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超新星炸彈
衛朗駕駛一艘探索飛船，快速追上去。
觀察掃描之後，對於他來講那東西掃描還不如肉眼看，竟然什麽都沒有。
霎時間，不再繼續跟蹤觀察或者試圖阻止，探索飛船立刻最大航速返回艦隊，衛朗意識擴散到整個遠航艦隊，同時啟動引擎語氣嚴謹道：
“立刻起航！”
純鐵星球沒有理會自己。
就說明，對方目標並非是他這個人類，而是其他人。
他第一時間就能夠想得到，除了依舊盤踞在地球的收割者母艦，就再也不會有其他目標存在，一定是用來摧毀掉它的。
至於怎麽摧毀，衛朗敢打保票肯定不是物理撞擊。
因為收割者母艦能躍遷離開呀！
“艦隊姿態調整！”
“檢索航道目標……比鄰星。”
“航道計算中，完畢！”
“全艦加速！”一邊思考，遠航艦隊開始進入提速階段。
土星以肉眼可見速度開始逐漸瘋狂倒退，十幾秒後消失不見，提速依舊沒有停止。
現如今的氚核聚變引擎，最大已經能達到每秒鍾一萬多公裏速度，原本再給一百年時間也辦不到這種程度，但黑金強行讓它化作現實。
衛朗正以極快速度向太陽係外離去。
預計三小時，他就會出現在太陽係外麵，進入深空。
差不多兩小時左右時間，一點光亮綻放，刺眼地在太陽係中形成第二個光源，衛朗立刻用深空望遠鏡去觀測，隨即震驚得呆愣著說道：
“超……超新星爆發！”
純鐵星球的爆炸，正在急速影響整個太陽係。
它一瞬間就能讓地球附近一切蒸發，衛朗突然感覺到心痛，人類的家沒了。
不由得心中空****的，原本他還想等在比鄰星發展一段時間，複活人類文明之後，就帶著新人類返回地球，到太陽係追求根源。
可現在根它沒了！
“衛朗，別看了！我們得快點離開！”
“嗯。”衛朗感覺到一種無力，正縈繞在心頭。
他沒有能力阻止一切，早已堅定要複活人類文明的意念開始動搖。
怎麽辦？在超新星爆發襲擊之下，地球沒道理還能完好存在，整個太陽係開始出現巨大影響，它已經逐漸變成不適宜生命存活！
也許要花上幾千萬年才會再次平靜……
“我要回去一趟，你守著艦隊在這裏等我。”
“什麽？”大白吃了一驚，它想不通衛朗幹嘛要回去，沒看見現在太陽係樣子麽。
可主動權在衛朗自己手裏，隻是留下命令，就已經駕馭最快一艘船離開，從太陽係上方向地球原本地方飛去，連自己都不知道意義何在。
隻是心中衝動，有那麽一絲天真地僥幸。
或許……或許母艦離開地球應敵，距離遠一些並未讓地球完全毀滅。
以後還能利用行星工程，把它恢複原樣，人類照樣還能回來尋根問源，這個家依舊可以用來繁衍生息，畢竟不能否定奇跡的存在不是嗎？
三天時間過去。
到了，衛朗重新回到地月係位置。
這裏還殘留大量氣體雲霧、各種射線等超新星爆發後痕跡，非常明顯一塊。
可幻想依舊被殘酷現實破滅消散，他尋找了七八天，都沒能找見哪怕半塊大陸殘存，擴大搜索範圍依舊沒有收獲，聲音咬牙嘀咕道：
“不會的，地球可不是小東西，怎麽能一點都不剩呢？”
搜索第十天時候。
收割者母艦殘骸被找到，它竟然沒有蒸發。
但，衛朗也因此完全從幻想中蘇醒過來，沉默不語宛如傀儡般，掃描、切割起殘骸吸收其中科技，將完好重要部件拖拽著離開。
花了整整二十天。
“大白，收起來！啟航！”
“節哀。”地球真徹底消失不見，不剩一塊石頭。
衛朗開始對自己施加心理手段，防止精神出問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做了。
卻絲毫不生疏，就是如此渡過三年才停止下來，艦隊在按計劃巡航中，精神卻陷入一片迷茫當中，現在還要繼續火種計劃嗎？
他不知道比鄰星有什麽，或許收割者正等著也不一定。
或許，女媧號已經被抓到正在處理，女孩兒大腦已經被摘除吸收靈魂。
自己到的時候，連飛船殘骸都找不見就傻傻地亂找，之後等啊等啊等到天荒地老，隻要有一天徹底崩潰掉，失去存在意義。
意誌一旦動搖就開始瞎想。
艦隊再航行，又渡過七八年之後，衛朗終於穩定下來：
“凡事不要往壞處想，也許她還沒到呢！”
“需要放歌嗎？伏羲號儲存全人類歌曲，還有不少電影、電視劇，應該足夠你消遣到比鄰星了……”
“不，我該開始研究收割者母艦科技了。”
再一次拒絕放鬆。
衛朗很快摒除雜念，將注意力全放在科研上，用來提高自己。
根據計算，艦隊到達時間會是一百三十年後，他可以利用此段時間升級設備，比如把承載自己的計算機升級一下，變成光子計算機。
那樣他就會變得更為強大！
一想好，就在實驗飛船裏翻出大量材料和資料，開始研究。
光子計算機由光信號進行數字運算、邏輯操作、信息存貯和處理，是尚且存在於理論中的超高性能計算機，具有與人腦相似的容錯性。
它由激光器、光學反射鏡、透鏡、濾波器等光學元件等部件構成。
光運算可比電運算更強，簡單模擬就知道，現在衛朗自己使用這台一百台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一台光子計算機強大，都快沒有可比性。
“幹活兒！”
拿出塊黑金，衛朗就開始埋頭幹。
相比氚核聚變引擎研發實用，光子計算機會簡單很多，不會太難。
第三年，一台看上去頗為簡陋有點亂的試驗機，在衛朗手裏維持了二十多秒運算，就蹦出一堆錯誤自我崩潰，他記錄數據重新來。
材料現在還真是用不完的。
失敗失敗……科學充滿失敗，他卻樂此不疲。
抱著良好心態，第五年就有一台比較穩定出錯少試驗機現世，衛朗還到裏麵轉了一圈兒，感覺神清氣爽束縛到靈魂深處，有點飄飄欲仙。
但，最終目標是一台不會出錯，可以使用的光子計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