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假象後的局勢
第四章
假象後的局勢
少年人遇到事情，總會腦子發熱，衝動。
何木槿是個美人胚子。陪母親在峨眉山拜佛，才見到。就一眼難離。
年歲可以等，婚約怎麽能是別人家的。
母親也喜歡何木槿，我可是龔家長子嫡孫，娶她都是她高攀。
塗家塗立算什麽。母親不是說了麽，泥腿子們貪錢，多給些錢財就是了。
龔家少爺滿腦子跑馬。心緒煩躁。
事情沒有朝他想的方向發展。
塗家沒有感恩戴德的收下錢財。
“杜老麽，你是不是貪了老子的錢財。”何家肯定是不能用強的。不能給何木槿造成個壞印象。
去塗家鬧，是杜老麽的主意。從母親那裏騙來的錢財。是首先交給杜老麽的。
要出門，才找上石護衛。也就是石姓漢子，龔家調動人手，也是有規矩的。龔家少爺這年紀，是調不動人的。
錢財經過杜老麽的手，轉交到石姓漢子手力，到底還剩多少？
龔家少爺心已經亂了。
“冤枉啊！”
杜老麽被龔家少爺這話嚇了一跳。
“少爺，事情出了，得跟龔老爺說一聲。這事，肯定有後續。咱們兜不住的”石姓漢子也很煩躁。自己本就不想摻和這趟事。想著這少爺的老爹是長子，雖說沒什麽本事，這小少爺可深得龔老爺喜歡，早靠上這少爺，以後也博個上位的機會。
弄死個人不是大事，龔家不小心弄死的人不少。不過，龔家，塗家，何家，向來和睦。弄出這事。龔老爺會怎麽處置就難說了。
龔老爺不僅是龔家族長。也是這裏的縣尉。
這個縣尉不是隋朝任命的。龔家有私兵三千。縣尉這個稱呼，說不清誰給按上的。
隻是龔家默許了。也沒人站出來反對，龔家幾代人就以官老爺自居。
好似多時沒見著孫兒龔微紀。龔家老爺龔曉奇有點煩躁。這孫子有多大闖禍的本事，他是很清楚的。
“拜佛求道，也沒穩住點心性”這一道去峨眉的兒媳婦都回來多時了。這小子又跑到哪裏去野了！
“今天怎麽了”龔曉奇才從私兵營巡了一圈回來。
心緒不寧可不是好兆頭。
太陽西沉，還是沒見著龔微紀。涼風輕輕吹過，煩躁的感覺倒是沒有減少。
“老爺。”龔何氏不愛出門。見著龔曉奇回來。算是得個說話的人。
“你這一天天的，老關在家裏可不好。”當年娶龔何氏，是為了聯姻。鞏固龔家的地位。沒想到這龔何氏聰明賢惠。龔曉奇一直認為自己是撿到寶了。對龔何氏特別好。這到老了，算是得了個真心的老伴。
“哎，原想著微紀會陪我說說話的。”龔何氏才招呼完仆人準備晚飯。就來抱怨這小孫子不著家。
“誰成想，大媳婦又丟了首飾細軟。家裏鬧騰一下午。這會兒才安寧下來。”
“家裏丟東西?”龔曉奇沒有太驚訝。這種事，龔微紀早就幹過。都是自己要嚴厲管教，其他人又把他寵上天了。這缺少了錢財，要出去耍，就會向家裏這些女人要，要不到就會順手拿。
“大媳婦這回著急了，丟得有點多！”
“你看，這就是你們慣的，咱家不缺他那點開銷，這從小養成這樣的毛病可不好。”龔曉奇有些惱怒。
“哎。”龔何氏當然懂這個道理。可是嚴厲的管教，未必就教的好，自己的大兒子。龔慎書，就被管教得唯唯諾諾的性子。如今在龔家，還不如旁係子弟的地位。
“又在愁老大了！”幾十年夫妻，龔曉奇看一眼龔何氏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隻要我還在，他吃不了虧的。”
