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衝動是魔鬼
第五章 衝動是魔鬼
讓陳誠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生日宴最終幾乎成了班級聚會，地點也換成了一家性價比很高的飯店，在朱華清的煽動下一共聚集了三十多人，AA製每人一百，陳誠五百，生日主角出血當然要多點，更別說他還叫了小鹿和另外一個初中同學，結完餐費後還剩下一千六百多去量販KTV唱歌富富有餘。
雖然考試成績沒出來，但能來參加聚會的同學大多都已心中有數，發揮不好的幾個也是心胸豁達之人，並沒有多少壓力。從聚餐到K歌每個人表現的都格外亢奮，幾個從不沾酒的女生都喝了不少啤酒，一改往日的內斂和矜持，喝酒唱歌做遊戲一起瘋一起笑玩得不亦樂乎。
再好的聚會終究也要散去，畢竟大家還沒有走向社會，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曲終人散，隻剩陳誠陪著最後幾個要好的哥們兒留了一個包間繼續喝酒聊天，幾人事前自然是爭得了父母的同意，以後難得再有這麽好的機會。
小鹿也陪著多呆了一會兒才離去。
朱華清今天尤為興奮，終於和癡迷已久的女孩牽手了，還送她回家，這絕對是曆史性的突破，他返回包間時的第一句話就是，“哥們終於戀愛了！”。
這家夥上輩子絕對沒見過女人，送人回趟家就當自己戀愛了，陳誠在想如果這小子知道那女孩曾經給自己寫過紙條後，以後會不會連兄弟都沒法做？
其他幾個同學也被朱小胖的極度花癡惡心壞了，這家夥根本不在乎外人的鄙視，一臉賤樣兒玩得更嗨。
砰地一聲，大家說笑間包房門被猛的撞開，一個滿臉帶血的男子慘叫著闖了進來，陳誠離得最近，他扶住這個男子後毫不猶豫的擋在了他的身前，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被點燃。
誰也沒料到受傷的會是小鹿，看樣子就知道被打得不輕。
“呦！沒想到還有幫手啊！”一個二十多歲的黃發青年帶著幾個壯漢緊跟著也走進了包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青年掃視了一圈後，最終把目光鎖定在小鹿身上，滿臉的獰笑。
“他怎麽得罪你們了，為啥打人？”陳誠見這幫人絲毫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心想小鹿怎麽會得罪到這種人？他自然想把事情了解清楚。
“你算老幾！老子他媽抽死你們這幫小兔崽子！”青年身邊一個光頭說著就向這邊衝了過來。
陳誠剛準備反擊，沒想到有人比他速度還快，就見朱華清手裏攥著一個啤酒瓶敲在壯漢光禿禿的腦袋上麵。
砰地一聲，酒瓶與腦門接觸的瞬間，陳誠甚至清晰的看到那壯漢腦門向下微微有些凹陷，瓶身上麵也隨之爬滿了龜裂的細紋，瓶身碎，血花現，碎片灑落一地，小胖手裏隻剩下帶著尖銳茬口的半截瓶頸。
“啊……哇操！”光頭一聲慘叫後用手捂住了腦門，可鮮血還是沿著指縫流向了手臂。包括黃發青年的其他同夥也被這意外的逆襲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待青年發話好幾人已經凶神惡煞般撲向了朱華清。
陳誠從來沒想過小胖還有如此強勢**的一麵，不過他立刻注意到這家夥緊握著半截瓶身的手在不停顫抖，估計也是被自己的魯莽嚇傻了，看著敵人衝過來都沒做出躲閃的反應。
危急之下，認慫也來不及了，陳誠哪敢顧忌許多，抬腳就揣向最近的一人，同時把朱華清也拉到自己身後，眼看幾位無辜的同學同樣麵臨危險，陳誠拚盡全力殺向了其餘鬧事的人。
包房內一時間亂作一團，本就不大的地方哪能容得下這麽多人折騰，在陳誠大展神威的之下，隻見對方出手的人接二連三的趟倒在地上，同時包房內的部分設施也已經麵目全非慘不忍睹了。
眼瞅著自己帶來的人被這個彪悍的學生打趴在地上，黃發青年再也沒有剛來時的那份囂張和淡定，緊縮在兩個沒有參與打鬥的手下身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連說句狠話的勇氣都提不上來。
見對方再沒有人衝上來找揍，陳誠也適時的收手，腦筋急轉他考慮是不是帶著大家先一步逃離現場，萬一警察來了誰知道會怎麽處理。
天江市攏共巴掌大點地方，而且公眾娛樂場所都安裝了不少攝像頭，如果出了事情逃跑也最多能躲避一時，所以陳誠馬上否定了逃跑的念頭。
自己這邊隻有他和朱華清兩人動手，其餘同學並沒有參與，陳誠正想讓同學帶小鹿先上醫院的時候就聽外麵走廊傳來警察嗬斥的聲音。
“都站著別動！警察！”
