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蘇護養豬
蘇護就如一隻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一副落敗的模樣。
商榮雖然極為喜愛這茶，但還是放下青瓷，開口說道，“大王，此茶固然是好，但大巫祝那邊是決計不會放棄祭祀鬼神之物的。”
比幹也在一旁道，“是啊，聽說上次因為井水之事，大巫祝已經相當不滿了，若非那水井頗為神異，恐怕就會有所行動了，而今這茶比之那水井更甚，恐怕絕沒有那麽簡單推廣的。”
“若是聞太師在此，大王或可無憂，隻是聞太師正在外征討不臣，短時間恐回不來。”
聞太師征討北海袁福通已有一年，從前方傳來的戰報顯示，戰事焦灼，黃飛虎也是一籌莫展。
而李紂更清楚，縱然聞太師有通天之能，此一戰，也有十五年之久，等到聞太師還朝，封神大戰早就開了。
大巫祝的實力雖然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定然不凡，在大商更是擁有絕對的權威。
以至於那些祖廟的巫卜，巫祝，在朝歌中也如神靈般的地位，其地位甚至在一些大夫之上。
商榮比幹看著麵前的青瓷，眼中複雜的情緒，竟直接出賣了他。
“王叔，供奉女媧大神的蝸皇宮是否也是那大巫祝在管理？”
李紂沒來由的一句話，讓陷入沉思的比幹突然醒來。
“正是。”
李紂麵前頓時陰沉下來，格老子的，那大巫祝不是好人呐。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商榮直接看向帝辛，道，“老臣保舉一人，或可解此中之局。”
“哦？老相快快請講！”
比幹此時也想到了這人，目光中卻是尤為複雜。
“司天台太師杜元銑！”
“哦？”
帝辛此時也想到此人的來曆，杜元銑同為三朝元老，久居司天台，觀察天文，測算曆法，乃是農耕文明中最重要的司職衙門。
因杜元銑素秉忠良，被前代人王帝乙封為太師，李紂更知道，此人牽連著另一位仙人，正是那位仙人，差點要了蘇妲己的命，也因為那個仙人，才讓杜元銑身死，死後被封博士星。
巫祝到底隻是傳遞鬼神意誌的工具，借助的也是鬼神的力量，而那杜元銑的背後，似乎就有仙人的影子，以他來對付那群巫祝，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來人啊，去請司天台杜太師前來。”
帝辛的命令，隨後便傳遞了出去。
“等等！”
商榮卻叫住了那名侍從，接著道，“去時要以禮請之，這塊玉佩為吾的信物，杜太師當即便會明白。”
同為三朝元老的商榮，在朝中的威望，縱然是比幹，都是不能比的，帝辛暗暗點了點頭，杜元銑早在帝乙末年，就已不問世事多年，一直處於半隱的狀態，每逢大事才會露一麵。
【商榮喜愛飲茶，忠誠度提升至85%，比幹喜愛飲茶，忠誠度提升至55%。】
正是由於商榮比幹十分喜愛這茶，所以才給帝辛出謀劃策。
侍從剛走，一直如坐針氈的蘇護，起身道，“大王，既然無事，臣便退下了。”
蘇護根本就不願參合進帝辛與大巫祝之間的爭鬥，甚至在本心中，他還向著大巫祝，畢竟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李紂哪能讓蘇護閑著呢。
“蘇大夫，不著急，孤有件要事要交給你去辦，隻要這件事辦好了，孤的朝歌城，會變成這個世上，最富有的城市。”
帝辛如此一說，倒是勾起了商榮比幹的興致，直接投來目光。
帝辛一拍手，幾個盤子上，出現了數個龜甲，整整齊齊的羅列在盤子上。
蘇護拿了起來，眼珠瞪得如牛眼一般，火氣騰騰的冒了起來，一副欺人太甚的樣子。
黃飛虎不明所以，也隨即拿起了龜甲一看，“噗嗤”一聲，竟然笑了起來。
“大王，這是何意？要如此羞辱於我！！”
此時的蘇護火冒三丈，怒火更是從嘴中冒了出來。
“孤何時羞辱於你了？”
商榮比幹都不知發生了什麽，現場詭異的很，蘇護火氣極大，黃飛虎大笑，那笑聲是那般開心，而帝辛這個人王，卻一副迷糊的表現。
商榮和比幹隨後看了起來，也是一臉皺眉，看向帝辛的眼神，都不好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薑王後，也是糊塗，隨即悄悄的問了起來，希望知道這龜甲上究竟是何內容。
“此乃《養豕三事》，若能推廣開來，定然能讓朝歌城富足起來，百姓從此有肉吃，難道不好麽？”
商代其實已經有豬這種家畜了，因背後黑毛，又髒又臭，以糟糠為食，是極為低賤的象征。
更因為豕的肉，有一股腥臊惡臭味，肉質柴且老，如同嚼臘，遠不如牛羊可口，所以這些貴族們，絕不會食用豕的肉，也隻有一些門客，士卒，需要以此肉為食，為的便是長些力氣罷了。
“大王！豕極為低賤，其中味道更是一言難盡，且豕是被汙穢之物養大的，大王何苦要為難蘇大夫呢？”
比幹乃一代賢相，更知民間是如何喂養豕的，在民間有頓糟糠吃，就已經不錯了，還會用那麽珍貴的糟糠來喂養豕，簡直荒唐。
“我大商百姓竟艱難如此麽？”
帝辛卻從這句話中，聽到了弦外之音，那就是百姓生活極苦。
這也難怪，本來生產力就不高，種地也更多的是靠天吃飯，又連年征戰，戰亂不休，這次征討北海袁福通，聞太師就帶走了大量的壯丁以及糧食，讓本來不富裕的殷商朝廷，雪上加霜。
“所以這豕就更需要養了！”
帝辛的話，仿佛給了這件事定性了一般，讓幾人無話可說。
“大王，這養豕之法，固然是好，隻是這其中的煽豬術，恐有傷天和啊。”
商榮大概看了一下龜甲上的文字，於是便說了這麽一句話。
此時的殷商，與後來的大周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其中一個是對鬼神的崇拜，另一個是對萬物的崇拜，這其中的一條，便是可殺不可辱。
虐待從來便是殘暴的象征，這並非是人王該做的事情。
蘇護之所以火冒三丈，也是因為這是對他人格上的侮辱，這是極為嚴重的事情。
“蘇大夫，此法運用之後，肉質細膩，鮮嫩多水，做出來的食物，吃上一口，就讓人久久不能忘懷，孤這是看在蘇美人的麵子上，才將如此技藝傳授於你啊。”
帝辛一副恩賜蘇護的表情，更是刺痛了蘇護受傷的心靈。
“這帝辛又壞又損，小女妲己如何鬥得了她，天哪，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啊，讓他有帝辛這麽一個女婿。”
蘇護受傷的心靈，在這一刻差點老血噴出。
【蘇護：冀州侯，45歲，品格：鐵膽硬漢，修為：後天九層，功法：黃庭火靈經，兵器：火龍槍，忠誠度：-30％】
疑？這蘇護的忠誠度竟然有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