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拜年事件
外頭的雪花成片飛舞，早已覆蓋了滿地。
秦淮茹一大早就出門，到農村老家去找堂妹。
眼見媽媽剛走，賈梗就忙不迭地爬起身，往何雨柱的屋子跑去。
叩叩叩！
敲門聲不大不小，先是敲了一聲，旋即又敲了兩下，也算是很有禮貌。
何雨柱躺在**，正做著美夢，就被敲門聲給弄醒。
“誰啊？！”
他沒好氣地喊了一聲。
外頭立刻就傳來賈梗的聲音：“何叔，是我啊。”
何雨柱微微睜開眼，很快就想起來對方來找自己要幹嘛。
昨晚他就單獨告訴賈梗，說是大年初一要搞事情，好好整治一下三大爺和許大茂。
並且能夠讓賈梗兄妹三人都能賺到錢，聽到有這種好事，賈梗和妹妹們自然是很樂意的。
這時候，何雨柱就開口道：“噢，進來吧！”
自從教訓過賈梗後，這孩子見到自己，就變得分外小心，更多的都是尊敬。
絲毫都不敢對長輩有半點越界，明顯就規矩了許多。
“何叔，昨晚您教給我的那招，我已經讓兩個妹妹都學會了，現在就準備開始吧。”
賈梗已經有點迫不及待。
畢竟現在天才微微亮，要是再遲一會兒，估計全院子的人都該醒了。
何雨柱伸了個懶腰，這才從**勉強爬起來。
“知道啦，用不著你催我，把你倆妹妹都叫過來集合吧，現在帶你們過去。”
平日裏何雨柱並不想招惹是非，但是許大茂和三大爺這倆家夥實在可氣。
如果不在大年初一好好清算，那麽接下來的一整年，估計都別好過。
賈梗連忙答應，旋即就跑去把妹妹們找過來。
等到他們都收拾妥當後，躡手躡腳地就來到了中院許大茂的家裏。
何雨柱衝著孩子們比了個手勢，讓他們緊緊跟在自己身後。
旋即，他向四周環顧，眼見沒有其他人在場，這才敢直接到門口。
從兜裏掏出一根鐵製的長條，伸進門縫裏。
這個年代的門，基本上都是用門閂來堵著，但這麽做的防盜效果幾乎是微乎其微。
要不是四合院裏常年有鄰居在這兒守著，估計大家早就要遭賊了。
吱吱吱...
長條輕輕滑動門閂，很快就被何雨柱給撬開來了。
緊接著，他向孩子們揮揮手，示意大家可以開始行動。
賈梗率先入門，小當和槐花也紛紛跟上前去。
他們手裏捧著一個小碗，像是路邊要飯的乞丐似的，當即跪在了裏屋的床邊。
“叔叔嬸嬸好，我們給您拜年啦！”
三個孩子齊聲喊道，頓時驚醒了許大茂夫婦。
尤其是婁曉娥，膽子並不大，立刻就嚇得爬了起來。
“哎呦喂，哪兒有你們這樣子的呀，大清早就跑人屋裏來。”
婁曉娥的起床氣上來，也是不容小覷的。
要不是她喜歡孩子，早就發飆了。
屋外的何雨柱不方便進去，但也能時刻聽到屋子裏的動靜，此時他就是做惡作劇的幕後黑手，得意地在外邊捂嘴偷笑。
婁曉娥連忙搖了搖身旁的丈夫，叫道：“快起來，大茂，別睡啦！”
許大茂睡得很沉，妻子不斷地搖晃，這才把他從睡夢中慢慢拉起來。
看到夫妻倆都起床了，賈梗向妹妹們使個眼神，一起用筷子敲碗，弄起節奏來。
“大茂叔，叔大茂，新春佳節已來到。”
“曉娥嬸，嬸曉娥，給點壓歲就齊活。”
“一塊少，兩塊少，三塊四塊正合好。”
“你不給，我不要，娃娃您就抱不到。”
這一陣陣上口的詞，就好似數來寶、蓮花落一般。
婁曉娥本來憋著滿肚子氣，但是聽到這麽搞笑的詞，頓時就樂笑了。
但是許大茂卻不同，怒火中燒：“這是誰教你們的啊？看你們是皮癢癢了，今天非得給你們點厲害看看。”
正說著，他就要下床教訓人。
好在婁曉娥急忙伸出手，就把對方給攔住：“哎，幹什麽呀，大年初一都得圖個吉利，我還覺得蠻好聽的。”
“這錢你要是不給，那我給了。”
幾塊錢對於婁曉娥來說，那根本就不算個事。
許大茂倒也不是個小氣的人，所以老婆說出這話，他自然也得聽。
“我給，我給還不行嘛。”他一邊抱怨著，一邊從錢包裏掏錢：“是不是傻柱那王八犢子教你們的啊？”
賈梗和小當連忙搖頭，槐花還很懵，呆呆地跪在床前不敢吱聲。
許大茂把錢往地上一丟，罵罵咧咧道：“死孩子，撿著錢趕快滾！”
