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嚴懲白眼狼

晚上八點,四合院內的中庭坐滿了人。

年輕的後生靠在角落,稍稍年長者都分坐在椅子長凳上,而正中央依次坐著三位大爺。

院裏除了偷雞賊,這可不是小事。

尤其是在這個年代裏,哪怕是偷根針拿條線,都不可以!

“說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

為首的一大爺易中海沉聲道。

他板著臉,看起來威嚴無比。

許大茂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大聲嚷嚷著:“一大爺,您可得要為我做主啊,這傻柱偷我家雞吃,還死不承認。”

聽到這話,何雨柱也坐不下去,當即起身回嘴:“說話得憑良心,都說了這是我從北新橋菜市場的,一塊錢一隻,你還想怎地?”

這時候許大茂更加惱火:“屁話,平時不見你買雞,偏偏我家丟雞的時候你就買來,這話說出來狗都不信!”

眼見雙方都有理,婁曉娥作為事發見證人,也開口聲討:“雞是我們兩口子留著下蛋用的,你怎麽能...”

何雨柱揮揮手,不愛聽:“得得得,甭說這沒用的,你倆會下蛋嗎?結婚多少年了,一個孩子都沒有。”

孩子是婁曉娥心裏的痛,自從和許大茂結婚以來,她那肚子始終沒動靜,還被人在背地裏說是不爭氣,不會下蛋!

她頓時急了眼:“傻柱,你混蛋!”

何雨柱懶得搭理:“別提蛋的事兒啦!”

周圍看熱鬧的街坊四鄰聽到後,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不過提到了孩子,何雨柱倒是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真正偷雞的棒梗不在現場,這熊孩子跑哪兒去了?

何雨柱不禁看向了旁邊的秦淮茹和賈張氏,她們婆媳倆低著頭,明顯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

她們已經知道棒梗偷雞還帶著妹妹小當、槐花一起偷吃的事,所以安排孩子們窩在家裏,哪兒也別去。

秦淮茹滿眼擔憂,緩緩抬起頭,直勾勾地看向了何雨柱。

那目光中滿是期待,顯然是想讓傻柱出麵背黑鍋。

嗬嗬...

這可能嗎?

何雨柱別過對方的眼神,故意說:“咦,奇怪,院裏的人應該還沒來齊吧?”

三大爺閆埠貴拍了拍桌子,嚴肅地道:“傻柱你別想轉移話題,現在討論的是你有沒有偷雞的問題,少打岔!”

角落裏的秦淮茹和賈張氏屏住呼吸,緊張的情緒讓她們揣揣不安,感覺心都提到嗓子眼兒去了。

“既然是全院大會,院裏男女老少就都得參加,說不定真正的偷雞賊藏在某個角落裏,正在看咱們熱鬧呢。”

何雨柱話裏有話,明眼人基本上都能聽出來這意思。

大家都覺得傻柱的嫌疑最大,但他說的話也有道理。

雞是在四合院裏丟的,那麽所有人都有嫌疑,不能光挑傻柱一人審問,實在有點不公平。

穩坐首位的易中海也同意,掃視著現場,旋即看向秦淮茹:“你們家三個孩子呢?”

當眾被點到名,尤其是犯下虧心事,秦淮茹嚇得冷汗連連。

她咽了下喉頭,緊張道:“今天學校作業比較多,棒梗他們還在家裏做作業。”

身旁的婆婆賈張氏見勢不對,也忙不迭地補充一句:“這點小事跟幾個毛孩子又沒關係,用不著他們瞎摻和。”

明顯就是想逃避嫌疑,如此一來反倒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許大茂扭過頭,看向婆媳二人:“嘿,怎麽叫小事,合著雞不是你們家丟的,就無所謂是吧。”

所有目光都齊刷刷盯向她倆,窘迫無助又忐忑的表情,逐漸浮現在臉上。

眼尖的許大茂察覺不對勁,微眯著眼:“趕緊把那仨小鬼喊出來,否則雞就是你們家偷的。”

“你放屁!”

賈張氏愈發緊張,忍不住大罵起來。

矛頭直指婆媳二人,而何雨柱如同金蟬脫殼一般,完全置身於事外。

他把雙手插進褲兜裏,眼神玩味地欣賞著這場鬧劇。

易中海用手指叩了叩桌麵,命令道:“剛才傻柱說的有道理,隻要是住在大院裏的人,無論是誰都要參加。”

“聾老太太都八十多了,她還得拄著拐走來開會,憑什麽你家孩子能特殊對待?”

正說著,所有目光也注意到了端坐在座椅上的白發老太。

對方杵著拐杖,那滿臉滄桑的模樣裏卻充滿了睿智。

何雨柱很清楚,在這個禽滿四合院中,也就隻有這個聾老太太是真心對他好的人。

看她偶爾會裝聾作啞,實際上心裏跟明鏡一樣透徹,在院裏作為最年長者,地位輩分當然是排第一。

即便再過五六年,老人家去世了,還會把自己的所有財產留給傻柱。

光是這份情,何雨柱今世也得好好報答。

聾老太太蠕動著嘴巴,咬字還很清楚:“賈張氏,你快把院裏的孩子叫出來,別讓我這老太太親自去請。”

話都說到這份上,賈張氏也不好再說什麽,當即硬著頭皮走到家門口,衝著裏屋就喊。

“棒梗、小當、槐花,都出來吧!”

