。
遊戲裏可以模擬出氣息的麽?花小葉完全是下意識地轉過頭去。
花小葉直到很久之後都不能明白,明明都是穿著寬大到隻能辨別身高,體型什麽的一點都看不到的幕離套裝的好不好?怎麽自己一眼就能看出麵前這個家夥就是那該殺千刀的妖孽呢?而且,很明顯的,該死的妖孽比她肯定他更加肯定地認定,她,就是花小葉。
花小葉開始做吵架前的深呼吸,預備著再一次的相互譏諷然後不歡而散。然而妖孽這次卻十分平靜,他隻是站在她的身邊,同樣輕輕地扶著欄杆,同樣抬頭隔著幕離靜靜的看著夜空。花小葉忽然有些恍惚,這樣的飛天,有些孤單,有些憂鬱,好像一個眼淚花花地看著你卻別扭地不肯認錯的孩子,讓人心疼。
“你,你怎麽了?”花小葉咬唇。自己真是個沒出息的家夥,再堅持一會兒,等妖孽先開口,又怎樣?
妖孽轉過頭看著她不說話,雖然看不到麵容,但這樣的妖孽莫名地讓花小葉有些緊張:“你,到底怎麽了?”
妖孽的聲音幽幽的:“你為什麽不下去?”
“啊?”花小葉想了想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呃,我忘了提前給龍公子發信息來接我了。我正在想,呃,我正在想要不要自己出去試試,也許也沒有什麽危險,何必麻煩別人的哦?”
花小葉幕離下的表情越來越古怪,呃,自己幹嘛要撒謊?還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貌似表白自己很獨立,不需要男人保護的話?呃,應該是看星星看昏頭了的說……
妖孽的聲音清幽得辨不清情緒:“不用想了。他就在門口,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停了一下又道:“你現在,是不是該下去了?”
花小葉慌神,龍公子不是應該很忙的嗎?沒事戳在門口幹嘛?當電線杆嗎?這下壞了,說不清楚了。呃,至於為什麽想要說清楚,不知道,顧不上,不去想。
花小葉手足無措地地站直身子,亂七八糟地拍拍幕披風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呃,那,那我下去了啊。”
飛天靜靜地看著她無聲無息,花小葉緊張加劇,走路打絆子。
走了幾步花小葉又鬼使神差地停下來轉過頭:“那你呢?”打嘴,關你什麽事啊花小葉?
空氣中仿佛飄過幾不可聞的歎息,飛天的話語帶著那樣一種涼涼的笑意:“我沒有事。”
花小葉腦子有些混沌,聽不懂。他是說自己沒事,不要擔心?還是說他現在閑著沒事,就想在這兒呆著?不過貌似不管是什麽,自己都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理由。
花小葉舉步下樓。轉過了彎,腦子裏的紛亂還是攪得她停下了腳步。咬咬牙,發信息給龍公子。
翡翠遊魚:在哪裏?
龍公子:剛到。你忙完了嗎?
翡翠遊魚:啊?我都離開好半天了。正想給你說我沒遇到什麽危險,就不耽誤你時間了。真是抱歉。
寫這句話時花小葉心虛得要命。抱歉了龍公子,你自己要騙我說你剛到的,要不然我也沒法騙你。
龍公子沉默了好一會兒,花小葉都以為他生氣不會來信息了,信息卻又來了。
龍公子:你手上有一個輪回指環,是你的標誌性裝備,鑒定術一用就會暴露你的身份。還有你的星光套裝、飛天的飾物堅韌之心和他的堅固套裝,都一樣。幕離套裝隻能擋住視線,是擋不住鑒定術的。你們出門的時候注意點,換了裝備再出來。學院有6個門,你們挑人多的走。自己小心吧,我和我的人先撤了。
花小葉縮在樓梯角落裏畫圈圈,羞愧欲死!都是那該死的妖孽,要死不活的發神經,害的她出這麽大的糗!死妖孽!臭妖孽!你怎麽不去踩電、跳樓、撞豆腐!
正在心裏怒罵著,某妖孽仿佛感應似地飛了信息來。
飛天:我在窗口看到他和他的人走了,你跟他們走散了嗎?
花小葉不答,遷怒中。過了好一會兒,飛天的信息又來,變了味道。
飛天:怎麽,這麽快就連話都不願講了?
