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不如把我們都殺了!

劍氣雖隻一縷,卻蘊含著劍勢。

在魔行者體內橫行霸道,斬血肉、碎骨頭。

魔行者第一時間凝聚真氣,要將這縷劍氣逼出去。

可劍氣就是一條浪裏小白龍,他抓不住,困不了,反倒是被斬滅了不少真氣。

魔行者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一邊鎮壓劍氣,一邊盯著南四季,“你就不怕我剛才那一拳直接要了你的命?”

南四季吐血,扯出笑容,“怕啊!但為了那縷劍氣能百分之百斬入你的體內,我隻能豁出去,賭一把!所幸,我沒有賭錯!”

“一縷劍氣而已!鎮壓住,照樣能殺你們!”

“海嘯斬!”

“虎噬!”

魔行者正自信萬分,孫破浪和關山虎一前一後殺到。

孫破浪的刀氣,瞬間凝聚幾十層浪,聚浪成驚濤,接著出現漩渦,如同海嘯一般斬在金剛鎧甲上麵。

砰!

金剛鎧甲被斬爆了。

孫破浪手中大刀四分五裂,身體倒飛出去,千瘡百孔。

魔行者暴怒,都怪南四季,要不是那個劍洞,金剛鎧甲就不會有破綻,也不會被斬碎。

看著關山虎殺來,魔行者凝聚真氣,吼道:“先拿你的命,泄我心頭之恨!魔龍拳!”

真氣犀利,碎雨成霧。

眼看就要跟關山虎拳頭對轟在一起,魔行者體內的劍氣,忽然炸開。

轟!

魔行者體內的大半真氣被引爆,五髒六腑裂的裂、碎的碎,魔龍拳也轟不下去,但關山虎的拳頭,準確轟到在他的胸口。

仿佛一頭猛虎撞進去,將魔行者剩餘真氣給吞噬得幹幹淨淨,同時將他胸口肋骨盡數砸碎。

魔行者臉色蒼白如紙,感覺到死亡大危機,轉身便跑,可一直在前逃命的宋詞,猛地轉身,吐出一大口鮮,瞬間撲到他跟前,帶毒的匕首直接刺入他的心髒。

“你……”

魔行者含怒一掌,拍在宋詞腦袋上。

哪怕魔行者身受重傷,但這一掌威力仍然不小,宋詞被拍得七竅流血,還要昏迷過去。

魔行者忙要掏出丹藥吞服。

南四季喊道:“不能讓他吞丹藥。”

他們所有人都在生死線上,魔行者不用完全恢複,隻要恢複兩三成,他們就必死。

南四季、孫破浪站不起來,就爬向魔行者。

關山虎雙腳仿佛灌滿了鉛,他直接把自己當成一塊石頭,扔到魔行者身上,抱住魔行者。

魔行者掙紮、攻擊,關山虎被甩了下去,魔行者將丹往嘴裏放,“你們攔不住我的!馬上,你們全部都要死!”

宋詞猛咬舌頭,用劇痛刺激自己,然後一口咬在魔行者手上,魔行者痛得五指一鬆,丹藥落在地上。

關山虎又壓上來,南四季、孫破浪也爬過來,分別按住剩下的手腳,魔行者甩不開。

“你們這群螞蟻,統統都該死!該死!”

魔行者怒罵連連,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也步了老陸的後塵,這群人就特麽離譜,一個個都不怕死,還能蚍蜉撼大樹。

血行者笑了,他一個人掉坑是恥辱,兩個人就是同病相憐,血行者說道:“老張,咱們不玩了吧?”

“好,不玩了,我隻想折磨他們!”

“那就……血行者,趕緊出來收拾殘局!”

這話一出,四座皆驚。

江進酒問道:“你不是血行者?”

陸瀚笑道:“本座是羽化者強者,怎麽可能是血行者?我從頭到尾也沒有說過是血行者,隻是你自以為而已!江進酒,是不是很意外?”

