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煆燒魂火

餘額不足

展逸當然沒有那個力量把白姬抱回住所,白姬當地盤坐,取出隨身帶的靈萃吃了,然後運功吐納,用了兩個時辰,將元氣恢複了七八成。

大敵已滅,兩人郎情妾意,一路回來看不盡的風光美麗,說不完風言細語。展逸隻覺得來到了天界一般,暈乎乎的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自從穿越到這個異世來,身子返回了少年,沒想到來到幽冥洞天竟然是自己原來的靈魂。

尤其是白姬慵懶的躺在他床上的時候,玉體橫陳,媚眼如絲,顯得十分的誘惑,展逸身下,刹那又是滾燙膨脹。

時以不同,展逸不需猴急,便慢慢享受起來。輕衫下的峰雲豐滿,潔白堅挺,但是著手卻柔軟非常,異香縹緲,令得他伸了鼻子去輕觸那雪白的波雲,張了嘴去輕咬那暗紅的豆蔻。

白姬便細細的呻吟起來,聽來十分遙遠迷蒙。

展逸從山坡上吻下來,吻過盈盈一握的楊柳細腰,吻過莽莽的黑森林,吻到黑森林裏那一道山澗之中。

找到了山澗裏那半藏半露的小石凸,輕柔細撫……

白姬的軀體,給了展逸至高的享受,展逸享受的同時,把白姬侍候得欲*仙*欲*死,令白姬恨不得將整個身子融化在展逸身上。

兩人沉迷不盡,情到濃處,白姬輕笑他:“你還想回陽間去嗎?”展逸擁住她,道:“有你這般美麗的天堂,我還回陽間幹嘛。”白姬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咯咯嬌笑,又甜膩的依附過來。

兩人足足顛狂了七天七夜,才心滿意足,回到正常的生活世界來。

自此每日他們隻是進幽冥的縱深世界去采集靈萃,遇到洪荒怪獸,便當即搏殺,開始展逸隻是旁觀,遇到白姬危險時,才喚出魔猿獸魂幫忙。後來慢慢加入戰團,雖然驚險連連,但是到了十分危急的時候,白姬便喚出滄浪的蒼狼獸魂。他們擊殺的進階魔獸基本上都附有魂丹,隻要將他的三魂打破,便可以收獲。

采集了許多靈萃和魂丹,白姬便出山去,到山外的市鎮去賣,以換取平日的生活所需。

展逸是不甘寂寞的人,知道幽冥洞天並不是單純的洪荒幽遠,當然也想到幽冥的群居世界領略一番。

可是白姬的一句話卻嚇得他不敢絲毫幻想,白姬說:幽冥世界的人大都是半獸半人,即使修習到了能夠幻化成人的境界,其本質也是魔獸之身,就像滄浪那樣,其實是一隻蒼狼修煉來的。一個修煉了魂火的凡人,對這個世界簡直就是一件至寶,隻要用凡人修煉的魂火煆燒自己,能夠完全脫離獸型,真正修成人形。

言下之意,展逸想到幽冥洞天外的世界去,凶多吉少。

這使展逸很是鬱悶,畢竟這裏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他無時不刻想回到陽間去。

相處久了,白姬看在眼裏,便有了打算。

每日的隻是采集打獵,枯燥得令展逸幾乎發瘋,於是到後來,便不隨白姬去了,隻在家裏吃喝拉撒。

這日白姬又去采獵了,展逸百無聊賴,吃了一隻火雲果,誦念長春決,將真火調出來火暖,然後在讓它流遍周身經脈,享受個舒暢,最後讓真氣盤旋腦門,點燃了魂火,自己則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任他自行的燃燒。