果真拿到了三張一元錢，這筆錢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筆巨款。
要知道，平日裏他們連兩毛錢的鞭炮都舍不得買，突然有了三塊錢，孩子們頓時都要樂瘋了。
撿起地上鈔票，道了聲謝，賈梗就趕緊帶著妹妹們跑了出去。
何雨柱也是笑著跑到外麵，迎接他們的到來。
“走著，接下來咱們就去三大爺家，繼續按照我說的辦！”
說完話，何雨柱就領著孩子們直接朝著三大爺家跑去。
時間一轉到了上午，由於是大年初一，四合院老老實實都是聚集在一起。
由三位大爺主持全院住戶，要在院子裏舉辦活動。
易中海作為一大爺，自然是率先開口發話：“今天呢，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的頭一天，有錢的就拿出來給孩子們包點壓歲，但沒錢的也真的沒辦法拿出來。”
大家站著認真聽，也對易中海的這個提議很是認同，紛紛點起頭。
所有人的家裏確實都有不同的困難，不可能每次都能配合院裏的活動，但同在一片屋簷下，鄰裏之間該幫襯的自然不能少。
“那好，既然大家對團拜都沒有什麽意見，那我提議從今年開始，咱們院裏就弄個製度，每年都搞團拜。”
“我先給大家說倆句拜年的話啊，我就祝全院的人家家幸福，人人健康，戶戶平安！”
易中海聲音洪亮，又說出這樣的吉祥話，自然引起了許多住戶的叫好。
緊接著，二大爺劉海中把嘴中的瓜子皮吐幹淨，說道：“我也給你們拜個年啊，不過我先給各位來點文的吧。”
有著小學四年級文憑的劉海中，在眾人麵前還是要秀一把知識。
大家都屏住呼吸，認真聽著二大爺說話。
“新年裏新氣象，新春喜迎春雪！”
當劉海中喊出這句話之後，何雨柱就帶頭鼓起掌。
雖說他跟這個老頭子平時不怎麽對付，但是好歹都是鄰居，該維係鄰裏關係的時候，他也絕對不能掉鏈子。
其他人也都紛紛叫好，三大爺雖然拍著手，但嘴角露滿了不屑。
在他這個小學教師麵前秀文化，明擺著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嘛！
劉海中在掌聲中，滿足了自己強烈的虛榮感。
他笑了笑，繼續說：“聽好了啊，我的下聯是，講形勢講政策，講究辭舊迎新！”
大家聽到這些話，臉色都變了味，看起來就不對勁。
劉家那幾個兒子帶頭鼓掌，稀稀落落的掌聲就足見眾人的反應。
前麵說的倒是不錯，後麵又落得那麽正經，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何雨柱隻是冷笑一聲，並不做任何表態。
畢竟他犯不上多嘴去和別人結怨，丟臉的反正又不是他自己！
果然劉海中看見眾人沒吭聲，也是有些尷尬，隻好默默坐了下去。
三大爺閆埠貴突然開口，打破了現場的沉寂氛圍。
“嗬嗬，這老劉都已經把文的說了，我也沒辦法咬文嚼字。”
“一大爺剛才講的也不錯，他把咱們為什麽要搞團拜說的是明明白白，隻不過居然有人一意孤行，明擺著就是跟我們大家夥兒作對啊！”
閆埠貴還記得早上還沒睡醒，就被秦淮茹家的三個孩子給吵起來了，還硬是要從他那裏要來壓歲錢。
平時省吃儉用的閆埠貴，怎麽可能會舍得掏錢，不過他也是個講究運氣的人，新年搞這一出，也不能破了家裏的好運。
迫於無奈，他也隻好給孩子們一塊錢，就當作是意思意思。
現在好不容易把全院的人都找過來，閆埠貴連忙抓住機會，就要向大家當麵說清楚這件事。
勢必要找辦法，把一塊錢討回來。
所有人聽了閆埠貴的話，也都很懵，不知道他所指何人。
人群中的何雨柱倒是很淡定，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出。
既然躲不過，那就隻能坦然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