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特效藥

門口站著個麵容俏麗的少女,穿著碧色的侍女服裝,身材前凸後翹,小小年紀該有的都有了。

她叉著腰,“怎麽這麽久。”

“碧蓮姑娘,快請進。”李風連忙搬椅子。

少女是王靈兒身邊的貼身侍女碧蓮。

小姑娘本來還氣勢洶洶,看到李風一臉殷勤的模樣,頓時也不好發作了,嗯了一聲,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

李風熟練的將目光往下撇了撇。

小姑娘前途無量,山河風光好。

“怎麽每次你都給我搬椅子,說到底你畢竟是少爺呢,對了你知道小姐又發脾氣了嗎?”碧蓮炫耀一般的翹起二懶腿,絲毫沒有感受到上空傳來目光。

“靈兒她氣還沒消?”李風給碧蓮倒了杯茶,“不就是去了……那,我也沒幹嘛啊。”

“你倒黴,這兩天小姐正為李同知看病的事發愁,你就給撞刀口上了,我聽說還要將你的月例減一半。”碧蓮接過茶輕茗一口。

“不是吧。”李風急了。

他每月的例錢是五兩銀子,這不少,在徐州夠一個三口之家省吃儉用一個月的花銷,或者足夠李風每幾天上酒樓點幾碟小菜,再配上一壺杏兒香美美的度過半天時光。

再或者存上兩月,就可以在宜蘭園再摸摸小紅娘子的小手。

這要是以後每月隻剩一半,以後就隻能四個月才能去一次,四個月,公豬也要撞牆了。

“怎麽不是,本來今日就要宣布,可是那李同知馬上又要尋上門來,小姐這才延後了。”

“那同知到底什麽病?”李風好奇的問。

“我怎麽知道。”碧蓮幹脆的說。

她隻是一個丫鬟,來這裏秀一下存在感就不錯了,再多的病情信息對她沒用處。

完了,月例保不住了,都怪那同知,平白得什麽病,弄得老婆心情不好,李風心中暗自腹誹。

王府有八品醫師,幾個療程如果都沒有效果,其實已經可以宣布這病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了。

得罪一位同知,難怪老婆心情不佳。

“碧蓮姑娘可否幫我一個忙?”

“幹嘛?我可不透露小姐的消息。”碧蓮警惕的看著他。

“你不想聽故事了嗎。”李風笑著問。

他來到這世界後,一次偶然的機會跟這小姑娘講了梁祝的故事,這位小姑娘就經常借機來他這裏蹭故事。

碧蓮頓時猶豫起來,“你先說是什麽事。“

“你去幫我打聽下那同知到底是什麽病,最好是能拿到他的診斷帖。”

每個病人看病都有診斷帖,是醫師根據觀察病人的情況記錄下來的信息,類似於上一世的病曆。

“就是這個?”

“就是這個。”

碧蓮立馬就離開了,隻要不涉及小姐的消息,她才不在乎。

一頓飯的功夫,她又跑回來了,拿著一張宣紙。

“原帖沒辦法拿,我給你抄了一份。”

她看著李風取過去,然後展開細看,又忍不住問,“你什麽時候給我繼續講梁祝的故事?”

“下次下次。”李風敷衍的說,專心的看診斷帖。

碧蓮小姑娘不依不饒。

李風隻好又挑了一段講給她聽,這才讓小姑娘聽得雙目通紅的離開了。

診斷帖大概內容:同知每日下午就有頭疼現象,陣痛,疼痛部位太陽穴,無法入睡,次日略微好轉,但是道了下午病情就更加嚴重,用了止疼的草藥,但是沒有效果。

這怎麽這麽像是風寒外侵的症狀,李風心中一動。

頭部的病在古代是最難診斷,因為無法掃描腦部,他作為省城最年輕的醫學博士,對於臨床的經驗極為豐富,這種症狀他一看就想起上一世極為罕見的腦部風寒外侵。

這是睡覺質量不好,加上腦部受了寒氣引起,如果沒有專用的特效藥,根本沒有辦法緩解。

他翻了一下係統物品欄,還好,這種特效藥被歸於普通的非處方藥,他可以兌換,兌換值10點正氣值。

王府門前停了一座六人大轎,旁邊站著兩名挎著雁翎刀的衙役,如果有經驗的就可以看出,這是六品的官員的排場。

同知來到了王府,本應是極大的喜事,但是王家的人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同知是來瞧病的。

穿著蟒袍方頭大耳的李同知坐在正堂上,麵色不是很好。

這幾日他一直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王家的醫師開了幾味藥,但沒有多大效果,強忍著頭疼處理了幾樁事情,實在受不了,坐上轎子直接來了王府。

上次看病完王家醫師說回去研究研究,他等不及了。

李同知不知道,這其實是醫界的行話,研究研究的意思其實就是您找下家吧。

醫師最忌諱就是說治不了,如果推脫不開就開幾味藥讓病人回去試試,一遍遍的排查,萬一走運治好了呢。

治不好也沒有關係,我們再來,隻要你不怕花錢,我們可以讓你將所有的藥都吃一遍。

李同知不懂,他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醫師,我這病怎麽樣?”

他對著一名穿著白衣頭發花白的老者問道,這老醫師正在皺著眉頭扣著他的手腕聽脈。

王重天和王靈兒站在旁邊,裝作一臉關心的看著正在看病的李同知。

久量老醫師才收回手,“我再開幾味藥試試。”

又是試試,李同知怒了。

他上次就是被試試給騙回家,結果用了三天藥,一點不見好,每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陳醫師,可否再準確點。”王重天看李同知麵色不對,連忙主動開口。

“這治病本就是慢慢排除可能性,要是諸位覺得老朽醫術不精,可以另找賢醫。”

你們趕緊換人吧,老醫師心說老朽也扛不住了。

李同知啪的一聲拍在椅沿上,站了起來,麵色仿佛火山即將爆發,“堂堂王家,居然連個頭疼病都看不了,沽名釣譽,沽名釣譽。”

他幾日頭疼失眠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病痛的折磨演變成了對醫家的怒火。

王靈兒眉頭輕蹙,向前走了一步,就要理論,卻被王重天一把拉住了。

“我看王家還當不起這徐州醫藥世家第一把交椅的位置,這次替州府采辦藥材的生意,我看你們也不用做了。”李同知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