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抉擇
另一邊遠離吵鬧漩渦中心的季昭一行三人正靜靜走在路上。
“支線任務一：得到長生佩（未完成） 任務獎勵：長生佩（可抵擋致命攻擊3次）”
“支線任務二：完成翠翠的心願（已完成） ”
“支線任務三：成功脫出（未完成） 任務獎勵：初級靈脈×1”
“係統，係統？給點提示吧？”季昭在心底瘋狂呼喚係統，卻根本沒有應答。他毫不氣餒，一邊警覺地觀察四周有沒有跟上來的鬼怪，一邊在心底持之以恒地叫喚它。
他不相信係統會派給他一個完全無法完成的任務。可是一路走來，整個黃泉秘境除了繡坊坊主翠翠沒有針對他以外，其他鬼怪無一例外展示出深深的敵意——倒是沒有恐懼，可能人類在他們心底無足輕重，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羔羊罷了。完全沒有信息來源，沒有提示的情況下，叫他在整個秘境戒嚴的情況下尋找一塊小小的玉佩，或者打探離開的消息，完全是不現實的。
終於在他不懈的努力下，係統被強製開機了。在他心底聽到的不再是冰冷機械的電子音，而是以往熟悉的語調：“宿主，好久不見。”
不過等係統全部接受完資料後，不禁疑惑地嗯了一聲：“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季昭心底一沉。
“任務難度係數增加了，我傳給你看。”
“請注意！已更新秘境【黃泉街】所屬信息！”
“檢查到秘境等級：A級（已刷新）”
“秘境允許承載等級：金丹期初期及以下（非滿足條件不允入內）現已更正......”
“刷新成功！”
“秘境允許承載等級：元嬰期初期及以下（非滿足條件不允入內）”
“判斷危險等級：SS（成功脫出獎勵：息壤×3、係統升級×1）”
季昭臉色徹底冷下去了，事情最後還是發展到他最不願看到的這一步。“為什麽會這樣？”
“經檢測，宿主所屬秘境擁有者成功完成進化，副本承受能力提高......目前副本生存性較差......”
“檢測到副本難度過高，建議立刻登出！”
“你的意思是秘境之主正好實力飛升了？連帶著整個秘境都會升級？”季昭莫名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這也行？
“是這樣的，宿主。”係統無奈地打斷了他，接著說道：“從秘境等級上大概可以推斷秘境之主已經到了元嬰期，再不濟也是金丹期大圓滿......事實上，經過掃描，現在秘境中不僅有數位金丹期大能，連帶著築基期都至少幾十名，練氣期更是數不勝數......隻不過現在基本都集中在秘境中心的樓宇附近觀摩秘境之主舉辦的‘狩獵比賽’，並沒有把神識全部放出來。”
掃描到季昭一行人在街道幾次鬧出來的亂子，係統忍不住歎氣道：“宿主你運氣真好......”畢竟基礎符籙術隻能對築基期以下的鬼怪起作用，但凡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一掃瞄都能立馬露餡，不然憑借著季昭的基礎符籙術精通和一係列稀奇古怪的技能加持，在任何一個秘境中危險等級判定都不可能破S。
可就是這麽不巧，他經曆的第一個秘境等級就是B，要知道隻要是能評到B級的秘境，就算是築基期都不可能全身而退，起碼要到築基期大圓滿甚至金丹期才行，而季昭隻是個練氣期。
現在秘境一升級，更是危險得不能再危險了，雙S是什麽評級，季昭不清楚，係統可再清楚不過了，這代表在主係統的評定中，這個秘境對於季昭來說是重度危險！
必須趕緊走！
“你說的倒輕鬆。怎麽走？”季昭苦笑道，還好他發現不對勁，果斷喚醒了係統，不然換成別的新手，或許就默認秘境一定都是這麽危險的了，恐怕後來被活活耗死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馬上向主係統反饋，需要大概五分鍾。你再等一會。”係統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立馬反應過來。
“你不能直接告訴我怎麽使用這個？”季昭示意手中的通行證。
“抱歉宿主，我沒有權限。”係統的語氣帶上歉意，“而且，就算你知道通行證的使用方法，雖然隻要擁有它，進入秘境並沒有限製。但按照這個秘境的規則你需要撐到規定時間，也就是日出之時才能使用它離開。”
看季昭並沒有表示出負麵反應，它繼續說道：“或許主係統會通過直接登出請求，這樣你可以不用受到這裏的規則限製，直接離開了。”
“我自己？那他們怎麽辦？”季昭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
“誰們？哦，他們仍需遵守規則。”係統一成不變的語氣在此時冷漠的刺耳，“以宿主的身份，不需要在乎這些普通人。”
似乎注意到季昭的沉默，它又換了種諄諄善誘的語調說道：“你是不一樣的。身負應龍血脈者的未來，不會隻被局限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終將有一天，鯤鵬展翅，龍翔萬裏，這些如蜉蝣般掙紮在微渺時空的凡人，與你再也不會有相交。”
是這樣嗎......他們隻是一群蟲子般渺小的人啊......沒必要為了他們留下......
而我，終會成神。
對前一句，季昭保持懷疑，但內心，他卻對後一句堅信不疑。隱隱的，在內心深處，在窺析未來的潛意識裏，他對於自己會成為神，沒有任何芥蒂和心理負擔，像是本來，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他就是混沌中覺醒的神......
“哥？”李鶴晟一臉擔心的看著雙眼發愣的季昭，盡管男人行動正常，也會迅速躲開他的接觸，但仔細瞧他的眼睛就會發現，裏麵黑漆漆空洞一片。
由一隻是看一眼就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將臉轉到一邊，倒是李鶴晟依舊興致勃勃地盯著他，喚醒的手法已經逐漸熟練了。
“我沒事，這裏還挺安全，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吧。”季昭淡淡地說道，另一隻手在寬大袖袍的遮掩下，雙指細微地摩挲著。
這時，係統夾雜著驚喜的聲音在他腦內響起：“宿主，主係統反饋下來了，祂願意開放一些權限給我，我們趕緊登出吧。”
“宿主？宿主？”見到季昭沒有反應，係統越來越緊張。
“不登出。”
“......什麽？”係統晃了一下，下意識又問了一遍。盡管它不可能“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