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力憔悴
陸帆看到舒亦珊似乎有些不妥，便問道：“怎麽了，看你臉青口純白的。”
舒亦珊搖搖頭，硬撐著：“沒事，隻是突然有些肚子疼。”
“不會是來了吧？”陸帆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來？”舒亦珊一下子並沒有反應過來，隨後才知道陸帆說的是什麽，沒好氣的送了陸帆一個字：“滾！”
施雅欣也注意到了舒亦珊的表情，過來詢問了下她的身體情況：“小珊，你沒事吧？”
舒亦珊微笑著搖搖頭：“沒事，沒事，我們不要耽誤時間了，快走吧。”
“你是胃疼麽？我這身上剛好帶了點胃藥，你吃兩片。”施雅欣說完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盒胃藥，遞給了舒亦珊。
陸帆覺得有些驚訝，忙問道：“雅欣姐，你的口袋是哆啦A夢的啊，怎麽什麽都能從裏麵拿出來。”
“當警察的有哪幾個是沒有胃病的？”尹常林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招呼著他們趕緊過來。
陸帆一邊走去警車，一邊感慨著：這警察當得怎麽這麽辛苦啊，弄得我都不想畢業了。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卓誌明所住的小區。
因為卓誌明的家本來就在江城市裏，距離警局大概也就七公裏左右的路程，所以一下子就到了小區。
一下車，陸帆便感歎著：“這卓誌明的家也是一個有錢人啊。”
“為什麽這麽說。”舒亦珊很是習慣性的反問著。
陸帆有些哭笑不得，指著旁邊牆上的LED屏幕說道：“這上麵寫著，三萬一平方米，要是沒錢，誰買的起啊。”
“反正我是無福消受的了。”羅騰把車停好，隨後一同進入了小區。
小區的保安看到那麽多警察朝小區走來，立刻把電閘門給打開了，隨後走出來，點頭說道：“各位警官是要去那個現場麽？”
尹常林點了點頭：“死者跳樓自殺是哪一棟。”
“是D座，不如我帶你們去吧。”保安小哥把保安室的門給鎖上，隨後往前帶路走去。
一路上許多的鄰居街坊都在議論著，不時的指向了D棟樓的方向，似乎這一件事周圍的人群都已經知道了。
很快，D座的小區便在眼前，還是有不少人在圍觀著，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像是街邊的菜市場似的。
尹常林為了確保更好的勘察環境，他讓羅騰把周圍的人都驅散開來，而那些吃瓜的群眾一看到警察來了，立刻都躲閃一邊，生怕等會惹禍上身。
在樓角的草叢邊上，有一個物體被白布蓋著，陸帆想都不用想，那個肯定是卓誌明的屍體了。
而敢來搶救的醫生也已經收好了擔架，準備撤離，畢竟確定了跳樓者已經死亡了，所以後麵就是死者家屬聯係殯儀館的事了。
施雅欣走到了一個年輕的搶救醫生麵前，喊了一聲：“梁哥，是自殺意外麽？”
那個搶救的醫生顯然是沒有注意到警察已經來了，隨後一抬頭，看到施雅欣，微微笑了下，說道：“應該是自殺意外，不過這些具體的勘驗，還是由你們專業人來，我隻是負責搶救而已。”
當他們兩人在交談的時候，陸帆已經走到了死者的身旁，輕輕的揭開了白布。
隨即一個護士小姐姐看到了陸帆的舉動，大叫了一聲：“你不能亂動的。”
“沒事的，我就看看，不摸。”陸帆抱歉的笑了下。
“你們男人不都是這麽說的？”護士姐姐丟了這句話就走了。
陸帆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護士說的這句話含義，隨後才恍然想起了那個梗，有些無奈。
“人家護士叫你不要亂動，你就是不聽。”這時，舒亦珊也走了過來，不過因為倒是沒有往前走很近，當初那個在浴室的半具屍體讓舒亦珊一天都吃不下飯。
這一次的跳樓摔下來，指不定會不會腦袋開花了。
“女人呢，都是口是心非的，說不要動，就是可以動，男人的話呢，是永遠不要相信的，說蹭蹭，就絕對不是隻是蹭蹭而已。”陸帆一邊看著屍體，一邊給舒亦珊上課。
“我呸，你個死不要臉的東西，真的不知道秦教授念你哪樣好。”舒亦珊知道了陸帆說的涵義，兩頰開始有些泛紅，說了這句話之後便走開了。
施雅欣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來到了陸帆的身旁，問道：“怎麽樣？看得出來是自殺？”
“哈哈，雅欣姐，這個看不看得出來，還要你來鑒定過，我在你麵前隻會班門弄斧而已。”陸帆連忙站起來，讓開觀察屍體的位置，讓施雅欣看的更仔細些。
“你呀，腦瓜子聰明，但是呢，老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給人不踏實，你這樣讓你以後的小女友很沒安全感的。”施雅欣帶上了一次性乳膠手套，開始勘驗起來。
陸帆聳了聳肩，攤手說道：“這，平時的生活嘛，隨意些，至於女朋友嘛，強求不來的。”
“就你這張嘴，都不知道多少個小姑娘淪陷了。”施雅欣看著陸帆，哭笑不得的搖頭說道。
......
尹常林把周圍的環境都勘測了一遍之後，便來到了卓誌明父母身邊。
卓誌明的父母一直坐在屍體十步左右的大榕樹底下愣神著，他們似乎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你們好，我是刑偵隊的尹常林，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兩位。”尹常林知道他們倆的狀態可能很難說出什麽有效的線索來，但是凡事都是試一遍，萬一有用的價值就藏在某個角落也不一定。
卓誌明的母親兩眼無神的看向了尹常林，隨後緩緩地說道：“你說什麽？”
尹常林輕輕的微笑了下，再仔細的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語。
“你是刑偵隊的？意思是我的兒子有可能是被人謀殺的？”卓誌明的父親顯然意識是比較清醒的，他知道這個時候刑偵隊的警察來，說不定就是覺得這個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這個說不定，但是和誌明一起參加江大數學.聯賽的，已經有兩個人被殺了，所以我們得去一下卓誌明的房間，看一下有沒有可用的線索，從而好確定偵察方向。”尹常林看著這兩個心力憔悴的父母，重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