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張猙獰恐怖的臉
第一卷 第十六章 一張猙獰恐怖的臉
“羽公子,到了!”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杜雲打起車簾,伸手過來扶他下車。楊慕羽雖然到了重雲城幾天,卻從來沒有到過這個號稱天下第一大碼頭的重雲海港,下得馬車的瞬間,不禁呆了呆,天……好一番熱鬧景象。
“這碼頭人多,馬車駛不過去。”杜雲陪著笑解釋道,“墨先生就在船上。”
“哦……”楊慕羽忙著四處打量,根本就沒有在乎杜雲說什麽,遠遠的看過去,海港處無數大大小小的船密密麻麻的占據著開闊的海麵,而在海港口,由於人來人往,自然另有一番繁華,小販、商鋪似乎林立。
杜雲見他好奇的四處打量,忙著笑道:“羽公子是第一次來重雲海港?”
“是啊!”楊慕羽點頭道,前幾天他原本想要過來走走,可是先是碰到黃藍宇過來找麻煩,接著又是水靈和桑婆子,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機會,如今陡然見到如此的繁華,頓時不禁跌足後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該陪著水靈那死丫頭修煉什麽璿璣流霞舞,應該過來好好的玩上兩天。
“等我們回程的時候,公子可以好好的玩兩天,現在我們老爺有急事要去千和島國。”杜雲陪著笑,一邊引著他向前走去。
即使碼頭邊有著數千艘船,但是墨先生的船隻依然是非常的顯眼,並不是他的船特別大。事實上很多商船都比他的船要大得多,而是——墨先生的船非常的豪華幹淨,就算是混雜在數千艘輪船中,依然是那麽獨具一格,一如他的人。
“公子,小心點!”看著楊慕羽已經踏上甲板,杜雲忙著小心的扶著他,嘴裏還不忘了囑咐。
楊慕羽心中不禁暗笑,他自幼四處飄蕩,平日裏翻山涉水,不知道走過多少凶險之地,也沒有怎麽在意過,可是今天……杜雲還真是把他當成那種從來沒有出過門的大家公子哥兒?走個路都得扶著?
杜雲和楊慕羽剛剛上船,一個和杜雲一般打扮,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就忙著走了過來,口中說著:“雲老弟回來了?這位就是羽公子?主上已經問過兩遍,讓你們趕緊進去。”
楊慕羽打量了他一眼,高高瘦瘦,和杜雲站在一起,夠去耍雜技逗小孩開心了,而且,兩人穿著一般的衣服,想來都是墨先生的管家之流,也不知道墨先生是從什麽地方找來的這麽兩個人?
果然,杜雲一邊和那人打了聲招呼,一邊對楊慕羽介紹道:“羽公子,這位是簡管家,你若是有事,我不在的話,可以直接吩咐他。”
“是的,羽公子,你叫我老簡就是!”老簡對著楊慕羽躬身施禮。
老簡?老繭?還是老奸?楊慕羽在心中想著,這個墨先生手下的人,名字還真不是普通的怪。老繭、鬼仆……不知道有沒有仙奴?如今這麽一想,還是杜雲的名字比較普通。
楊慕羽心中想著,臉上卻是溫和的笑著,向老簡打著招呼。而杜雲也不敢耽擱,忙著引著楊慕羽向船艙內走去。
船不算太大,也但也不小,總共分上下五層,杜雲介紹說,最下麵的一層是儲物室,儲藏食物、清水,以及日用品等等,第四層是水手,船員的房間,第三層是普通的大倉,以及普通下人的房間,杜雲和老簡都住在第三層。
墨先生住在第四層,自然一切都是最好的,整個船板上,都擦得幹幹淨淨,纖塵不染。害得楊慕羽都有點不好意思踩下去。
但是,楊慕羽剛剛走在從第三層通向第四層的木質樓梯上,就聽得上麵傳來一聲聲劈劈啪啪的聲音。
“什麽聲音?”楊慕羽站住腳步,好奇的問道。
杜雲皺眉,心中不禁暗道:“這個時候誰得罪主上了?”但這樣的問題,他自然是不會說的,忙道:“我也不知道,過去看看就明白了。”說話之間,他已經加快了腳步。
楊慕羽忙著跟在他身後,走到上麵,眼界頓時開朗很多,兩邊皆是敞開的大琉璃窗子,中間的地上鋪著長毛絨毯,擺著小幾矮凳,墨先生盤膝而坐,正慢慢的品茶。墨先生的身後,就是精致的小房間。
但讓楊慕羽驚訝的是,在墨先生的對麵,卻跪著一個黑衣人,如果他沒看錯,那人應該就是鬼仆,隻是如今的鬼仆,已經少了那份陰冷,背對著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他的身後,一個**著上身,手中卻持有一根手臂粗細的黑色鞭子,正對著鬼仆的背上狠狠的抽打過去。
從楊慕羽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鬼仆的後背,原本一身普通的黑色布衣早就被打得破爛不堪,一片片的掛在身上,而從破開的衣服內,可以看到一道道的血痕縱橫交錯。
“慕羽來了,過來!”墨先生看到楊慕羽,淡淡的笑了笑,向著他招手道。
楊慕羽神色不動,緩步走到他麵前,學著他的樣子,盤腿在地上坐下,墨先生給他倒了一杯茶。
楊慕羽喝了一口茶,這才轉過身來,看向鬼仆的臉,在墨先生的麵前他已經摘取了臉上的黑布,但……楊慕羽的目光與他的臉麵一接觸的瞬間,差點沒有驚呼出聲,這人的一張臉,還能算是臉嗎?難怪他要用黑布蒙著。
那張臉原本是什麽麽樣,自然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了,如今的臉上,縱橫交錯全部都是傷痕,以楊慕羽專業的眼光來看,這臉上的傷,應該的毒蟲咬的,所以,除了青紅色的傷疤外,還留著殘餘的黑色毒素,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楊慕羽不禁暗歎了一聲,好一張猙獰恐怖的臉,要是晚上看到他,膽小的人隻怕會被嚇死。
鬼仆低垂著頭,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如果不是隨著身後鞭子的落下,他就忍不住輕輕的顫抖一下,楊慕羽都要以為是不是在鞭屍了?但是他卻敏銳的發現,隨著鞭子落在他身上,他的手就忍不住重重的握緊拳頭,顯然是強行將痛苦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