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打工
趙玖第二天出院。
現在她需要的是養傷，醫院隻開了一點止痛消炎的藥，讓她兩三個月後隨意找家藥房把線拆了就行。
這次的旅行就這樣不了了之。雖說後麵沒去看日出，但馮河墉還是找到機會向陳清道歉，兩人現在又開始如膠似漆。
旅行結束的第二天就是開學。我是學生會的成員，開學這段日子被使喚得勤。因為忙，倒沒心思去想這次旅行所觀察到的異樣。
直到我再次做夢。
這次夢裏的場景從監獄轉換到原來的那間審訊室。回到熟悉的地方，盡管依舊被手銬銬牢，但我心中莫名的有些放鬆下來，還有心情對張厚謙微笑。
“證據都擺在你麵前了，你還是不肯認罪？”他緩緩地說了這句，等待我的回答。
我現在觀察到，我的夢好像是連續性的，不會出現重複場景。
“警官，我真沒殺人。”我定了定神回答，我差點說出這不就是我的一個夢的語句。不過看著張厚謙的臉，我又忍住了。
我想，我大概還想在這夢裏多了解一些事情吧。
“對了警官，你知道……趙玖滑雪受傷的事情嗎？”猶豫了一會兒我問他。
他眼神一亮，沉聲說道：“三月四日，你、顏子玥、趙玖、陳清、馮河墉五人去澗山滑雪發生事故，趙玖手臂上留下一條縫了八針的十厘米長的傷口。”
我有點愕然，因為我並不知道傷口的具體情況。
“經過我們事後詢問趙玖，她說了當時是顏子玥在她的滑雪單板上動了手腳，再加上現在的恐嚇信。顧科，這就是你行凶的動機嗎！”
張厚謙最後的話語並不是疑問句，帶著肯定，有著貓捉到老鼠那樣的胸有成竹。
“不，我沒有。”我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我已經相信了張厚謙說的話語是真實的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所以當他那樣胸有成竹地說出單板是顏子玥做的手腳時，我心裏生出了難以抑製的恐懼和一絲別樣的煩躁情緒。
“那顏子玥跟馮河墉之間有什麽關係嗎？”我竭力問出這句話。
我的身體又開始出現不適感，這是夢即將想來的前兆，張厚謙和整個審訊室都在變得模糊虛幻。
張厚謙冷哼一聲：“他們兩人是各取所需。馮河墉就是顏子玥……”
是什麽！張厚謙你快說啊！！
最開始的輕鬆在談話間已然消失不見，此刻我隻想知道真相。
我咆哮，奮力掙紮著想起身。可是一絲聲音都未從我口中發出，我更是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
畫麵最後定格在張厚謙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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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坐起身，像一個將要窒息而死的人一樣大口呼吸。渾身冷汗涔涔，心髒劇烈跳動著，一種腎上腺素分泌過多的緊張感布滿我的全身。
我醒了。
我有一種預感，我大概不會再夢見那個審訊室了。
但是在現實中映照著發生的一切呢？我也能把它當作是一場夢給忘掉嗎？
我頭痛欲裂，閉上眼睛調整自己的身體，這時候手機響起。
我摸索著拿過手機，拿到眼前睜開眼睛掃視。
這是我的提醒鬧鍾，上麵寫著今天我該回到咖啡館繼續兼職。
之前因為學校的事情太過繁忙我向咖啡店店長請假，現在事情忙過了，該回歸崗位了。
我掙紮著起身，換上一身外出的便服，騎著我的電駒到達咖啡館。
可能是因為大家剛過了年回來身上都有錢，咖啡館的生意挺好。座位基本上坐滿，還有幾個站著玩手機的在等待外帶。
這樣忙碌的情況讓身穿小馬甲的店長也親自上場，在櫃台後麵製作咖啡。
他看到我，用眼神示意我快點換上店服工作。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走到後房換上店服出來，接替了店長的位置。
盡管有幾個月沒接觸製作機器，但隻花了幾分鍾我就找到了原來的感覺。製作咖啡、裝盒最後交給顧客，一切都是那樣熟悉，讓我有了一種回歸正常生活的感覺。
在單調化的重複動作中，我找到了內心的平衡感，之前在澗山經曆的一切此刻被我徹底拋在腦後。
"一共三十元。"做好咖啡，我將其遞給正在等待的顧客，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準備收錢。
眼前的顧客是為年輕女孩，我推測她應該是跟我同校的學生，聽完我的話她正低頭在包裏翻找零錢，最終拿了張五十的給我。
我接過，正準備找零的時候，她突然定睛盯著我。在我將錢遞給她的同時她興奮地說道:"顧科，你是大二建築係的顧科對吧?"
我一時愣住。我非常確定我之前沒跟她碰過麵，也並不認識她。
難道又是像顏子玥那種狀況?
"嗯，我是顧科，請問你是?"我問道。
女孩大大咧咧地回答:"啊，你不認識我是應該的。你是xx漫畫男主角的原型對吧?"
這還是我第一次遇見趙玖漫畫的粉絲，摸摸後腦勺，隻能尷尬地笑笑。
"那種氣質真的跟漫畫很像誒，難怪子玥一眼就認出你來了。"女孩繼續說著，對我左右打量，嘖嘖稱奇。
聽完她的話我臉上的笑容僵住。子玥……顏子玥也知道我是漫畫原型的事情了!?
"咳咳，這位顧客，您看您是不是該……您後麵還有很多人在等待。"店長開口了，將我從慌神的境況中拉出來，也讓那位女孩一邊道歉一邊從櫃台前拿著咖啡離開。
她走時還不忘對我說:"你跟子玥真的挺配的，也不枉她對你這麽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隻不過她的話我沒聽進去，我還有些懵。
這時候在身旁的店長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回神了。還要不要工作了?"
"啊?要，要，怎麽不要工作。"我下意識回答。
"要工作就快點，這位同學的一杯拿鐵。"店長說。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麵前又有一位新的客人。
"抱歉，馬上。"我對麵前的顧客微微躬首表示歉意，立馬開始製作拿鐵。
我強迫自己不要在工作的時候想關於顏子玥的事情，總算度過了打工的時間。一到下班時間點，我立馬換上衣服騎著電駒回到我的出租屋。
我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整理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