花小葉憤然不答。
飛天:我怎麽忘了,這裏有6個門,你除了龍公子,還有個兵哥哥呢,是不是啊,笨豬花癡?
花小葉怒極,直接把消息開關關閉。
轉了個方向換了個門,花小葉摘下輪回戒指,換上一身毫無特點的黑鐵裝安然走出了生活技能學院,輕車熟路地回到牧師學院洗點。
美麗慈愛的牧師NPC溫柔地微笑著:“你的等級符合條件,可以洗點。不過我要提醒你,在今後的升級道路上,除非從19級再升上來,否則都再沒有洗點的機會,所以你的選擇要謹慎。目前你的等級為20級,係統自帶屬性點為體質20點,力量20點,敏捷40點,精神60點,智慧60點;可分配的自由屬性點總點數為100點。人物5項屬性中,體質決定血量、力量決定物理攻擊效果、敏捷決定移動和攻擊速度、智慧決定法力值、精神決定法力輸出效果。現在請分配自由屬性點。”
“力量24點,智慧76點。”
“好的,你現有的自由屬性點已經分配完畢。現在你的屬性點為體質20點,力量44點,敏捷40點,智慧136點,精神60點。是否需要根據此次洗點設置永久的自動分配模式?你也可以隨時自己設置自動分配模式,玩家自己設置的分配模式是可以自行更改的。”
“我自己設置就好了。”花小葉可再也不想死回19級的說。
洗點完成,NPC美麗的袖子在花小葉眼前揮過。白水城大大小小的怪在夢中哭醒:“加力量的變態牧師?”
回到生活技能學院已經是半小時以後,花小葉下意識地又向附魔技能大廳走去。一路上在矛盾糾結的心情中審視著每一個穿戴著幕離套裝的玩家,忽然發覺其實如此打扮的玩家十中無一,實在是有點少。看來飛花閣的生產進度還是要繼續增強的說。
一直進了附魔技能大廳,還是沒有某妖孽的身影。花小葉越發的氣不順。沒有就沒有,就是要你不在才好。氣呼呼地領了一大堆的材料瘋魔了般地坐在牆角幹了起來。
這一幹整整幹了2天2夜。除了回最近的下線區下線吃飯睡覺,花小葉就一直坐在那裏不停地附魔。消息開關關閉,花小葉放空了腦袋一心一意地坐在大廳眾多的生活玩家裏專心附魔,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
當第三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升級的白光已經把花小葉帶回了27級,附魔技能的熟練度也漲到了3級。看看長度暴增的經驗條,花小葉停止了附魔。說是差不多,可實際操作下來,到底還是打怪練級漲經驗快一點。而且像這樣枯燥地活計,除了像花小葉這種每秒回魔百分之二並且靠幹活來排解鬱悶的怪胎,還真沒幾個玩家受得了。
站起身習慣性地活動活動手腳,花小葉感覺到深深的倦怠。畢竟是遊戲,沒有現實中大汗淋漓體力耗盡的酣暢。可是和雨無痕定下的三天的約定,明天就該要見麵談判了,必須回家好好休息下。
疲憊地走出附魔大廳,抬頭看到夜空,花小葉呼吸窒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從那天在這裏遇見落寞孤單的妖孽,她經過這裏時總要稍稍停留,一次次地手握著欄杆,久久地仰起頭,心卻不在星空。
有多久沒有看到妖孽的樣子了?似乎是很久很久了。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隻有他,恍如橫空出世的神袛,在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擋在自己身前。那一刻,他就像一個黑甲的守護之神,即使隻是遊戲,她也無法阻止這個濃濃守護的背影烙印在自己心裏。
可是當她匆匆謝過了呼嘯神箭營,滿心喜悅地向他走去的時候,他卻變成了一個長滿尖刺的刺蝟,字字句句都在侮辱她、藐視她,讓她的心裏好難過。不,不是從那一刻開始。而是從他出現的時候開始,雖然他護她,可是也從一開始就在罵她,罵她笨,罵她花癡,嫌她蠢,說她蠢得像頭豬。
就連自己拜托龍公子保護他,在他看來也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後來他一直穿戴著幕離鬥篷裝。所以從頭到尾,她都沒能好好地看看他回來以後的樣子。其實回來以後當然還是之前的樣子,可是以前她沒想要仔細看,現在想看了,卻不再有機會。
那一天,在這裏,他們怎麽會遇見?他那麽淡漠疏離,有點欲言又止,是要說什麽呢?
