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小人
第四十六章
小人
秦主簿看出蘭珠子的來意。
“我家吳大人還準備了些禮品。”
“噗”蘭珠子記仇。棍子透過囚車縫隙，紮穿潘老大大腿。
“啊！”潘老大慘叫一聲。
“走。”
蘭珠子躍下囚車。騎上自己黑色戰馬。
“好厲害的姑娘。”秦主簿一陣心驚。若這位姑娘刺殺吳自在，或許有幾分成功的可能。
押解囚車的衙役更不敢造成。小心的陪笑臉，惹惱了女俠，一個不高興給自己來一棍子就不劃算了。
大過雞蛋的棍子。刺穿大腿，就是個血窟窿。雖刻意避開脈絡。卻也是一直流血不止。
“啊，嗬嗬”秦主簿的未言先笑這種本事練了一輩子。如今已是爐火純青的地步。
對付蘭珠子這樣的小姑娘，笑容要帶親切和藹之感。
“女俠功夫好生了得。”秦主簿靠上來扯話題。
“塗立說了，皮笑肉不笑的，是壞人。”蘭珠子棍子一指。逼退秦主簿。
“冤枉啊。你看我這胖胖的樣子，拿不得刀劍，舞不動棍棒。傷不了人的。”
“咯咯咯”
蘭珠子被秦主簿做這幾個怪相鬥樂了。
“胖子，任你嘴巴巧舌如簧。這個人，我不會饒了他。”
“女俠誤會了。”秦主簿一臉堆笑。
“這個是壞人，我這就是來交給你們處置的，怎麽會為他求情開脫。”
“你到不是那麽討厭。”蘭珠子幾下就對秦主簿放下戒心。
“女俠，那可是你們的人來了?”
前方十幾騎奔馳而來。
“嗯。”當頭的是老爹蘭莽。
“珠子，你又莽撞了。”看蘭珠子身邊有幾個金江縣的衙役。蘭莽衝到近前，將蘭珠子與這些人分開。
“好漢，請了。”秦主簿趕緊下馬來。
“我是金江縣主簿。押送這二賊給伏巨縣伏巨客棧塗立處置的。”
“珠子”蘭莽沒見過潘老大。
“是他”蘭珠子確認了囚車裏的人。
“你回去吧”蘭莽接收囚車。
“好漢，這使不得。我要是沒把這囚車交到伏巨客棧，回去交不了差啊！”
“你們要跟著也行。”
“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我們不會為難你。”
“不過，我勸你還是趕回去通知吳自在，這事不算完。你們挑起事端，可謂不宣而戰。事，你們起了頭，什麽時候結束，得我們說了算。”
“哈哈哈。”秦主簿才沒心思管吳自在死活。
“好漢，我就是個主簿，上邊交代的事，辦好就算盡職盡責。”
“咦！”這塊膏藥是貼上了。
“隨你了”蘭莽也不再勉強。
大雨如期而至。雨季的雨伴著滾滾雷聲。狠狠砸在大地上。
“嗬嗬嗬”秦主簿總是帶著笑得臉。湊到塗立房門邊。
“你別得寸進尺。”蘭莽真後悔沒讓這個胖子去淋雨。
伸手不打笑臉人。一時心軟，讓這胖子鑽了空子。
“蘭叔，不要為難他了。”塗立剛喝完藥。被這藥苦得，小臉皺了成包子。
“老爹，讓他進來吧！”蘭珠子得了秦主簿一隻珠釵。飛鳳頭墜，正在蘭珠子腦袋上晃。
“哎呦。看小公子麵相，這自帶仙氣啊！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啊！”秦主簿上前來給塗立一通誇獎。
“人，你送到了，可以回去交差。”
“小公子。這潘老大路途中就死了。我這差事辦得也不利落。還請小公子不要見怪才好。”
“沒事。傷我的人，得到懲罰，這事也就過了。你回去的時候，將潘老二也帶回去吧。”塗立斜靠在**。
“吳大人高義，我也不能失了禮數。潘老二未傷我分毫。將他還回去，算我的回禮了。”
“少公子宅心仁厚。我替我家大人謝謝您了。”
“你還有事?”廢話不能一直說下去啊。這秦主簿不像不懂事的人。賴著不走，可不對勁。
“這個…”
“蘭叔，你們回避一下吧，他肯定有事不想你們知道。”
“哼。一肚子壞水。別想傷害我家塗立。”蘭莽帶走閑人。
屋子裏還有蘭珠子。
“她是我珠子姐姐，沒什麽不能讓他知道的。”
“少公子。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秦主簿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張地圖。
“嗬嗬”塗立早就見過這種地圖。寶盆之地的地勢全圖。也是這地方實力分布圖。
“少公子。我這是冒著掉腦袋的危險來和您談事的。”
“收起來吧。”這東西陳爺爺不知道說過多少回，塗立早就記熟在心。
“少公子。寶盆之地四麵被山脈阻擋。外麵的人進不來。咱們也出不去。”
既然秦主簿不想收回這副地圖。塗立笑笑看他表演。
“唯有滾山州占據著的出江口。可容得下大規模人，或者貨物進出。”
“這出江口水路，如同寶盆之地留下的一個缺口。是咱們聯絡中平大地的唯一坦途。”
“這寶盆之地曆代雄主，皆要占據這出江口。一守外敵。二可攻中平大地江山。”
“你想得太多。”塗立的話，冷如刀割。
“如今三大勢力將寶盆之地分為三段。滾山州占據出江口。靠著收進出貨物稅負，過得富裕。簡都府地盤最廣。占據寶盆之地六成土地。分水郡其實最弱。”
“你想說什麽？”塗立看秦主簿的眼神在變化。
“少公子，您在伏巨縣這一論理辯案的故事。已成佳話。您是人中龍鳳。我不過是想來投靠你的。”
“你很聰明。”塗立讓蘭珠子給秦主簿搬來一把椅子。
“簡都府最大的危險。不是你們分水郡。盡管你們分水郡秦將軍小動作不斷。簡都府李家也沒理踩你們。”
“你清楚，簡都府要麵對的是滾山州的威脅。他們地盤不大，卻富裕得很，軍隊裝備強於簡都府。”
“你不過是一個主簿，不該操這心。”
“噗通”秦主簿從椅子上下來立刻跪在塗立窗前。
“少公子，你我其實都是閑人。都不該操這心。”
“我在中平大地遊曆三年。戰亂之下，民不聊生，我隻想保金江縣平安。”
“你起來吧。坐下說話。”
“少公子，我姓秦。名秦良息。分水郡秦將軍，乃是我族叔。”
“你怎麽不去和秦將軍諫言?”
“我說了。這才被貶到金江縣做個主簿。我族叔一家，有宏圖大誌。死幾個人，他不在意。”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我誌向到是很一致。”
“小公子說的是。小公子這樣的大才，也隻有簡都府才容得下。”
“嗯。沒什麽事了，回去吧。”
“小公子，分水郡已經在收攏私兵。你們可要早作準備。”
“珠子姐姐，抓起來。”塗立像是在和蘭珠子看玩笑一般。
“哢嚓”蘭珠子扣住秦主簿手臂，反手一扭。一壓。
一瞬間，秦主簿再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