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林公子貌似我們不是很熟吧

皇帝永遠是賢明的,隻是暫時被奸臣小人蒙蔽而已。

其實大臣心裏跟明鏡一般。

但作為掌握絕對權力的皇帝,大臣們不敢說啥,隻能將矛頭指向毛驤、蔣瓛這些狗腿子。

皇帝自然隻能棄車保帥。

說他們罪大惡極,蒙蔽聖聽。

在他們死了之後,錦衣衛照樣運作。

而臣子們,依舊是該殺被殺,該關押被關押……

誰讓老朱朝隻有仕途經濟一條路可以走?

對於他們而言,想要光宗耀祖,想要榮華富貴,除了做官還有什麽出路?

盡管隨時可能會被殺頭,但巨大的利益**,讓他們趨之若鶩。況且,他們覺得,老朱再厲害,他隻是一個人。

而他們文官集團,可是整個集團。

再厲害的皇帝,他要對抗整個文官集團,行嗎?自然是不行的,隻要他們能聯合起來蒙蔽皇帝,就沒有什麽辦不到……

在三百年的朱家王朝曆史裏,於是太監掌握的錦衣衛,皇帝,文官集團就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權勢。

張鬆低調得很,盡管發現身邊有人在盯著,也沒有理會。

按照他修煉的武學能力偵查,這些人的身手了得,有此身手不是來針對他的人,那很顯然是上次那個老頭身邊的人吧。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是刑部或者大理寺的暗探嗎?

此刻,張鬆還沒有聯想到錦衣衛。

在他固有思維裏,錦衣衛才不會理會他這個小到可以忽略的芝麻大點的官員。

張鬆不知道的是,他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朱元璋和二號人物朱標的注意。

在黃昏十分,張鬆已經將院子的空閑土地給翻了一個遍。

他準備在第二天種上蘿卜,白菜之類的常見蔬菜。

雖說這些蔬菜隻能在冬天才能種植。

但對他這個未來穿越過來的人而言,種植反季節蔬菜不過是信手拈來。

一天就這麽過去,是乎很平淡。

但在六扇門裏,林真真接到上司的命令,讓他去六合縣追捕毆打呂候的那個黑衣人,以及失蹤的呂財主。

本以為這件事歸於錦衣衛調查。

沒有想到,皇帝老兒會把這事丟給大理寺,刑部,以及巡城禦史三方來一起調查。

大理寺一般而言是負責複查案,審理沉積的案子。

刑部嘛,自然是核準全國大案的審判是否合情合理。

而巡城禦史,就是京都的治安管理者。

三方的權力,壓根就是各自管理各自的領域。

八竿子都打不著。

但現在皇帝的旨意是這樣,他們隻能按照皇帝的意思去辦。

林真真收拾一番,匆忙趕往六合縣。

到達六合縣,已經時近黃昏。

六合縣並沒有遵循宵禁的命令。

夜晚的燈火映照下,整個六合縣簡直是一座不夜城。

看著如此的夜晚,林真真心裏嘀咕:“這個張鬆還真是膽大包天,晚上盡然不執行宵禁……”

在張鬆看來,夜晚的生活能刺激消費,是增加國家賦稅的手段。

倘若,因為宵禁而導致大家都不出來玩,吃喝,那麽是國家的巨大的損失。

跟宵禁換來的治安效果比較起來,夜生活能帶動經濟比較起來,真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張鬆晚上換上便服,帶著同樣女扮男裝的玉蟬,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玉蟬不理解的道:“老爺,今晚上怎麽不開茶話會了?”

“因為老爺想逛街,吃串串。”

串串是張鬆發明的,並且將這種吃法傳授給來六合縣的一部分願意在這裏做小生意的流民們。

給他們規劃了一條街道。

讓他們在這裏擺攤,爭點養家糊口的銀錢。

張鬆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招呼攤主來幾串串子。

攤主一眼認出來者是本縣張大人,雙腳一軟,就準備給張鬆行跪拜之禮。

被張鬆一把拉住:“我是便服出訪,就不許多禮。你要這樣,定然會引起別人注意,那樣我還怎麽能調查民情?”

攤主見此,忙按照張鬆意思去做。

玉蟬很不理解的小聲在張鬆耳邊道:“老爺,你不是奉行不九九六麽?怎麽這會兒還要出來體恤民情?”

“因為白天沒有簽到唄!”

張鬆的話,玉蟬根本不明白是何意思。

這話,就連張鬆妻子趙雨荷也不懂。

這是他的秘密。

作為一個幾年前穿越過來的未來人,莫名其妙的來到洪武朝。

降生在一個迂腐秀才張鬆的身上,當時他還以為完犢子了,但在簽到係統的加持下,他成功的熟悉了明朝的文字,法律,以及科舉考試辦法。

作為一個很討厭四書五經的人,自然不會去學習。

點到係統隻需要每天早上簽到,在每月累積五天,十天,十五天,二十天,二十五天,三天的時候,係統都會發放獎勵。

在為了科考苦惱的張鬆急得抓耳撓腮的時候,在完成簽到累積天數之後,係統獎勵了他考試題目的答案。

為了不引起上位者的注意,他隻寫了部分答案,其餘部分就胡亂做答。

因此隻勉勉強強的得了個進士。

如果說全部答對,那必然會去參加殿試。皇帝親自考試啊!

想一想就害怕……

張鬆此刻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裏,絲毫沒有注意林真真走來。

“老爺,那個討厭的家夥來了。”玉蟬用手指戳了下張鬆。

張鬆回過神來,見林真真正抱著她的長劍看著自己。

“林公子不在應天,跑來我六合作甚?”張鬆隱約感覺這貨不是來應天遊玩的,一定是有公務在身。

“張縣令這麽聰明,還需要我點破嗎?”林真真大馬金刀的在張鬆麵前坐下,根本沒有絲毫尷尬。

玉蟬就不爽他這人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咳咳,林公子……貌似我們很不熟吧?”

“之前在應天已經見過,那就是認識,認識了豈能做陌生狀?”林真真看著張鬆點的串子全是肉,饞得要命。

張鬆見林真真那副模樣,嗬嗬一笑:“大老遠的來我六合縣,不知林公子是專程來玩還是另有目的?”

“你猜?”林真真見張鬆沒有要請自己吃的意思,心裏跟貓爪子在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