低頭苦笑,當然是嫌她這個生意夥伴麻煩了。是啊,滿城的輿論都在質疑她,他憑什麽獨要信她?他心裏其實,還是質疑她的吧?要不怎麽一口一個花癡呢?他該不會甚至會疑心自己私心裏還看上了他的容貌或者可能雄厚的背景?他是覺得不好開口說分開吧。不是情侶,談不上分手,說是普通網友,又不能說不一起玩就不一起玩。畢竟還有一個飛花閣兩人共有著。
花小葉仰臉望著星空,自嘲地一笑。小拳頭下意識地越攥越緊,我可是花小葉,花小葉不要任何人同情!
毫不猶豫地開始給萬裏順風消息,想到就做才是花小葉的行事風格!
翡翠遊魚:麻煩你明天到論壇替我發個帖。
萬裏順風:外星人忽然講文明禮貌,情況很不正常啊。說吧,有什麽重大公告要發布?
翡翠遊魚:你寫個帖,想辦法讓大家相信,飛天和我其實不是情侶,隻不過是遊戲中遇見,職業比較搭,湊錢開了個店而已。
萬裏順風:哇!這也太爆炸了吧?我是很樂意寫這種爆炸性新聞的,不過外星妞,你想好了沒有,這樣的話對你可是非常不利。從前你天價賣魚的時候說的那些煽情的話就都成了赤果果的謊言,而且現在輿論質疑你交際的風頭正勁,此時和飛天撇清,飛天成了義士,你可就變成垃圾了。
翡翠遊魚:那就說飛花閣其實是飛天的,隻不過給我開工資。免得影響店鋪生意。
萬裏順風:你那是什麽外星邏輯啊?我說的不是生意,是你自己。
翡翠遊魚:走外星人的路,讓地球人去說吧。
萬裏順風:敗給你了!
發完信息,花小葉苦笑下,我是花小葉,花小葉玩遊戲是來賺錢買房子的。隻要生意好,一切都沒關係。輕輕的暈眩襲來,花小葉身子晃了晃,趕緊抓緊欄杆緊喘了幾口氣。一天多沒有好好休息,怎麽就這樣了?花小葉,振作起來!
一道隱怒的聲音從身邊響起:“你是守財奴轉世的麽?玩個遊戲而已,要不要這麽拚命?”
花小葉呆滯,轉身,還是幕離,還是他。
飛天上前一把橫抱起她,氣呼呼地快步下樓。花小葉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看著他隔著兩道幕離根本看不到模樣的臉,僵滯地不知說什麽好。
飛天抱著她飛快地走在街道上,應該是目視前方並沒有看她,卻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身子有一點點僵硬,略帶暗啞的聲音粗聲粗氣的說:“閉上眼睛!不許看。把手拿下來放自己懷裏,別勾著我脖子!”
花小葉默默地縮回了手臂放在自己胸前。果然他還是嫌她的,自己並沒有猜錯。如果不是剛好看到自己要暈倒,估計他絕不會願意碰自己吧。妖孽,你有一顆如此善良的心,可是你不要對我這麽好。花小葉很堅強,可她畢竟是個凡人,別讓花小葉依戀你……
花小葉腦子裏昏昏沉沉地飄著這些思緒。也許是因為她太累了,也許是因為路太長了,也許是因為妖孽的懷抱實在太溫暖——不知何時,她睡著了。
飛天放輕了腳步,微微地聳了聳身子,讓她的小腦袋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夜,很美好;星光,很璀璨;這條路,很短……
飛花閣,櫃台,請留步和雲歌張著大嘴看著一個穿著幕離裝的家夥橫抱著另一個穿著幕離裝的家夥旁若無人地穿過店堂走進了私宅,半晌都明白不過來。
雲歌:“私宅授權的人裏麵,有情侶?”
請留步:“沒聽說啊!靠!誰取消了我的授權?”
雲歌:“我的也被取消了!能取消我們授權的隻有2個人,難道剛才那兩枚是……?”
請留步:“噓!要尊重隱私……”
飛天單腿跪在床邊,輕手輕腳地把懷裏的人放在床上,想到上次花小葉嫌棄不肯睡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了勾。
輕輕地把左臂從她的頸下抽出,右邊的手臂卻沒**。低頭一看,原來一隻纖長的手指緊緊地扣在護腕的鏤空花紋裏。飛天微微地皺眉,真是個笨女人,不嫌鉻手的麽?
