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嗬嗬噠048
第48章 嗬嗬噠048
莫雨笙的考試是在陶天考試後的第三天，聽姑父秦慕楓說，因為音樂藝術方麵是光華高中的重點。來報考的人有多，所以，音樂與繪畫都是放在最後的。
在陶天考完當天晚上，莫爺爺就帶著兩人去見了秦慕楓。莫爺爺的意思是，未來莫雨笙和陶天都會在光華高中讀，那讓校長秦慕楓微微照顧一下他會更加放心。莫爺爺也知道以莫雨笙和陶天的性子都是不惹事兒的，但也不怕事兒。
他坐在老宅中，都知道莫雨笙和陶天在啟航五年中的生活，真正要好的朋友就彼此，而其他的都是平平。認不認識人家還是個問題，莫爺爺被莫雨笙和陶天這高冷的態度弄得牙疼。卻也沒辦法，隻能希望莫雨笙和陶天進了光華以後會好一點，畢竟有共同話題。
三天後，莫雨笙再次來光華高中考試，才知道秦慕楓那句“音樂和繪畫的考生……有點多”中那個停頓是個什麽意思。這哪裏是有點多啊！明明就是很多很多啊！考試的地點在三天前莫爺爺指的“八音樓”中，可是就莫雨笙目測，他離八音樓有上百米，可這上百米中都是人擠人。莫雨笙又看了看手表，現在才早上七點半，距離考試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陶天牽著莫雨笙的手，問莫爺爺：“莫爺爺，這種情況該怎麽辦？”
莫爺爺笑道：“放心吧，到時候很快的。”
陶天知道莫爺爺來參加過，也就沒有多問，和莫爺爺一起站著等。陶天四處看了看，然後就看出一點門道來。
陶天微微低頭，在莫雨笙耳邊說：“你看，那個穿藍色小西裝的男孩。”
莫雨笙看過去，咦，那男孩旁邊的女人不是三天前問陶天書法考試難度的女人嗎？因為在陪考的時候，就隻有她一個人在那邊高談闊論，就算沒有聽眾，也依舊自顧自講得很high。怎麽說，這位家長的表現是正常的。自己孩子有個一技之長，身為家長的肯定是驕傲的，也肯定是自豪的，更加肯定是想要炫耀一下下的。
隻是，因為周圍的陪考家長都是安安靜靜，表現出來的素質很高，就襯得那人很low。這麽鶴立雞群的陪考家長，莫雨笙多看了兩眼，也就記了下來。
那她怎麽會出現在音樂考試的場所？是還有一個會音樂的孩子？
陶天嘴角翹了翹，對莫雨笙說：“在我考試時，那個穿藍色小西裝的男孩就在我對麵。”
莫雨笙驚訝了一下，“小天哥哥，你是說，那個少年報考了兩場考試？”這麽厲害？莫雨笙又細細地看了那少年一眼，靦腆羞澀的模樣。他母親倒是一直拉著他和旁邊的幾個中年婦女談得開心。這些陪考家長形成一個小圈子，而他們身邊或者身後都會有一個小孩，或男或女。這些少年少女要麽和那個藍色小西裝的男孩一樣羞澀靦腆，要麽就是高傲自信的模樣。
陶天沒有說話了，那個藍色小西裝的少年就是因為緊張而廢了大半宣紙的考生。陶天出來的時候，對方正在和第六張宣紙奮鬥。隻是神色越來越緊張，就是額頭也冒了汗。這種情況下，也不知道那人最後有沒有提交考卷。
嘛，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不錯的。
莫雨笙問莫爺爺：“爺爺，一個學生可以參加多個班級嗎？”
莫爺爺點頭，給莫雨笙解釋道：“當然，隻是，你參加了哪個班級，你就需要參加哪個班級的期末考。”光華高中的期末考不是那麽好忽悠過去的，除了文化課成績，就是這些藝術課的成績了。光是一門藝術的考試就足夠困難的了。更何況是兩門？而且書法和音樂這兩種關聯性不大的專業，想要兼顧有些困難。隻是若是那少年能夠挺過去，未來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
而莫雨笙……不知道他會參加哪些樂器班……
當初小叔可是將所有的班級都給轉了一遍，注意，不是作為學生，而是作為老師！不過像是學了琵琶，那柳琴、阮琴、月琴等都可以兼顧了。當年小叔已經四十出頭奔五十去了，在國內外也是出了名的音樂家。華夏也總是將小叔給拎出來打擂台，這個國家說我們這裏有個什麽什麽天才，那個國家說我們這邊有個什麽什麽奇才，但華夏隻要將小叔給擺出來就行了。十八歲名揚國際，然後借著名聲讓全世界揚起一股華夏傳統樂器風。做人做到這份上，小叔已經成功了，還在音樂近代史上占據了一席之地……
