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料之外

“主人,這個家夥沒氣了!”刀疤走上前去摸了摸龍朝輝的呼吸,畢恭畢敬的對眼前的美女說道。

“哼哼,中了我們鬼塚派吸魂草的毒肯定是死路一條了。”那個滿臉飾粉的老媽子冷笑道。

“嗬嗬,一個小小的剛出道的小帥哥而已,那裏能逃出我媚三娘的手心。”那女子笑道,原來她肯本不叫什麽阿尼婭,至於那些什麽父親經商,被人綁架的鬼話都是在騙一個剛出道的龍朝輝而已。鬼塚派的媚三娘和龍朝輝的師父不虛道人恩怨多年,從她聽聞那老東西煉出仙丹就知道他肯定要來天山給老情人送來。索性也不大老遠去探望他,在中途等就是了,果然那老東西就派小徒弟送上門了。至於她如何識破龍朝輝的身份,那太簡單了,一到初冬南邊的人就很少來西北活動了,那些南北經商的人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貿易窩在家裏準備過冬,這個時候冒冒失失的來了一個小夥子,本來就形跡可疑,在加上剛才出手的幾個招式,媚三娘就斷定他是不虛道人的徒弟無疑。使了一個小小的計策就將他手到擒來。哈哈,不虛道人啊!你就哭去吧!

陰冷的手在龍朝輝的身上摸了半天,終於在他衣服的腋窩下摸出一個小口袋,打開小口袋,裏麵是一本袖珍小說,幾粒黃金豆,還有一個印著奇怪符號的玉佩。媚三娘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隨手扔給了垂涎已久的刀疤。翻了半天終於在口袋的夾層裏找到了一個牛皮做的小瓶子。上麵寫著三個黑色的小字:靈仙珠。她獰笑了一下,“這老東西又進步了,用牛皮來裝東西又隱蔽又好攜帶,不過還是逃不出我媚三娘的慧眼。哈哈哈……”

一隻陰冷的手放在了刀疤的肩膀上,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長出了長長的指甲,刀疤的心不禁顫抖了一下。回憶起自己被這娘們兒收拾的慘狀就寒毛倒豎。“刀疤,自從你歸順我鬼塚派以來,這次幹的是最出色的一次了,我要獎勵你。”

“謝謝主人的誇獎,為主人辦好事情是我份內的事。”刀疤點頭哈腰的說,心裏一陣酸楚,想當年這個老娘們兒沒來的時候自己是何等的風光,如今也隻是表麵風光而已,處處受製於人。

媚三娘指了指倒在桌上的龍朝輝:“這個人你們一會兒拉出去扔了喂狼。我要休息了,都下去吧。”

刀疤順從的和幾個手下作揖行禮,一個手下扛起龍朝輝走了出去。

一會兒那個老媽子也離開了。

屋子裏安靜下來。

“這就是那老東西不虛道人煉就得神丹?他死也想不到會落在我的手裏吧!哈哈哈!”她躺在那裏,將靈仙珠在燈下照了良久,待會兒服下就會陡增一百年的靈力,也不知會有多強大,本來就很強大了,在加上這個靈仙珠,什麽江湖武林妖魔鬼怪到時候都要聽從我的號令,我就是一代宗主,長命千歲。

她得意了許久,才坐起來鄭重的倒了一碗水,將那牛皮瓶子打開。鼻子聞了聞,果然是一股草藥的香味,小心的將瓶子倒過來一粒紅色的藥丸落在了手心。藥丸僅僅有一個大拇指指甲蓋大小,散發著幽幽的紅光。一看就是很正點的東西啊!服用後的效果就更不用說了,她毫不猶豫的將藥丸放在嘴裏,然後煞有其事的喝了幾口水服下。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她躺下來靜靜的等待著那激動人心開天辟地時刻的到來。

半柱香的功夫,她感覺肚子似乎有股氣流開始湧動,接著肚子開始疼了起來,有一股力道抓心一樣揪著她的心往下扯。媚三娘疼出一身冷汗,在炕上翻滾起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要想脫胎換骨,陡增百年靈力,肯定要受一番煎熬,但還是沒想到會有這般的痛苦。身體突然間變的僵硬起來,心似乎也被拿了出去……她想喊叫,嗓子似乎被一雙手緊緊的抓住動彈不得……奇跡沒有到來的時候她提前暈了過去。