拉開裝備麵板,按動按鈕換上一身雪綢衣衫,飛天看著出現在那隻小手裏的雪綢衣袖,對於係統的超級運算能力極度無語。視線落在她的幕離上,輕輕地解開鬥笠的細帶,屏住呼吸慢慢地揭去她的幕離,看著她舒適地枕在軟枕上,悠悠出神。好半天,飛天忽然想起什麽,輕輕地拍拍她的臉蛋:“喂,醒醒!”
花小葉迷迷糊糊地皺眉嘟噥:“不要吵,我困……”
輕柔地再拍:“調整模式啦,用深度睡眠,深度的。”
“哦。”花小葉無意識地調整了下,翻身抓牢臉上騷的癢癢的東西按在臉蛋下麵,不動了。
……
花小葉在鳥語花香中神清氣爽地醒來,愜意地一聲輕歎。迷迷糊糊地看到身上黑色的鬥篷布料,順手拉開裝備麵板脫了,換上小裁縫給她特製的睡袍接著打盹兒。又眯了一會,猛然睜大眼。
自己這是在哪?昨天晚上,似乎,是在妖孽的懷裏睡著了?還有,從自己頸下穿過,自己死死抱住的這個暖暖的手臂,是誰的?
驚嚇地回頭,入目是妖孽那張無雙的俊顏,不過臉上的表情貌似很痛苦。做噩夢了?
花小葉大罵自己混蛋,現在最先要搞清楚的是自己有沒有在遊戲裏被人那個什麽了,而不是妖孽的噩夢。
兩眼緊張地四處張望,小腦袋飛快地回想。昨晚是穿著幕離鬥篷睡著的,早晨醒來時幕離不在,鬥篷是在的,法袍、長褲甚至靴子都好好地穿在身上。應該是沒事。
可是為什麽妖孽會穿著薄薄的雪綢衣衫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難道?花小葉尷尬地看看自己抱著的胳膊,他是被迫的?
當再看到兩個人身體之間滿滿當當塞滿的各種裝備雜物時,花小葉的臉黑了。就這麽不願意自己碰到他?
花小葉咬牙坐起,趴在床上躡手躡腳地把所有東東往自己的荷包裏裝。讓你嫌棄我!
一邊收著,花小葉小心地查看著周圍的環境。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係統開設的旅館嗎?感覺好美麗好溫馨哦。如果自己的私宅也能有這麽美,她一定要每天回去睡一覺的說。不過貌似這個理想還有點遙遠,請留步他們雖然可以幫著提高產出,可是升級的操作卻隻能由自己和飛天來進行。自己是不要指望啦,最近都不好意思再回去。飛天,可能嗎?
心忽然狂跳起來,會不會是真的啊?地圖地圖,看坐標!
看清坐標之後,花小葉幸福得小心肝都皺起了,雙手合十閉目呢喃:“感謝係統!感謝光明之神!感謝所有偉大的遊戲程序設計人員……”呃,貌似更應該感謝一下某些人?
雜物全部沒收,花小葉扭頭看向飛天,那張無比妖孽魅惑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痛苦的神色,呼吸很均勻。也許老天聽到了昨晚自己的心聲,專門給她這個機會讓她好好看個夠?
花小葉爬到他腋下,試探地輕拍他的臉頰:“妖孽,妖孽?”毫無反應。大著膽子又伸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捏了捏:“喂,你是深度睡的嗎?”還是沒有反應。雙手齊出搓著他的雙頰:“你自己要睡深度的,不能怪我哦!”
再三確認了飛天真的是在深度睡眠裏不會醒來,花小葉放鬆地雙手撐著下巴湊在他臉前看他。世上怎麽會有人長成這樣的啊!男人長成這樣,還要不要女人活了?整齊的發際,光潔飽滿的額頭,仿佛墨筆畫就的秀眉,蒲扇一般的長睫毛下一雙鳳眼幸虧沒有睜著,要不然得攪亂多少少女的春心?