莫爺爺暗搓搓地遙想當年，最後，看著莫雨笙的眼睛，說：“小九，進了光華高中，你要報多少個班級都沒問題，隻是，若是你不及格……那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當年，你的曾叔公可是在音樂係裏的所有班級都教過……”雖然隻有一次，也隻露了一手，過後就轉為名譽教授。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叔將人給刺激大發了，那一屆湧現出特別多的音樂奇才。如今光華高中的音樂係特別出名，就現在報考的時候，莫雨笙還能見到不少牛高馬大，眉眼深邃的西方人，又或者是一身黑皮，長得似乎都差不多的黑人少年。
莫雨笙的眼睛亮了，是曾叔公！在莫爺爺跟莫雨笙提過曾叔公這個人以後，莫雨笙私底下有去查一查，然後就震驚了。居然還有做到這份上！這不是人，是神了吧！莫雨笙看了看樹上那張就算是雙鬢斑白，也顯得極為優雅溫和的男子……
莫雨笙卻想到了另外一個方麵，他記得，爺爺說過這位曾叔公也是雙--性人。那照片上的他沒有胡須是他特意不留，還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還有，這曾叔公也長得忒好看了吧？就算是念過半百，這曾叔公也隻是在眼角添了祭祀皺紋。這皺紋也沒有顯得老態，隻是讓曾叔公看上去更加的滄桑和醇厚，也就是說更加的風韻猶存和更美了。
不對，風韻猶存和美兩個詞語不能用在男的身上。
莫雨笙盯著那張照片，想，曾叔公一生都會將自己當成男的。哪怕是死了，都沒有讓外人知道他身體的秘密。而他平日裏的表現更是毫無扭捏之態，想來他更加沒有將身體當成他的障礙吧？
此後一輩子，莫雨笙都將曾叔公當成自己的偶像，並且一輩子以其為奮鬥目標！
正想著，時間飛快流逝，一下子就到了八點。
這時候莫雨笙問莫爺爺，“爺爺，我報的是哪個班級？”算一算，他現在會的西洋樂器有鋼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倍大提琴因為體型問題暫時擱置），長笛、吉他等，而傳統樂器……他剛剛學完揚琴、古箏、琵琶、蕭、笛、葫蘆絲、手鼓、鑼等，正在學習古琴。莫爺爺說是古琴隻有七弦，音調不好掌控，才將這個放到最後麵。而且古琴沒有一定的人生閱曆是不好學習的，空有形而無神，隻會徒惹人發笑。
當然，莫爺爺點評過莫雨笙的水平，那就隻是入門的階段。僅僅將音調摸準了，能夠彈出一首完整的曲子，卻僅限於此。曲子表達了什麽深刻的含義，需要用什麽樣的心態來演奏，還沒掌握完全……
總體來說，莫雨笙學得廣，但是不精。要想廣而精，達到莫爺爺和曾叔公的程度，莫雨笙的路還很長！
莫爺爺笑了笑，說：“是鋼琴啊。”
莫雨笙眨眨眼，鋼琴？莫雨笙又看了看莫爺爺的笑容，還是偷偷感謝了一下莫爺爺。莫爺爺也是應該怕他考不上吧！枉他一直說若是他考不上，他也不會給他走後門之類的話，他現在十二歲，練習鋼琴怎麽也快有十年了。對比起其他的樂器，莫雨笙是最熟悉鋼琴的……
或許是莫爺爺等人的談話沒有控製好音量，-莫雨笙幾人話音剛落，就有人前來搭話。
搭話的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顯得很儒雅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身邊跟著一個小女生。那男人就笑著問道：“大叔，你們可知道考試是要怎麽安排？”這男人一開口，就是極熟稔的語氣。周圍人聽了，第一反應便是這兩方人關係很好。
莫爺爺瞄了一眼那小女生，又看了看她的手，說：“考試的話，等一會兒就開始了。”
莫爺爺話音剛落，廣播就響了起來，說話的是個女性，“考試即將開始，請各位考生做好準備……”還有些嘈雜的小廣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就是那個和莫爺爺搭話的中年男人也安靜下來。隻是時不時地看一眼身邊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也牽著男人的手不放開。
考試十分的簡單粗暴，隻要是考生就進樓裏，進了樓會有學生引導著考生前往教室。八音樓一共七層樓，每層樓的教室……不少於十個，大多還是琴房的那種。
莫雨笙順著引路的學生來到一間教室，莫雨笙禮貌地道謝，那學姐也是笑了笑就離開了。
莫雨笙來的時候，教室外麵已經有兩三個在等了。莫雨笙靜靜地排在隊伍後麵，隻是讓莫雨笙奇怪的是，怎麽考核的速度這麽快？
這不，莫雨笙奇怪的瞬間，就有一個男孩從教室裏出來了。莫雨笙看看掛在走廊上的始終，這個男孩進去有沒有三分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