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天黑自有安排
看到長孫皇後一臉吃驚的表情。
林凡一點也不意外。
抱拳說道：“皇後娘娘，有什麽事，臣覺得，您還是找陛下談吧，臣奉命辦事罷了。”
徹查太監小春子之死，本身就涉及到了李承乾。
而李承乾不僅是李氏皇室一脈嫡長子，同時，他也是長孫家族的血脈。
調查勢必會得罪長孫家族。
不過林凡有李世民口諭在身，就算出了事，完全可以甩鍋給李世民。
長孫皇後自從得知林凡是奉李世民的口諭辦事之後，整個人的態度，也沒有之前那般盛氣淩人，作為後宮之首，她比誰都拎得清。
“乾兒，林大人奉命辦事，還不老實交代？”
長孫皇後看向李承乾，後者一臉心虛，本以為母後到了，自己可以高枕無憂，哪曾想，林凡一搬出皇上，母後也不向著自己了。
“母後，兒臣……”
李承乾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不快如實交代！”
長孫皇後嗬斥道。對於兒子的性格，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眼下李世民已經同意徹查，一切反抗都是徒勞，不如老老實實說出來，加上長孫一族的影響力，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母後，小春子確實是溺死的，那屍體，也不該我管啊，這您得問小桂子啊。”
李承乾一臉緊張，說話間，把鍋甩給一旁早已經不知所措的小桂子身上，後者聞聽此言，連忙嚇得跪在地上。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小桂子此刻心裏別提多苦了，說出小春子屍體在何處，李承乾饒不了他，不說的話，眼前的皇後，林凡也饒不了他。
所以，現在他隻得磕頭認錯。
隻有這樣，也許能夠蒙混過關，也許還能撿回一條命。
“說！”
長孫皇後真的怒了。
畢竟麵對的不是親生兒子，她整個人顯得不怒自威。
“娘娘饒命。”
小桂子磕頭如搗蒜一般，不停的嚷嚷著‘娘娘饒命’四個字。
“來人！”
長孫皇後問詢無果，朝著門外大喝一聲。
下一刻。
幾名麵帶煞氣，身著甲胄的士兵走了進來。
小桂子一看這架勢，連忙跪著爬到李承乾麵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大皇子殿下，救救奴才，您救救奴才啊！”
李承乾自己都救不了，還怎麽救他？
麵對小桂子的求救，李承乾直接選擇了無視。
幾名士兵紛紛上前。
合力架起還在掙紮的小鬼子。
“拖下去，一直打到他說為止！”
長孫皇後漠然道。
幾名士兵領命，把小桂子拖了出去。
沒一會兒，外麵傳來小桂子的嚎叫，聲音淒慘無比。
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小。
直到一名士兵進入殿內，匯報小桂子被活活打死，事情才得已告一段落。
“林大人，這唯一知情的也死了，現在你可以去陛下那裏交差了。”
長孫皇後臉上滿是冷漠。
林凡也沒想到長孫皇後居然為了兒子，不惜打死小桂子。
“是！”
林凡沒有再為難，帶著李恪走了。
等林凡和李恪走後。
極度憋屈的李承乾終於爆發了，憤憤不平道：“母後，那小桂子可是我的貼身太監，你怎麽能讓人把他打死！”
啪——
長孫皇後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扇在李承乾臉上。
後者一臉驚愕。
“承乾，母後跟你說了多少次，你是大皇子，是所有兄弟姐妹的大哥，應該有大哥的樣子。”
“可你呢？平時不喜讀書，和太監嬉戲玩鬧。”
“你別以為你父皇不知道，他是估計我長孫家的顏麵。”
“母後不出此下策，那林凡能善罷甘休嗎？”
長孫皇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李承乾，循循說道，語氣中，滿是人生哲理。
“知道了，母後教訓的是。”
李承乾低著頭，儼然是一副受教的模樣，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狠戾。
他把這一切，都算在了林凡和李恪頭上。
離開上陽宮，回去途中，李恪很是不解林凡的舉動，開口詢問道。
“先生，咱們都還未調查清楚，咱們就走了？”
麵對李恪的詢問，林凡笑了笑，說道：“不走，留在那裏做什麽？再說了，這件事，現在已經鬧大了，調查清楚，麻煩的很。”
“怎麽就鬧大了？我怎麽聽不懂您說什麽。”
李恪一頭霧水。
林凡道：“那小桂子怎麽死的？”
李恪道：“被打死的。”
“誰安排的？”
“當然是皇後娘娘啊。”
“她為什麽要打死小桂子？”
“小桂子不肯說。”
“真的是這樣嗎？”
林凡看著李恪，顯然對方沒有想到另外一層。
“請先生指點。”
李恪見林凡表情意味深長，立馬彎腰抱拳，請林凡明示。
“這麽說吧，那小桂子就是個替死鬼，皇後娘娘知道陛下要求徹查，她理虧，也為了堵住我和你的嘴巴，所以，才命人打死小桂子的。”
“一來，是警告。”
“二來，是想大事化小。”
林凡娓娓道來。
李恪原本疑惑的目光，逐漸變的明亮起來。
“原來如此。”
李恪點了點頭，旋即又困惑道：“先生，小春子怎麽死的都沒個交代，那咱們還要繼續查嗎？”
“查，肯定得查。”
林凡神秘一笑，說道：“不過，我們得悄悄的查。”
“悄悄的查？”
李恪眉頭一皺。
“明查，肯定查不出什麽的，咱們得私底下查才行。”
自小桂子被打死，林凡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和李恪都得罪了長孫皇後，得罪了她，也就等於得罪了長孫家族。
如果不查個水落石出，以後指不定會被長孫家族報複。
所以，這件事，必須查清楚。
“先生，那我能做什麽？”
得知要私底下查案，李恪主動請纓，想要幫忙。
“天黑自有安排。”
林凡沒有過多透露，而是說了句‘天黑自有安排’後，便打道回府去了。
李恪看著林凡離去的背影，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是夜。
李恪早早離開皇宮，來到林府。
恰時，林凡也準備出門。
“先生。”
李恪主動向林凡問好。
“跟我走吧。”
林凡率先跨出林府大門，朝街上走去，身後的李恪也緊緊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