花小葉伸出小手,順著視線輕輕地描摹著妖孽的樣子。指肚下的觸感好像細膩的骨瓷,卻要比骨瓷溫暖,讓人愛不釋手。皮膚光滑,臉型柔媚,鼻梁挺秀,再往下——花小葉的手指停留在妖孽的鼻翼之下,眼神溜上了那緋色誘人的唇。那裏,應該是非常柔軟的吧。
錯覺中,手指上妖孽呼出的氣息似乎變得急促灼熱了些,吹的手指發癢。花小葉留戀地看一眼妖孽的臉和唇,目光溜向他線條流暢完美的身軀。他的身高應該在178公分以上吧,上身絲毫沒有疙瘩的肌肉,是毫不張揚的倒三角。肌肉看起來很緊致很彈的樣子!
柔韌細腰,緊實的翹PP,流線型的長腿,無不是女人垂涎三尺的體型哦,話說自己以前怎麽就沒有感覺呢?花小葉咬著手指再一次伸出小手,順著妖孽身側滑過充滿弧度的細腰。這腰身,會是傳說中最性感的柔韌魅惑腰麽?
一陣寂靜之後,花小葉突然猛撲下去,八爪魚一樣趴在飛天身上,臉貼著他胸膛,兩手抱住他細腰哀號:“長得這麽妖孽,可惜是個活人!這要是個貨物,複製了拿去賣,得賣多少錢啊!”
身下的柔軟身軀忽然僵硬,耳邊想起一聲怒氣衝衝的大吼:“滾開!你這個白癡!”
花小葉目瞪口呆地從忽然睜開眼睛迅速起身的飛天身上掉下來,眼睜睜地看著他怒氣衝天地拂袖而去,又羞又怒尷尬得無地自容!這丫竟然是裝睡!自己不但摸了他,還穿著睡衣爬到他身上!天神啊,拜托你讓時光倒流下好不?
飛花水吧,大廳一側一溜包廂內的一間。玉無痕擰著眉頭看著對麵的顏回:“你不是說她很守信用的麽?”
顏回的臉是黑的:“她對所有人都是守信用的,不過我覺得你可以例外。”
玉無痕嗤之以鼻:“不過是一個缺錢的女學生,遊戲裏賣魚的女人,你未免太高抬她了。”
顏回反唇相譏:“不知道是誰費盡了心思打壓人家打壓不下去,破壞人家名譽不說,把自己弟弟都當做威脅人家的籌碼,臉皮不要太厚黑哦!”
玉無痕臉色暗沉下來:“商場本來就是如此,為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不管我用的是什麽樣的手段,結果是店鋪的聲譽得以挽回,客源重新回頭,而你並沒有受到實質的損害,這就夠了。我連自己的聲譽都可以壓上去,更不會去在意無關的人。”
顏回正要反駁,玉無痕擺擺手接著說道:“我知道你要說她不是無關的人,是和你緊密相關的。可是從生意的角度不這麽看。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我直接把你卷進去豈不是更容易讓輿論相信?可是我護著你,絕不那麽幹,這就是一個生意人所能做到的親情。當然,如果是你的女朋友,今後的家人,我自當一並保護。可是她不是。這就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的無奈。”
玉無痕歎息:“所以我經常是羨慕你的。”
顏回深深地看他一眼,扭臉不再吭聲。
玉無痕又問:“去幫哥問問吧。那地方對咱家的生意真的很重要,而且拖不起。”
顏回躊躇了一會兒,歎口氣去了吧台。玉無痕挑起包廂簾幕,看著顏回趴在吧台側邊叼著空叫過了一個忙碌的姑娘,姑娘聽了一會兒搖頭說了句什麽走開,顏回又叫過一個跑堂的玩家,還是搖頭。
這時一個挺端莊的姑娘領著兩個戰士玩家從店外抬了一口大魚缸進來,似乎是張羅著往哪兒布置,顏回趕忙湊到那姑娘身邊,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姑娘一會兒搖頭一會兒皺眉,時不時地還往玉無痕這邊看一眼,一副仔細斟酌的模樣。
玉無痕一看有譜,心裏升起希望。終於看到姑娘拉低顏回的腦袋悄悄說了句什麽,顏回張大嘴一臉驚訝,姑娘聳聳肩,又看了玉無痕一眼,進了吧台不再出來。
顏回一臉怪異地走回來,對玉無痕說:“哥你等等,要幾杯飲料慢慢喝著,我有幾個朋友找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啊。”
玉無痕不動聲色地答應一聲回包廂坐下。停了幾秒鍾馬上探頭出去,果然看見顏回並沒有離開水吧,而是匆匆拐進了最角落的包廂。玉無痕抬腳剛要跟過去,一個跑堂的夥計擋在了身前:“對不起,那是小店自己留用的包廂,不待客。”
玉無痕和顏悅色地解釋:“剛才進去的是我弟弟,我有急事找他。”
夥計很和藹地微笑:“我知道,您是玉無痕,金玉滿堂行會會長,金玉堂店鋪的老板,不過還是不行,這是小店的規矩。”
大廳裏散座上的客人聽到“玉無痕”三個字,紛紛看向了這邊,玉無痕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執,無奈地正要退回包廂,夥計又擋在了包廂門口:“對不起,請您結賬到外麵等吧。”
玉無痕變色:“你這是什麽意思?”