雖然白姬提議他調用魂火焚燒自己,鍛煉長春寶體,但是展逸腦子裏滿是魔猿被魂火燒得淒厲的模樣,哪裏敢試。

如果白姬逼得緊了,倒以為她不懷好意,試想一個人被火焚燒,能有什麽好下場?那是生命攸關的事,若不是有人先行試煉給他看,說什麽也不敢就此嚐試。加上白姬明白告訴他,即使修煉成了長春寶體,也不能劃破虛空,那其實是滄浪騙他修煉魂火的,要劃破虛空,必須修煉成靈虛頂級境界。

這日白姬又去采獵了,展逸百無聊賴,吃了一隻火雲果,誦念幽冥三陰決,將真火調出來火暖,然後在讓它流遍周身經脈,享受個舒暢,最後讓真氣盤旋腦門,點燃了魂火,自己則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任他自行的燃燒。

展逸盤腿坐在床上修煉幽冥三陰決,自到了幽冥洞天,尤其是擊殺了滄浪之後,采獵時白姬手把手教了他不少的異界搏殺技藝,這時他的搏殺技藝已經相當的不錯了,即使是一隻五階的魔獸,他也能獨自獵殺,如果魔獸上到了八階,喚出魔猿魂獸,也能遊刃有餘。

半夢半醒間,魂火在他的頭頂上緩緩燃燒著,說不出的舒暢,這時候,那司馬恨瑤出現在夢境裏,對他詭異的笑笑,展逸叫道:“小子,還我的信物來!”司馬恨瑤說道:“好啊。”伸手過來,忽然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掌風呼的化成一道烈火,轟地把他燃燒起來。

“啊……”

展逸大叫一聲跳了起來,眼前卻還是幽冥洞天的屋子,原來是一場夢,他做了一場夢。可是他以為隻是夢的時候,灼痛卻真實的開始,他的全身,真的被火焚燒了。

其實那火燒在身上,並不是很熱烈,熱度充其量如稍稍超過體溫的熱水罷了,但是這魂火的灼燒,主要是煆煉人的精神意誌的,像展逸這樣看著自己滿身都是熊熊烈火,隻滿屋子亂跳,不住的驚叫,他的神經已經迸到極端,真個以為自己被烈火焚燒了,仿佛感到身體正在不斷燒焦。

這時他眼中出現一張臉,迷蒙中,就是司馬恨瑤的臉,正對著他嘲笑著。展逸瘋狂了,跳到司馬恨瑤的跟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咽喉,怒吼著:“我捏死你這個小子……”

司馬恨瑤張大了嘴,舌頭伸了出來,伸出拳頭撲打他,呼出聲來:“是我啊,白姬。”

展逸渾身震了一下,神誌有些清醒了,看清眼前的臉,原來是白姬,他抓住她咽喉的手,不由得鬆了一鬆,卻不敢放開。白姬緩過氣來,雙手一個猛勁,將展逸蹦開到半空中,爬起來摸著自己的喉嚨,咳咳咳的咳嗽,厲聲罵說:“你……你這個瘋子,看來真要燒死你才……才解恨。”

嘭地一聲,展逸摔到地上,痛得他直咧嘴,這時身子好像已經被燒裂開來,嗤嗤的裂響。展逸又驚又恐,是白姬縱火燒的他,她想燒死他。白姬狠狠地走過來,一把提著他的衣領,把他拉起來,說:“真不知好歹,我是想……”

展逸看到了白姬腰邊掛著的劍,便轟地又把白姬撲倒了,一把拔出那把利劍來,猛地刺入白姬的心胸。

展逸踉蹌的爬起來,看到白姬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她的頭上有三道幽光閃出來,那是白姬的三魂,他想擊殺她那道隻帶了一道淡黃魄光的識魂,可是烈火已經燒到了最後,他渾身開始散出煙霧,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昏倒在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展逸才悠悠醒轉,烈火不在了,他伸出手掌看,完好如初,展逸喃喃地說:“我沒有死,沒有被燒死,這是什麽回事?”

