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頭等事是我
第五十章
頭等事是我
“您來這裏。是為了我吧！”這話一出。
“呼呼。”屋子裏隻剩呼吸聲。
“都退下。”李伯伯趕走所有人。
“你太聰明。木秀於林，未必是好事。”
“李伯伯放心，我沒有一點算計李悔的心思。也沒有一點算計你李家的作為。我的理想，不過是安安穩穩，天下太平。”
“這一次機會，不是天賜的，是你爭取到的。你給我的情報，足夠我有超五成把握收服分水郡。”李伯伯手掌幾度握起拳頭。
“李伯伯放心，杜五可信。”
“嗯，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滾山州和分水郡之間發動的時間差。”
“您隻要能完全剿滅聯通兩方得探子。杜五就有機會做這探子。有他在，時間差會有的。”
“你要什麽？”
李伯伯盯著人的眼神，如箭刺入。或是太想看透塗立。
“我什麽都不要，這事了結，我就回樊鄉塗家。”塗立想想。看看有些凶惡樣子得李伯伯又說。
“請李伯伯日後能一直秉承善待百姓得政策。”
“我想做個普通的娃娃，有一班天真善良的朋友，在田間嬉戲。在地裏玩泥巴。這些操心的大事，太累人，本就是李伯伯您該操心的。”
“嘿嘿嘿”李伯伯笑了。
“小子。你李伯伯我還從來沒對人自報名諱過。記住，我叫李事禪。”
“怎麽像個女子的名字?”塗立嘟噥一句。難怪一直沒人敢提提他的名字啊！
“是禪機得禪，不是蟬兒得蟬。”李伯伯跳起來就給塗立一巴掌。
“哎呦，疼。”腦門都紅了。
“你要是玩泥巴，李悔就是你玩泥巴的兄弟。”
“我也不虧待你，事後，你的商隊都留給你。你賺點錢的事，我不管。”
“謝謝李伯伯。”腦門還疼，塗立在揉。
“拿去，當這一巴掌的補償了。”一塊墨玉玉佩扔給塗立。
“敢取笑老子名字還活著的，就你了。”李伯伯起身，不想跟這屁孩子再說任何話。
大軍在平原田地間行進，為不傷良田。分十二縱隊，左右騎兵來回巡視。
旗幡招展，殺氣騰騰，好一番氣勢洶洶。
大將樊重從駐紮在歡山縣的滾山州軍隊中抽調出來三萬人馬，囂張的行軍樣子，像是十萬大軍在開進。
“不怕滾山州龍岩縣駐軍前出，兵進歡山縣?”樊重還是有些擔心的。
“將軍，刺史大人給咱們的時間太少。”副將趕到樊重身前。
“讓騎兵不再巡視左右，自家地頭，遭不了埋伏。騎兵當先，擺開隊伍，過小二山再繞回來，來回穿插，做出大軍壓境得態勢。”樊重清楚刺史李事禪的謀劃。這是一盤大棋。
雨季過後，地裏莊稼就要成熟，傷不得。步兵行動受限快不起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一戰，就要定下誰才是寶盆之地的主人。”
“將軍放心。”副將領騎兵令。快速加入騎兵隊伍。
小二山連綿數裏。山不高。自岩江起，橫在分水郡與簡都府之間。
小二山上，駐紮簡都府前哨軍隊數千。山下便是簡都府軍營。五萬兵馬，已是成片營寨。
小二山往分水郡方向十裏地，曾洲縣曾治縣緊緊相鄰。這地方是軍鎮。外人基本不能入內。
“將軍”少年掀門簾入內。
“簡都府調動頻繁。有大軍壓境之勢。”秦小將軍秦仗是秦將軍二兒子。在軍帳之內，他也不敢父子相稱。
“秦執帶領右軍沿岩江出擊。史奇新領左軍側攻小兒山。中軍前移五裏地。壓境小二山。”秦將軍打算把主戰場放在小二山與曾洲縣之間。
“哎”出得營帳，秦將軍二兒子秦仗歎息一下。大哥秦執帶的私兵拚湊的隊伍。史奇新帶的也是，幾個月時間，勉強整合起來。難堪大用啊！
“來人。”大賬內秦將軍一聲呼喚。
“傳杜五來見。”
“將軍，探子斷了聯係。杜五冒險出走簡都府地界，去聯係滾山州梁家，至今未歸。”
“哼。”不是因為事出得急。關鍵時候，聯絡的探子斷了聯係。杜五該死了。
“敢欺騙我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樣的人，用不得。”
“給我看緊杜五家人。”
杜五家人在分水郡郊。秦將軍不會讓這些人離開。要控製一個人，就要掌握住他最重要的東西。
“傳令下去，十日後，殺掉杜五全家。”反正大戰在即。杜五若是十日未帶回消息。無論他跑了沒有，都該死。
“報。”報名入內聲傳來。
“將軍，簡都府前鋒已過小二山，暗哨來報，援軍連綿不絕，有十萬之眾。”
“看來，李事禪也忍耐不住要主動出擊了。”秦將軍揮退信使。
“十萬？滾山州那邊不守了？不過是疑兵而已。”
“從這裏突擊。兩麵夾擊，攻至簡都府，不過十日時間。”滾山州梁家，到底動了沒有。
消息，對秦將軍至關重要。
“找死麽？”要不是認識杜五。巡營府兵早就將這個馬踏營門得家夥就地正法了。
“別，他是謀諜。咱們惹不起的。”
眼瞼杜五直奔大賬，這是秦將軍親信才有的待遇。
“將軍。”杜五的戰馬一停，一口氣泄掉，立時倒地。戰馬腿肉在哆嗦。這匹馬累廢了。
“什麽”秦將軍對了一下竹節。
“你觀滾山州動向如何?”秦將軍看看還在喘氣的杜五。
“將軍，滾山州並無大調度跡象。隻是鎖死商道。供軍隊集結之用。”
“梁家這個老狗。”
說好的時間，滾山州梁家又往後拖了十日。
竹節傳書，杜五做不了假。幾長幾短對應什麽意思，隻有秦將軍與滾山州梁家知道。
“命，左右偏軍後撤，改攻為守”滾山州梁家，不過是想看秦將軍與簡都府李家拚得兩敗俱傷，撿漁人之利。
“你去傳令吳自在，進攻伏巨縣，襲擾簡都府。一路過伏巨山，朝簡都府攻擊前進。”
杜五接了令。轉身，再尋一匹戰馬。
“哼哼，李事禪，你一點兵馬不放在伏巨縣。可是大意了！”
吳自在一營千把人，做不了什麽大事。牽製作用還是能起的。
秦將軍眉頭沒有一刻舒展。簡都府騎兵在營門外奔馳得聲音都聽得見。
“狂妄。”秦將軍一拳錘擊桌子。
“忍。”忍住這種挑釁。秦將軍眉頭緊鎖。
“十日後開戰?”老子忍二十日，到簡都府撐不住了，從這裏抽調兵力去應對滾山州的時候再出兵。
“那麽愛民做什麽，李事禪，你本有很多屬民，本該有很多軍隊的。”
“用不著那麽些人種地。少幾個人種，一樣不會少了你的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