KTV服務人員發現苗頭不對，第一時間報了警，警察也及時趕了過來，速度之快令所有人都感到吃驚。
大家都老實呆在原地，並非是警察的到來怔住了他們，陳誠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怕警察不假，但黃發青年帶來的人絕對沒有被這陣仗嚇住，他們是被陳誠的彪悍驚呆了，麻蛋的比特種兵還恐怖！
和警察同來的還有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聽到工作人員的稱呼後陳誠才知道是這家店的老板。
“劉元！兩天不鬧事難受是吧？”一名中年警官一眼認出了帶頭的黃發青年，從這句話不難判斷這個名叫劉元的黃毛去警局不是一兩次了，陳誠聽了警察訓話的語氣心裏一下踏實了許多，起碼能公正對待了，這對自己一方肯定有利。
中年警官又看了看地上躺倒的七八個人，若有若無的點了下頭，從表情感覺這些人他都認識的。
所有人的關注焦點都集中在警官的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同來的KTV老板看向劉元的憤怒眼神。
中年警官抬起頭很是好奇的看了看陳誠，然後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些人是被你們幾個打倒的？”
“他們把我同學打傷不算還追到這裏來，我隻是正當防衛，這些人是我打的，和其他人沒關係。”陳誠隻想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嘖嘖……還挺仗義啊！你這身手不賴嘛……好了，誰對誰錯留著到警局說吧，毀壞財物可是要賠償的！”警官不再囉嗦，直接帶走了所有人。
小鹿被陳誠的兩名同學送去了醫院，其他人即便沒有參與但也要做完筆錄才能離開。
警局的處理過程異常公正，在搞清了事情的真相後並沒有難為他們，由於是小鹿毀壞劉元汽車後視鏡在先才被對方追打，經過醫院確認雙方傷勢也無大礙，不過打鬥造成的賠償經過警方調解後，劉元和陳誠同意以二比一承擔共計一萬五千元損失算是了結。
陳誠和朱華清是第二天早晨被雙方父母帶離的派出所，兩人為此也被教訓的狗血淋頭，還不敢頂嘴，這次闖的禍確實不小，特別是朱華清那衝動的一擊，如果造成人生傷害指定是要附帶刑事責任的。
陳誠回家後第一時間和小鹿取得了聯係，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小鹿怎麽可能做出這種行為，電話中小鹿情緒很激動，雖然他並沒有說清楚當時的動機，但從話語裏陳誠猜測必定另有隱情。
KTV事件的結果就是陳誠幾乎兩周沒有出過家門，朱華清也是一樣，兩人隻能每天對著電話發發牢騷，隨著高考成績公布日期的臨近，兩人圍繞的話題也都放在了將來的大學生活方麵。
“陳誠，今晚六點以後就能查到成績了，是不是有點激動？我怎麽越來越心慌呢？”剛吃過午飯，陳誠就接到朱華清的電話騷擾。
“考的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啊！有啥好緊張的嘛……”
十幾分鍾後朱小胖同學才掛了電話，防止再次被騷擾陳誠幹脆關了手機睡覺去了，一直到了三點多鍾他才被響個不停的座機給吵醒。
“爸！什麽事兒啊？連覺都不讓人睡個消停！”看到來電顯示赫然是老爸的電話，陳誠拿起話筒後抱怨道。
“臭小子！都幾點了還睡呢！你幹嘛關機呢？先不說這個了，小子想不想知道個好消息？”話筒對麵先是陳父的罵聲，不過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笑聲。
“老爸！您不是受刺激了吧！到底啥事把您樂成這樣了？”陳誠已經很久沒有聽見父親笑得如此爽快了。
陳父並沒有因為兒子的不敬生氣，還很是頑皮挑逗了下陳誠，“先不告訴你，對了，剛才你們徐老師把電話打我這兒了，說找你有事，你趕緊給回個電話，我和你媽馬上就回去，晚上一起去外麵吃飯，你可要在家等我們回來啊！”
陳父莫名其妙的一番話讓陳誠摸不著頭腦，既然班主任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於是又趕緊撥通了徐老師的電話。
“陳誠啊！你可算回電話了，如果你再不回話我都準備上你家去了，嗬嗬……”電話沒響幾聲就被接通並立刻傳來徐老師愉悅的聲音。
“徐老師，您也這麽高興啊！聽我爸說您找我有事？”陳誠納悶的問道。
“怎麽？你還不知道！你爸沒說？”聽到徐老師激動的聲音，陳誠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