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是風不聽話,鏢局出事

江進酒要教的,就是唯吾獨尊!

雖然唯吾獨尊是戰陣功法,但瘋子曾經說過,唯吾獨尊的終極境界,就是與天地同呼吸!

到時,天地不滅,呼吸不止,戰陣就不散。

宋詩一個人,不能成陣,不能與其他人同呼吸。

可她有著強大的靈魂之力,還有煉神錄加持,隻要能感知到天地的律動,就能與天地同呼吸。

江進酒將“唯吾獨尊”功法告訴宋詩,等她消化後,說道:“閉上眼,用心去感知,試試能不能感知到大地的律動,花草樹木的呼吸……”

宋詩放空自己,全身心的去感知。

可半晌後,宋詩搖頭,“公子,我沒有感知到花草樹木的呼吸,也沒有感知到大地的律動,隻感知到了風在吹。”

“風在吹?”

宋詞一臉迷茫,天地之間,一片安靜,哪有風?

江進酒同樣在吃驚。

雖然他的感知力主要針對的是危機,但天地之間的動靜,他也是能感知一二的。

但他沒有感知到風。

不過,他相信宋詩所說,開口道:“風也是天地的一部分,你試一下,跟著風吹的頻率呼吸!”

宋詩閉眼,屏住了呼吸,足足五息之後,她吸了一口氣。

三息之後,吐出一口氣。

就這樣,五息吸,三息吐,循環往複三十多次。

風起了。

樹葉在晃,小草在搖。

宋詩感覺風吹進了她的血肉當中,她自己仿佛也成了一縷風,想隨風而去。

於是,她便踏起了步子,邁步的頻率,也和風吹保持一致。

她走的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而風也越來越大,宋詞驚喜萬分,姐姐真的是天才。

江進酒很同意這一點,他還沒有教宋詩踏步,但宋詩已經融入了風中,比他想的還要好得多。

可下一秒,江進酒大聲喊道:“快停下,你的身體還承受不住這麽大的風!”

噗……

已經遲了,宋詩吐出一大口鮮血,她強行停下腳步,身子又受到重擊,當場暈了過去。

“姐!”

宋詞很慌,江進酒上前查看後,找出一顆療傷丹,一顆凝神丹,讓她吞下。

不一會兒,宋詩醒轉過來,抱歉的說道:“公子,是我心急了,我不應該帶著風跑,我……”

“不是你的錯,是風不聽話,你多教訓教訓它,以後你說風大,風就必須得大!你說風停,風就必須得停!”

“恩!”

宋詩卻是認真點頭,立馬投入修煉當中!

江進酒不由笑了,他那話本是開導,但看宋詩這樣,說不定可以做到啊。

一個剛修煉的人就這麽強,擁有山海經的他,也得加油了。

江進酒把景河儲物袋中的能量之物,全部取出來,和他在風花樓買的能量之物一起圍住了圈。

他盤膝坐在圈子中間,腦海中翻開了山海經!

宋詞則去收拾戰場,等他走到袁浩跟前,發現他們四個身上冰冷無比,竟然真的冷死了。

大熱天冷死。

宋詞深刻理解到姐姐送的畫麵是多麽恐怖,他把袁浩四人與陳婆母子拖到柴房。

然後,他走出來,看到公子身邊的紫玉、靈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粉末。

姐姐周圍則縈繞著微風。

本是三人當中修為最高的他,感覺到巨大壓力,他不要成為最弱的那一個。

麻溜的,宋詞也去修煉疾風勁草,磨煉破軍殺。

三人都沉浸在修煉當中,不知時間流逝!

皓月當空之時,江進酒把所有的能量之物盡數煉化,可第九頁還是沒有翻開,還差五分之一的能量。

不過,上麵倒是出現了四個大字——

南次二經!

“這是南次二經,前麵就是南次一經,那山海經一共有多少經?”江進酒不知道,可他明白,越往後,翻書所需的能量就越多!

好在能賭石!

正想著,宋詩也停下了修煉,她步履輕盈的走到跟前,“公子,要吃點什麽嗎?我去做!”

“不吃了,我不餓!我得馬上趕回去!”

“那我和公子一起。”

“不用,讓宋詞陪著你去天水城,天水城也有人用孩子煉聖丹!我這裏有一萬鉻金,你們去開個賭石鋪子!

等我把那邊的事情弄完,就趕到天水城和你們會合!另外,我給你們留些丹藥、暗器,血魔教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要小心再小心!”

江進酒分出一些丹藥、暗器,還留下一瓶蛟血讓宋詩淬體,然後將剩下的東西全部裝入儲物袋。

“公子保重!”

“保重!”

江進酒說走就走,幾步之間,便沒入了黑夜當中,宋詩一直目送,等宋詞走到身邊,宋詩說道:“弟弟,我們這輩子都不能辜負公子。”

“我知道。”

“你去跟著公子,我一個人去天水城就行。”

“我不放心!我先送姐姐到天水城,安置好,立馬趕去公子那邊!”

宋詞很執著,宋詩也不再勸,收好丹藥、暗器,“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

“好!”

宋詞在柴房裏放了一把火,隨後在熊熊火焰中,和姐姐離開了雪月城。

一路上,宋詩與風為伍,全力趕路。餓了,累了,也不停,吃顆丹藥,繼續奔跑,終於在次日中午,趕到了天水城。

另外一邊,江進酒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三天之後,迎著如血的殘陽,走進了長風鏢局。

鏢局裏麵空****的,不見人練武,不見人巡邏,給人死氣沉沉的感覺。

江進酒心感不妙,大聲喊道:“孫鏢主,我回來了。”

嘎吱!

正屋門打開,一個中年漢子衝向江進酒,嘴裏吼道:“你特麽還敢回來!都是你這個災星,把那些孩子送到我們長風鏢局來,你知不知道我們死了多少人?”

中年漢子叫孫雲帆,是孫破浪的弟弟。

上次托鏢之時,他也在場。

孫雲帆衝到跟前,一拳朝江進酒砸來。

江進酒皺眉,月步閃過,冷道:“這一拳,我讓你!你有事就說事,再出手,別怪我不客氣!”

“還對老子不客氣?老子今天就殺了你!”

孫雲帆拔出大刀,砍刀江進酒,刀氣一波接一波,匯聚成刀浪,他是真的下了殺心。

江進酒直接取出天雷珠,正要砸向孫雲帆,孫慧從裏麵衝出來,擋在江進酒前麵,“二叔,把刀放下。”

“小慧,你讓開,我要砍了他。”

“二叔,你要砍他,就先砍死我!”

孫慧半步不退,孫雲帆吼道:“是他讓大哥重傷,昏迷不醒!是他毀了我們長風鏢局,你為什麽要護著他?”

“我們開的是鏢局,本就在刀口上舔血的,既然我們接了鏢,就要有死的準備!你的憤怒,不應該發在公子身上!你的刀,更不應該對準公子!你要恨的是李成柱!恨的是我們實力不夠強!”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接鏢收錢的時候,你也在笑!現在出了事,卻反過來怪雇主,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長風鏢局,隻要還有一人在,就毀不了!倒是二叔,你這樣的做法,傳出去,才會真正毀了長風鏢局!”

孫慧義正言辭。

孫雲帆收了刀,卻還死死盯著江進酒。

孫慧秀眉上挑,再次喝道:“二叔,給公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