--------

深夜時分,巴音鎮刮起了大風,大街上偶有一兩個行人匆匆走過,仁厚堂藥店大門緊閉,門牆的兩盞紅燈籠在風中亂舞,兩個人影出現在寂寥的大街上。其中一個人身上還背著一個人,另一個用力的敲著藥店的門。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那人急切的叫道:“快叫大夫!”幾個藥店的夥計急忙將他們引到藥店的大堂。

不一會兒,一個睡眼惺忪的老者走了出來,坐下來漫不經心的搭在病人的手腕上號脈,剛一探脈他的臉色便不由一沉:“沒有脈象了,這人已經無藥可救了,怎麽才送過來。”

來送人的一個中年男子道:“我們晚上剛好回城,在鎮外那片小樹林裏見到此人滿身酒氣的呼呼大睡,我想此人定是喝多了酒睡了過去,不救他怕是晚上要被凍死,所以才趕著送來。”

大夫點了點頭,又翻了翻那人的眼皮,搖了搖頭道:“不過這個人似乎是中毒而死。”

那兩個人吃驚道:“中毒而死,不會吧,我們明明聞到他滿身的酒氣。”

大夫又開那病人他的手掌看了看,他手裏緊握著一把生鏽的鐵劍,似乎要和什麽人搏鬥似的:“現在這世道亂的很,怕是江湖上的恩怨。”大夫搖了搖頭道。

“您在想想辦法吧!”其中一個人說,好不容易背過來卻是一具屍體多少有點失落。

“江湖上的毒我那裏能解,他們的毒藥配方極其複雜,盡加了一些稀奇古怪不常見的玩意兒,我這小店的郎中有什麽辦法。”

“唉,看此人小小年紀,正是青春年少大好時光去混什麽江湖,真是可惜了。”兩個人搖頭歎息道。

那大夫摸著山羊胡子,眼神突然一亮,“也許讓紫靈姑娘過來瞧瞧,她對江湖上這些稀奇古怪的毒性有點了解。”

“夥計,去請紫靈姑娘過來。”他高聲叫道。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淡藍色裙子的女子走了進來,皮膚白皙,臉色粉裏透紅,一看就是保養得非常好,在這沙漠不毛之地能有這般的皮膚真是讓人驚歎了。不過她冷冰冰臉色讓人看了頗有畏懼之感,

那老大夫和顏悅色道:“紫靈姑娘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了打擾你休息,剛來了一個特殊病人我懷疑他是中了江湖上的毒藥才死的,這不特意找你過來求證一下。”

紫靈姑娘隻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走到病人的身邊,搭起眼皮看了眼,“眼瞼內黑色淤血充盈,卻是中毒了。”接著又摸了摸他的脈象,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脈象。”又伸手在那病人胸口處摸了許久才道:“胸口似乎有些溫熱,也許並沒有死去。”

“哇!這位姑娘真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他真的還能救活嗎?”送來的人驚喜道。”

“這位姑娘小小年紀居然如此深通醫道,真是讓人佩服。”另一個道。

那紫靈姑娘沒有理會兩個人的‘馬屁’。從衣袖中摸出一支銀針刺入那男子的胸上,接著很快抽出,又換了一支比剛才要粗大許多的銀針依舊是那個穴位刺去。再次抽出的時候那粗大銀針上帶有了暗色的血跡。她掏出一個銀瓶將銀針放入片刻後拿出來道端詳了片刻道:“似乎是鬼塚派的‘奪命窒息散’鬼塚派一般在嶺南瘟嶂之地活動怎麽會千裏迢迢跑到西北來?”她若有所思的道。

“紫靈姑娘似乎對江湖的事很熟悉。”那送病人前來的中年人道。

“說說看這種毒性究竟有多厲害?”大夫插話道。他比較關心的是解毒治病,對那些江湖上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

“這是一種劇毒,喝了它的人會全身經脈自閉,失去知覺任人宰割,不過這個病人頗有些內力,他定是先用內功護住了經脈才能扛到此時。”紫靈飛快的從頭上取出一支銀簪,有筷子粗細大小,又是插進剛才那個穴位,那病人這次果然有了反應。胸口被連續由細到粗的銀針**,流出了濃湯一樣的黑血,而嘴角也滲出了些許血跡。紫靈用的是一種極其痛苦的醫療方法,將穴位從細到粗的撐開,每次插入銀針都是直通肺腑,如果是有知覺的人斷然是受不了這‘酷刑’的折磨的,那病人卻對這般‘酷刑’隻是稍有反應而已。

“哇!他真的活了過來。”眾人莫不驚歎。

“這個方法不行,看來需要更厲害的方法才是。”紫靈搖了搖頭似乎對剛才的方法並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