“。。。”龔何氏隻是看著龔曉奇。
“放心，就算以後他做不了龔家族長，能做這位置的也是他親弟弟。苦不了他。”
“哎，我也知道，老大當不了族長。”自己大兒子被他兒子龔微紀吼也不是一次兩次。早就沒有那份氣魄。
孫子龔微紀還算出眾。同輩中武力第一，才智也不弱，讀書不說過目不忘。怎麽著也算是才思敏捷。
龔何氏想到這裏，臉上有了些笑容。
“別忘記，你最疼愛的小孫子龔微律，還在外求學。若是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你可怎麽分這份慈愛。”
龔家男丁不多，龔曉奇這輩子，一妻二妾，兒子都是這正妻所生。其她六個姑娘，都嫁到外姓。
偏偏大兒子是個懦弱性子。也愚鈍些。小兒子不僅聰慧，也勇武。家裏事物，大半都已經交給小兒子在管理。
龔曉奇的孫子輩，不算外孫，親孫子就兩個，都很優秀。龔微紀從武。龔微律從文。
“老天待我龔家，也算不薄。”龔曉奇壓根沒正眼瞧過家裏女娃子。誰是誰都分不清楚。
龔家集未必差於樊鄉縣治。將夜之時，也還有些熱鬧。
龔家集道路橫平豎直，且寬敞。也沒有宵禁這一說。能護得這一方平安，龔曉奇也是有些驕傲的。
連著兩日，也未見龔微紀回家，龔曉奇真是有些擔心。
“也不是不讓出去遊玩。”龔曉奇心裏嘀咕。這兩天每到傍晚。龔曉奇總要朝大路觀望。
觀望的人，可不止他一個。龔慎書就在前麵路口。
隻知道龔微紀帶了四個護衛出去玩，都不知道去了哪裏。龔慎書心裏不踏實。
龔家在這裏有些頭臉，在外麵可未必。簡都之地，龔家是誰都沒人知道。
女兒龔榮拽了拽他。躲到龔慎書身後。
龔榮有些懼怕龔曉奇。
“父親大人安好。”龔慎書也怕老爹。他問安都不分早晚。見著龔曉奇首先彎腰行禮。問個安好。
“你怎麽管教微紀的。跑出去好幾天了，也不說去了哪裏。我龔家直係就兩根苗。出點事，可怎麽得了。”龔曉奇上來，本沒想著罵人。話到嘴邊就變了味道。
“父親大人說得是，按照裏程。他怕是去了簡都玩耍，可能還得幾日才回來。”
“爹”女兒龔榮在身後拽龔慎書。
大路上幾騎奔馳，在這地界，這樣騎馬的人不多。
“回來了，回來了”龔慎書的話語帶著激動。
“嗯，沒去簡都！”龔曉奇臉上的歡喜之色一閃而逝。
不一會兒。龔微紀已經到了跟前。
“爺爺”龔微紀翻身下馬，趕緊給龔曉奇行禮。
“嗯，你現在是野了，要出門也不和家裏打招呼，一去三四日。讓你爹擔心！”
“爺爺。。”龔微紀上來就撒嬌。一把挽上龔曉奇胳膊。
“好了好了。和你爹先回家洗洗。一身塵土，跟泥猴子似的。”
家裏龔何氏見著龔微紀肯定也歡喜。在大路上，龔曉奇也不好和他計較。
龔曉奇原地沒動步子。直到龔微紀消失在路上。
“怎麽，我家小子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龔曉奇的話冷得似乎帶著刀口子。
龔曉奇沒動地方。幾個護衛也不敢動地方。
“石教頭，你不是不懂事的人吧！”
石姓漢子被點了名。也知道闖的這禍事不能瞞。隻是大路上，也不好講這些。
“去磨盤營”龔曉奇一眼看出石姓漢子的一連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