“確實意外。”

“你放心,真正的血行者修為並不高,才七重境!你都能把本座重傷,殺一個七重境,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陸瀚開了嘲諷。

一個身穿血衣的中年人出現,拎著一把砍刀,徑直朝江進酒走來。

江進酒心裏一片冰涼,別說七重境,就是三重境,也能一刀一個把他們全部解決了。

陸瀚又道:“姓江的,你以三重境修為,施展秘術重傷羽化境強者,此事傳送出,你之名,當名揚天下。

隻可惜,我的底牌比你多,你隻能死得無聲無息。

不,應該是遺臭萬年。”

江進酒想到景河,大聲說道:“血行者,景河丹師要拿我試藥,你殺了我,景河丹師不會放過你。”

血行者一愣,就是陸瀚都沒有反駁,景河確實說過。

不過,陸瀚說道:“那你先把其他人殺掉,留下江進酒的小命讓景河丹師來折磨他。”

血行者轉身走向南四季。

江進酒又道:“血行者,你加入血魔教,不就是為了功法、武技等等修煉資源嗎?

你殺了我們幾個,也得不了什麽好處。

而且,你看到了這兩個羽化境強者的醜態,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會把你殺了滅口。

相反,你要是殺了他們兩個,他身上的丹藥以及其他寶貝,全都屬於你!

足以讓你破入羽化境。”

血行者停下腳步,思索起來。

陸瀚有點慌,急道:“血行者,你應該明白血魔教的強大,你要殺了我們,血魔教一定會把你查出來,到時你會生不如死!”

張響也說道:“江進酒發過誓,要和血魔教不死不休,你要放過他們,他一定會追殺你的。你放心,我和陸瀚可以發誓,絕對不會殺你,相反,我們會推薦你成為執事!”

一人威脅,一人給好處。

血行者往前走了一步。

江進酒又道:“我確實不會放過血魔教的畜生,但你可以退出血魔教啊!甚至於,你還能告訴我血魔教的據點,我會動用一切力量去攻擊!

到時血魔教就沒有心思來找你,你就可以找個地方潛心修煉,等你成為羽化境,誰敢小看你?靠別人是永遠也靠不住的,隻能靠自己!”

血行者頓了一下,但還是往前走。

南四季大聲吼道:“血行者,你別忘了,江公子是靈劍宗宗主的關門弟子,江公子若出事,萬劍下山,你能活得了?或者說,你確定血魔教能死保你?

還有,我是南家人,我兄長是龍王殿核心弟子,兩大勢力齊逼迫,天下之大,也再無你立足之地。”

血行者又停下了。

陸瀚罵了起來,“你是傻逼嗎?靈劍宗宗主都不見過他,收他為關門弟子,一定是另有目的,他死就死了,誰會管?

還有龍王殿,核心弟子算個屁,龍王殿不會為了一個外人出頭,你盡管殺他們就是了!”

張響很憤怒,堂堂羽化境強者的他,生命竟然操弄在一位屬下手中,他吼道:“你不是想修煉靈階功法嗎?殺了他們,本座傳你!甚至可以收你為徒!”

“我也可以,且為之發誓。”

陸瀚給出保證,血行者又邁出了步子,陸瀚冷道:“江進酒,你想用言語蠱惑我們的人,你真的想多了。”

江進酒一聲歎息,“血行者,他們發誓跟放屁沒什麽區別,他們不殺你,可以請別人殺你,可以派你去危險的地方,總之,他們有無數種方法弄死你。

你實在擔心的話,不如把我們都殺了,到時你可以拿走我們身上所有的寶貝,包括我那門能夠以三重境修為,重傷羽化境強者的秘術!

到時,你以七重境之身,就能斬殺羽化境;等你步入羽化境,就是逍遙境的強者都奈何不了你!

自己當人上人,不香嗎?”

咚!

血行者腳步,重重踏下,仿佛釘下了一顆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