他惘然四看,白姬躺在地上,心胸上插了一把利劍,她的旁邊,蹲著一隻白色的小獸,就像是一隻白狐,正定定的看著他。

展逸發現它的眼睛很藍,幽幽遠遠,不由得心裏觸動了一下,顫抖的說道:“白姬?”那白狐似乎點了點頭,伸出兩個爪來,做出一個觀看的動作。

展逸便伸出手掌來看,手掌好像沒有什麽啊,不,手掌裏似乎有著流光在溢動,使得他的手掌看起來宛如一塊完美的玉質。展逸忽然想到了什麽,驚叫:“我已經被魂火煆煉過了”

白狐又是點了點頭,展逸激動的說:“你是用魂火把我煆燒成長春寶體,不是想……想殺死我?”

白狐不說話了,隻是幽幽的看他。展逸又細看自己的手,身體,一片玉的光澤。

“白姬真是用魂火煆燒自己,她不是……不是……”展逸捂住臉,喃喃道:“天啊,我卻殺了她,我以為她是司馬恨瑤,我以為她想害我。”

展逸嚎到最後,嗚嗚哭了起來,喃喃說:“白姬,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想殺你,我不知道,請你原諒我,原諒我吧。”

可是白狐隻是看著他不說話,展逸淚流滿麵:“白姬,你說話呀,說話呀?”白狐看來也很傷感,但它還隻是搖了搖頭,展逸痛苦的走過去,想要抱起那隻白狐,可是著手處一片虛空,白狐隻是一個虛影!

展逸拚命的去抱,白狐仍舊是虛影,或者說隻是一隻魂獸,他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抱住了頭:“不,不要這樣,白姬,不要離開我……”

然而一切都過去了,失去了就不能再擁有。

展逸雖然很是傷心,可是淚水哭幹了也沒有用,白姬死了,那看來是白姬獸魂的白狐也隻是一個虛影,他什麽也沒有了,不,還有一個東西。

——孤單。

一連幾天,展逸都在傷痛中度過,他的夢裏,常常出現白姬的身影,一如母親般把他摟在懷裏,輕輕的撫摸他的頭發,輕輕的歎息,讓他每次醒來後,眼角猶自殘留著淚痕。

白狐正是白姬的魂魄虛影,因為三魂猶在,神識俱全,展逸那傷心斷腸的情景自然是看得見,感受得到的,可是她隻是一個魂魄,不能說話言語。相處久了,白姬決定采取暗中幫助的方式,那天暗窺展逸點燃了魂火迷糊睡去,便引導他的魂火煆燒軀體。她還打著如意算盤,等展逸靈虛凝魂煆燒成功,不知要怎麽謝謝自己呢?

可是陰差陽錯,雖然她幫助展逸煆燒,度過了凝魂階段,但是展逸也在精神錯亂中誤殺了她。所以看著展逸獨自傷心,她也隻是靜靜的看,像她這樣修煉有成的魔獸,即使死了,也能化成一隻魔力非常的魂獸,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是凝魂聚型也是可以的。

現在看到展逸如此的傷心落魄,她心軟了,恨自己當時生氣說了狠話,如果細細安慰,展逸或許能明白過來,避免這場慘禍。可是命啊,也許這就是命,不,白姬不相信這樣的命運,一定還有法子的,還能讓她把美麗的形體要回來。

白姬魂靈一震,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深深看了一眼展逸。展逸卻還在沉沉昏睡,睡夢裏肩膀兀自一抖一抖,眼角裏又有眼淚溢了出來,顯得十分的可憐和孤獨。

白姬慢慢凝魂聚型,它的毛發周圍,仿佛能在夜色中隨風輕搖,眼睛裏似乎盈著淚水。它來到院子,伸出獸爪迎風一擺,如狼低嗚一聲,一條蒼狼魂獸顯化出來,對著淒迷的夜空仰頭嗥叫:嗷……嗚。

仿佛渴望著一場慘烈的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