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探口風
“我叫林凡。”
“隻不過是太子殿下身邊一個小小的護衛罷了。”
見魏征眼中閃爍著詫異的神色，林凡說出了自己的姓名，連同職業也一並說了出來。
“林凡？護衛？”
魏征眉頭一皺：“你真的是李世民身邊的一個護衛？”
顯然……
他不信林凡隻是個小小護衛。
就憑剛才林凡那番話，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小護衛能夠想到的，也不是一個護衛該有的格局。
林凡似乎猜到了魏征會對自己的身份有所質疑。
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事實就是這樣，魏大人，該說的我都說了，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
林凡算是把話說通透了。
至於魏征如何抉擇，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聽完林凡說的話，魏征陷入了沉默，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找尋明主，可追隨的人，要麽貪圖享樂，要麽過於自負。
到頭來，作為死敵的李世民，卻是自己要找的明主。
魏征此刻心裏五味雜陳。
歸順李世民？
可前太子李建成才剛死，如此一來，自己恐要背上罵名。
如若不歸順。
當初許下找尋明主的誓言，豈不是落空了？
就在魏征糾結的時候。
林凡再度發話：“魏大人，世人如何評說，那是世人的偏見，如若尋得明主，能夠匡扶天下，世人自然會改變想法。”
此話一出，魏征再一次震驚了。
單憑這番話，沒有學富五車，過人才華，根本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林小哥一席話，讓我茅舍頓開，實在是慚愧。”
魏征一臉歉意。
林凡的話，無形間打開了他存在的心結。
“魏大人，如果你考慮好了，我這出去叫太子殿下，如若……”
林凡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不管考沒考慮好，林凡總要出去複命。
所以，在這短暫的時間內。
魏征必須做出抉擇。
歸順也好。
負隅頑抗也罷。
都是魏征自己的選擇。
“林小哥，有勞你去通知秦王……不，應該是通知太子殿下。”
魏征朝林凡抱拳施了一禮，這番禮節，即是感恩，也是感謝林凡的說教。
林凡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徑直朝外麵走去。
沒一會兒。
李世民帶著林凡，程咬金，秦瓊走了進來。
見到四人，魏征連忙起身，朝李世民行禮：“太子殿下，在下先前冒犯了您，還請贖罪。”
李世民懵了。
魏征前有的態度變化太大了。
要知道，先前程咬金，秦瓊勸解都不管用，怎麽林凡就成功了呢？
而且用時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最重要的是，程咬金和秦瓊，那可是魏征的兄弟。
而林凡與魏征可沒那麽深的交情。
他是如何做到的？
李世民心中駭然，對林凡越發好奇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追問的時候，李世民微微抬手，示意魏征不必多禮，然後吩咐獄卒將魏征放了出來。
兄弟性命無憂，程咬金和秦瓊自然也開心的很。
程咬金拍了拍魏征的肩膀，爽朗一笑：“魏征兄弟，以後咱們又可以在一起打天下了。”
因為魏征之前輔佐前太子李建成的緣故，程咬金和秦瓊自然得避嫌。
如今魏征歸順，程咬金和秦瓊自然為他感到高興。
也不必在刻意避嫌。
有了魏征這樣的文臣，李世民心底裏也很開心，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大唐初定。
未來需要的是文臣共同治理江山。
這一點，李世民比誰都清楚，如今有了魏征，接下來，李世民心裏，已經開始對那九五之位起了念頭。
畢竟，太子之位，隻是開始。
皇帝的位置，才是李世民最心心念念的東西。
回到秦王府。
如今，整個秦王府的府邸已經開始逐步拆除。
李世民貴為太子，現在秦王府的規格，顯然已經不再適合他的身份。
再過幾天。
等太子府改建完畢，他就要舉家搬去太子府。
大廳內。
李世民借著批閱奏折的機會，頭也不抬的詢問林凡：“再過幾天，你就要隨本宮住進那太子府，太子府可比現在的秦王府氣派多了。”
聽到這話，林凡沒說話。
他隻想搬到太子府後，能在李世民賞賜的西廂獨院，有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每天朝九晚五，低調過日子，順便定期從係統那裏獲得獎勵。
“怎麽不說話？”
半天沒有回應，李世民抬起頭，看向林凡。
林凡如實說道：“回稟太子殿下，卑職不知道該說什麽。”
“隨便說說都行，本宮批閱奏折無聊，需要有個人在耳邊嘮叨幾句，不然周身不自在。”
李世民嘴上這樣說，實則就是想借機會和林凡多聊聊。
畢竟，能夠把魏征都勸到歸順自己，就憑這一點，李世民就對林凡有著說不完的話。
但如果明著問，林凡肯定不會說。
所以，這才接著聊天，慢慢打開話匣子，借機多了解了解林凡。
林凡不知道李世民心中所想，順著他的話題，問道：“不知殿下想聊什麽？”
“什麽都行。”
李世民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不如聊聊如今的局勢吧。”
聽到這話，林凡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以他的敏捷反應力，當即就猜到了李世民的意圖。
這老小子就在找機會套自己的話。
雖然明白對方的意圖，但該裝糊塗的時候，還是得裝糊塗。
“局勢？”
林凡故作一臉茫然的樣子，說道：“如今天下太平，前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都以伏法，局勢一片大好，殿下所說的局勢，卑職不太明白。”
李世民眯著眼睛，心中冷笑不已。
這臭小子又開始裝了。
雙方心裏都清楚對方的意圖。
李世民道：“本宮所說的局勢，不是那些已經解決的事情，而是那些沒有解決的事情。”
“請殿下明示。”
林凡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索性把糊塗裝到底。
李世民目光直視著林凡，端詳許久，這才開口說道：“你覺得本宮的父皇，亦是當今皇帝，他老人家如何？”
當著太子的麵，談論當今皇帝？
林凡雖然猜到了李世民借機試探自己，卻沒想到，對方已經把話題聊的那麽大。
這個話題如若失言。
那可是掉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