夥計依然笑得很和藹:“這是小店最近新增的一條規矩。”
玉無痕不解:“什麽規矩?”
“除非我們的人帶您來,陪您坐著,否則,飛天旗下所有商家對您概不接待。”夥計雷打不動和藹地笑:“如今顏回當家的不在包廂,您不能在小店待著,請結賬走人。”
大廳裏一片嘩然,飛花閣的這些商人有傲骨啊!看來飛花閣不但經營有方,而且人心很齊啊!刮目相看啊,讚一個!
玉無痕氣得臉色發青:“你們懂不懂做生意?哪有店家開門拒客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來平了你們的店?”
一個溫柔的語聲在背後響起:“這話囂張了吧?”玉無痕回頭,正是剛才和顏回說話那個端莊的姑娘。
姑娘的笑溫溫柔柔,說出的話卻是綿裏藏針:“您帶著一整個行會的人欺負我們會長一個,都讓我們會長一箭射回了複活點,難不成如今您複活了一趟變成了GM,能一個人PK我們一整個行會了?”
“玉會長,我想您還是沒弄明白,飛花閣不對金玉滿堂出手,不是怕影響生意,更不是怕殺人,而是您欺負的那個小姑娘太善良,不想讓顏回難做人,所有事都自己擔了。否則的話,就算是把你們整個行會洗白,飛花閣也根本不用假手他人。”
玉無痕意外於這姑娘的言語氣度,一時竟忘了生氣,反而起了一股爭競之心:“姑娘未免狂妄了吧?飛花閣人數再多,不過是一群生活玩家,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你以為有勝算嗎?”
姑娘微微一笑:“玉會長不妨試試,您現在就叫人來,或者您親自動一動手都行。我們現在最盼的就是一個動手的理由。套句霸天下老大的話說,我們想砍你很久了!”
顧客們激動了,愛好PK的家夥們更是熱血上湧。盼著這一幕的可不止是飛花閣啊,廣大八卦黨們也盼望許久啦。金玉滿堂圍攻翡翠遊魚那麽多天,可出來打架抱不平的都是別的行會,這是多麽不過癮的一件事!同誌們火熱的眼神熱辣辣地望著玉無痕,你都當著這麽多人讓人這麽一再地擠兌了,出手啊,你他娘地快出手啊!
玉無痕笑了,下一句話讓熱愛戰鬥的群眾差點鬱悶致死:“姑娘,你叫什麽?加個好友吧?”
姑娘拿眼角掃他一眼,雲朵一般地飄進了吧台。玉無痕在周圍一片噓聲中麵帶微笑傲然而立。一個人一臉怪異地拍拍他的肩膀:“哥,她叫真不二價,除了我姐,這店裏她是老大。”
顏回推著玉無痕坐回包廂,自己衝著吧台叫:“二姐,冰水,多送點過去!”轉身又朝後麵的包廂跑去。
這回沒過多久,顏回和一個吧台的女玩家費力地架著一個身穿幕離裝,軟癱成泥的玩家進來了。女玩家小心地扶這人半躺半坐地靠在一邊座椅上,小跑著又出去拿了一大壺冰水和一打毛巾來放下才走。顏回滿頭大汗地灌了一大杯冰水下肚,又忙著拿一個毛巾沾了冰水,伸進幕離給那玩家擦手擦臉。
玉無痕被那玩家身上濃濃的酒味熏得直皺眉:“你這什麽朋友啊喝成這樣?你趕快問清楚翡翠遊魚的去向,把這人送走。”
顏回扭頭古怪地看他一眼:“這就是我師姐。”
玉無痕差點被冰水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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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和妖孽的歡喜戀情正式開始,雪眨著星星眼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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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你們讓雪太幸福了!沒說的,今天雪不睡覺了,明天一定還要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