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豪閥聯軍,劉協初戰

不過很明顯,那些豪閥也不會就這麽坐以待斃。

在劉協來到霸陵縣的第四天,第一家反抗的霸陵縣豪閥出現了。

麵對官軍的封鎖看押,一個孫姓的大族坐不住了,從自己的莊園中征募了一千多名農民用私藏的甲胄和武器武裝起來,對包圍他們莊園的漢軍發動了進攻。

因為事先對於這種情況缺乏準備,負責包圍孫家莊園的漢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場就全部逃回了縣城。

“什麽?”

正在縣衙內看著官吏整理那些世家大族的罪狀,突然就聽到人來報告說那些大族全都起兵造反,劉協氣得一把將桌案上的東西給全部掃落。

“好!好!好!”

劉協恢複冷靜,坐在了位置上,他沒有料到這些豪閥,居然連皇帝都不怕了。

不過劉協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害怕,他倒是更加慶幸,因為這樣他對那些不聽話的豪閥動手,才更有理由。

在距離霸陵城外三公裏遠的王家莊園內,當地有名望的莊園主全都聚集到了這裏。

“陛下一定是被奸人蒙蔽了,這才會這樣對待我們這些朝廷的棟梁。”

說話者正是那第一個起兵造反的孫家家主,孫家這次帶來了一千人,是在場兵力第四多的家族。

這些當地的豪閥這次總共集結了大約六千人,其中以那王家的人數最多,達到了兩千人之眾。

在這種情況下,王家家主不負眾望的成為了這支聯軍的首領。

這位名叫王民的家主是當地頗有名望的鴻儒,和當地的一眾官員的私交都非常好,這也難怪他的兒子王宏才,那樣無視法律都不會遭到懲罰。

“諸位,如今陛下被身邊的奸人所蒙蔽,正是我們這些國之棟梁為國獻身的時候了!”

在座的一眾豪閥聽聞王民的發言,紛紛起身叫好,隨後在王民的帶領下一起向著霸陵縣城行軍。

實際上這些豪閥世家對劉協的不滿,早在劉協發出改革詔令時就已經開始,劉協的兩稅法和科舉製,都是對這些世家存在的根基發起挑戰。

實際上這些世家大族,早就找到王允請求他向劉協諫言,讓劉協放棄改革,可是王允為了自保,完全閉門謝客。

這就讓這些憤怒的世家,把氣撒到了王允的身上,無數彈劾王允的奏折,如同雪片一般飛入長安,隻是劉協當時不好跟這些世家翻臉,隻能做冷處理。

就在霸陵縣的這些豪閥組成聯軍,向縣城行軍的同時,劉協也集結了自己手上的所有可用力量。

此時劉協手中隻有五百名羽林軍和一千人的縣城守軍,而劉協調動的另外一千虎賁軍和羽林軍還在趕來霸陵縣的路上,大概在第二天淩晨可以趕到。

實際上劉協如果緊閉城門,堅守不出等待援軍到來,那到時勝利可以說十拿九穩。

但是劉協不願意這麽做,他認為如果自己這麽做,就是怕了這些世家。

所以劉協就在城外列陣,他手中有五百羽林軍具裝騎兵,並且還有張遼這種當世頂級的武將統兵,難道還能怕了那些烏合之眾不成。

劉協騎在馬上也一身的戎裝,在他的身邊,張遼一身重甲比之那些羽林軍有過之而不及,再加上張遼的彪悍身形,遠遠望去宛如一尊騎在馬上的鐵塔。

在劉協軍的對麵,是烏泱泱一片裝備五花八門的豪閥聯軍,那些被武裝起來的家丁就連隊列都排的東倒西歪,張遼看著他們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黃巾軍。

“文遠,打仗的事你比我在行。”

劉協看向了身邊的張遼,言下之意是讓他來指揮作戰。

“末將鬥膽請求陛下指揮霸陵縣的士兵迎敵,陛下隻要站在那些士兵的後麵穩住陣腳,之後的交給末將就行。”

劉協聽完張遼的話語,默默的點了點頭,他還是很相信這位能夠創造八百大敗十萬的將領的能力的。

而在劉協的對麵,王民看著劉協在霸陵城外列陣,不由得和身邊人慶祝起了勝利。

在他看來,這個皇帝如果緊閉城門堅守,那他還需要費一番力氣,可是如今這皇帝居然自討死路,出城來和自己正麵對抗,不得不說勇氣可嘉,但一點用都沒有。

隨著王民一揮手,聯軍隊列最前方的兩千人,烏泱泱的向著劉協手下士兵衝去。

與對方的散亂不同的是,劉協手下的漢軍,雖然都是縣城的守備士兵,但是在訓練上比起對麵的那些家丁,還是更加嚴格的。

隻見在劉協的指揮之下,一千名步兵手握長槍,排著整齊的軍陣向前推進而去,整齊的步伐,好似可以震動大地。

隨著那些家丁揮舞著武器撞上劉協手下漢軍密集的槍林時,血腥的廝殺便正式開始。

隻見劉協手下漢軍排著整齊的隊形,而那些家丁卻都是各自為戰,這就導致那些家丁往往要一個人麵對幾個甚至好幾個漢軍,再加上缺乏裝備和訓練,戰鬥從一開始就呈現一邊倒的態勢。

最終發動第一波進攻的兩千家丁,在劉協的軍陣前留下了一百多具屍體便四散而逃,他們的進攻,僅僅造成了十幾名漢軍的傷亡。

看到這一切的王民雖然有些驚訝,但他卻還是很冷靜。

王民派出的那些家丁,都是一些小家族的人,他也知道那些人戰力就不怎麽樣,王民派他們第一波進攻,完全就是為了趁機削弱那些弱小的家族實力,同時也順便消耗一下,劉協手下的士兵體力,並且造成些殺傷。

“將士們,那些烏合之眾,他們要把你們的皇帝帶走,然後奴役你們,奪走你們的天地,享用你們的妻兒,你們能答應嗎?”

劉協見麾下士兵擊潰敵軍士氣正盛,趕緊趁機鼓舞他們的鬥誌。

“不答應!”

隻見一個士兵聽完劉協的話喊了一聲,他沒有名字,隻記得自己在村子裏叫二狗。

二狗家祖上原本也是老實本分的自耕農,自己耕耘著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可是後來天災來了,二狗的父母為了活命,他們不得不將田地賤賣那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