三個孩子本是不願意走出來,但聽見奶奶叫喚,隻能悻悻然出門。

何雨柱見狀,隨意補充一句:“哎呦嗬,你家這夥食可以啊,瞧瞧孩子衣服上的油星子,一看就是晚上吃大餐了。”

此言一出,全場先後反應過來。

許大茂也快步衝上前去,仔細盯著三個孩子身上的油漬。

“小子,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偷我家雞吃了?”

他厲聲喝問,瞪著眼珠子。

那凶巴巴的模樣,好似要打人一般。

這時候,秦淮茹急忙上前,把孩子們護在身後。

“幹嘛幹嘛,嚇唬他們做什麽,是不是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啊?”

一邊說著話,另一邊眼淚就掉了下來。

在場的街坊們都不禁沉默,對這個可憐的秦寡婦,確實是不好下手。

婁曉娥也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於是上前拉了拉許大茂的衣袖,示意他別鬧事。

眼瞅著情況要陷入僵局,何雨柱湊上前,彎下腰看向槐花,伸出手指勾了勾這小可愛的鼻尖。

何雨柱微笑著說:“寶貝,叔叔問你,下午吃什麽啦?”

槐花不過四五歲的年紀,根本不懂得人心算計,隻覺得這個傻柱叔人很好。

“吃我哥做的叫花雞,可好吃了。”

她吸吮著手指頭,奶聲奶氣地回應道。

如此一來,真相大白!

秦淮茹和賈張氏再也繃不住了,仰天長歎了一聲。

事情敗露,這下可慘了。

“好哇,原來是棒梗這個小崽子偷的雞。”

“平時他就經常偷我家東西,不過看他可憐還是個半大點孩子,才沒有跟他計較。”

“要我說,一切都是家教有問題,家長教什麽,小孩就有樣學樣唄。”

許多鄰居都開始數落起來,把他們家貶得一文不值。

秦淮茹教子無方,養了個小偷,傳出去已經丟盡了顏麵,以後在四合院裏都沒辦法抬頭做人。

棒梗非但沒意識到自己做錯,反而怒氣凶凶地瞪著何雨柱。

那眼神中充滿殺氣,小狼崽子這麽快就暴露了本性。

何雨柱冷哼一聲:“用不著這麽恨我,其實我也是為你好,如果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還不如到少管所回爐重造。”

一石激起千層浪,許多人立刻來了興致,都很讚同這個觀點。

“傻柱說得對,就該把棒梗送進少管所,要不然以後長大了,保不齊會幹了什麽出格的事兒呢。”

“小時偷針大時就敢偷金,現在必須要嚴加管教。”

“沒錯兒,我同意!”

鄰居們七嘴八舌地附和著,對棒梗該怎麽處置,已經有了說法。

賈張氏最偏袒自己的孫兒,一聽要把他送進少管所,瞬間就急眼。

她緊緊護住孫子,扯著嗓子道:“不行,今兒個誰要是把他送到監獄裏去,我跟誰玩命!”

潑婦本性也是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一大爺易中海開口道:“許大茂,你倒是說句話,這事想怎麽處理。”

偷雞之事可大可小,關鍵就取決於許大茂一家的態度。

他賊溜的眼轉了轉,撂下話來:“好說,要麽叫秦淮茹賠錢,要麽就把這偷雞賊送進少管所。”

“我這可是鄉下帶來的老母雞,留著下蛋用的,準備養它一年,至少得賠十塊!”

謔!

直接獅子大開口,就要十塊錢。

這些錢對別人來說,都算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更別說是對揭不開鍋的秦寡婦一家。

秦淮茹囊中羞澀,隻好看向何雨柱,希望他能幫幫忙。

怎料對方至始至終都沒理會自己,更何況處處針對棒梗的,就是這傻柱。

別說是幫忙,就算他能不借機打壓,就得謝天謝地了。

念及於此,秦淮茹閉上眼,歎聲道:“這孩子我教不好,就有勞大院的長輩們多費心了。”

這話一說出口,眾人就全部明白。

易中海向院裏年輕的幾個後生使了個眼神,示意著:“把棒梗交給保衛處,明兒個天一亮,就送到大興的少管所去!”

“得嘞!”

三四個壯小夥走上前,硬是從賈張氏的手裏,把棒梗給拖拽出去。

“媽,救我啊...媽!”

棒梗徹底慌了,他無論怎麽掙紮,都擺脫不了被嚴懲的命運。

哭喊聲,求救聲此起彼伏,直到他被帶著離開四合院,聲音才漸漸消停。

賈張氏受不了孫子被帶走的事實,一時間氣血上湧,當場昏了過去。

【叮!恭喜宿主嚴懲白眼狼,完成劇情任務。】

【獲得獎勵:魅力麵膜×1】

係統陡然間出現,發送的獎勵很快就出現在了何雨柱的兜裏。

不過他並沒有高興起來,反而微微犯愁。

這麵膜,究竟有什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