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兵法，練新兵
徐達收起心思，抬頭看了看月色，笑眯眯的說道：
“你再不快點，京城就關了。”
朱棡愣住，這才反應過來已經月上中天，再不走就隻能睡在軍營了。
想罷，趕緊翻身上馬，向京城奔馳而去。
徐達則在後麵大喊：“明天記得來軍營，別誤了時辰！”
第二天一大早，大殿。
朱元璋皺著苦瓜臉，捂著自己通紅的耳朵。
“長本事了！讓我兒子上戰場，都不告訴我一聲！”
馬皇後怒氣衝衝，毫不客氣的教訓朱元璋。
想著氣不過，伸出手揪著朱元璋另一隻耳朵。
“哎哎哎，別揪了別揪了！老三非要北伐，我攔不住啊！”
朱元璋很憋屈，想來想去，準備把大帽子扣在徐達頭上。
“這事兒怪徐達那老匹夫！一頓燒鵝就把他收買了······”
朱元璋臉不紅心不跳的拿徐達擋槍。
沒成想根本沒用，馬皇後壓根不吃這一套，繼續揪著不鬆手。
“你少來！要不是你默許，天德能同意嗎！”
“老四你攔不住就算了，還要搭上老三！”
這一下子兩個兒子都去了戰場，馬皇後擔心得不行，隻得把怒氣轉移到朱元璋身上。
“老四從小習武，他喜歡打仗，你就別擔心了······”
朱元璋一邊說，一邊趁著馬皇後不注意，趕緊把耳朵解救出來。
“那老三呢？雖然基本武功沒落下，但是比老四可差遠了！”
馬皇後見朱元璋要逃，又不客氣的踹了一腳。
“哎呦！”朱元璋趁勢撲到桌子後麵，躲起來，咬著牙喊道：
“說什麽也沒用了！大軍已經開拔了！”
······
洪武五年，魏國公徐達，曹國公李文忠，將軍馮勝，兵分三路，圍困北元。
中路徐達軍出雁門關，急攻和林。
東路李文忠軍出居庸關，經應天府配合中路軍進攻。
西路馮勝軍出金蘭，攻打甘肅。
朱棡和朱棣，就跟隨著徐達的中路軍。
朱棡看著身後意氣風發的士兵們，心情有些複雜。
據史料記載，恰恰承載著朱元璋最大希望的徐達軍，出乎意料的大敗，死傷無數。
這三支隊伍，隻有本不是主攻的馮勝軍獲得了勝利。
朱棡思及此，默默歎了口氣，勝敗乃兵家常事，杞人憂天也無用。
很快，隊伍來到了高大的關隘前，關隘後是一片遼闊景色。
朱棡隨著大軍通過了雁門關。
【已到達北漠，任務達成，請選擇獎勵：古兵書、動力車或防護甲】
熟悉的三選一套餐，想當初朱棡就是這麽選擇土豆的種子的。
兵書是兵法，動力車是運輸物資的工具，防護甲更不用多說。
朱棡若是有時間，動力車和防護甲自然可以得到量產，讓士兵的後勤保障或戰鬥力提升一截。
但問題是，現在已經出了雁門關，哪有時間給他做研究？
倒是兵書，若能融會貫通再加上一定的訓練，見效是最快的。
思及此，朱棡回複係統：“古兵書。”
在朱棡還沒反應過來時，腦子中突然多出了一套兵法。
兵法的字密密麻麻，在朱棡的腦海中盤旋。
朱棡趕緊閉上眼睛，仔細揣摩。
越揣摩，心裏的欣喜就越是濃厚。
這個古兵書別的作戰方式沒有，但居然是專門針對騎兵的兵法！
要知道大明現在的敵人——北元，就以騎兵聞名天下，蒙古的騎兵嗜血善戰，殺傷力巨大，曾經是大明士兵們可怕的噩夢。
即便是現在大明有了自己的騎兵，其戰鬥力也有不小的差距。
騎兵善於突襲和進攻，與此相對的，防守騎兵的突襲就變得異常艱難。
而這本兵書巧妙地說明了，如何讓士兵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成陣型，來抵禦敵方騎兵的進攻，並合成圍困之勢，趁機反殺。
如果這個法子真的有用，這就堪稱千古第一的兵法！
最重要的是，如果可以訓練成功，中路軍可能就不會大敗了！
更何況朱棡自己，也被勾起了濃濃的興趣，這個兵法從未有人用過，很想看看效果到底怎麽樣啊。
朱棡繼續梳理腦海中的兵法，打定主意，隻待紮營後去找徐達。
傍晚，士兵們已經安頓好，準備休息。
而徐達還在鑽研麵前的地圖，仔細思考著什麽。
朱棡眼神示意侍衛不用通報，搓搓手撩起了帳篷。
“徐伯伯，這麽晚了還沒休息啊。”先表示熱切的關心。
徐達突然打了一個機靈，怎麽感覺有什麽不妙的事情要發生。
徐達咳了一聲，收起地圖，看向笑眯眯的朱棡。
“說罷，這麽晚了來找我幹嘛。”
朱棡擺出一張真摯的麵孔，掛著標準的微笑，說道：
“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想讓徐伯伯幫一個小忙，小忙。”
徐達斜著眼睛，感覺怎麽看麵前的小子怎麽像不安好心，直接揮揮手，說道：
“不行！”
“我還沒說什麽忙呢，真的是小忙，小忙。”朱棡厚著臉皮，再接再厲。
接著不等徐達反駁，趕緊湊上去說明自己的來意。
徐達聽罷，居然也笑了起來，問道：
“咋，想要軍功了？當初勸你你還不聽······”
“沒有沒有，這打仗我可沒什麽經驗，就借兩千人讓我帶帶，不影響大軍的。”朱棡連連擺手，解釋道。
“而且，沒準我訓練成了，也能為大軍添一份力不是。”朱棡眨巴眨巴眼睛，努力的真誠的微笑。
想練兵法，得先有人不是，朱棡就是想找麵前的大將軍要兩千個士兵來訓練。
“想都別想！”
徐達下一秒就大翻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這裏是戰場！士兵們要打仗，不是來陪你耍的！”
這話說的有點重，但是站在徐達的角度想想也沒錯。
兩千士兵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戰場上瞬息萬變，每一個人都有改變戰局的可能性。
若是兩千人交給優秀的將領帶，沒準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但是你朱棡是誰？從沒上過戰場的毛孩子，一開口就要帶兵？
“這裏不是皇宮，沒有那麽多仆人陪你種地，你可明白？”
徐達深深的看向朱棡，他怕朱棡沒認識到什麽是打仗。
浮屍百萬，流血千裏，上一秒意氣風發，下一秒人頭落地。
這才是戰場。
朱棡也緩緩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他明白戰場的殘酷，但是這個兵法可能真的能改變這場戰局。
隻是，若不能讓徐達看見那兵法的功效，徐達怕是不會同意借兵的。
朱棡思及此，便沉著目光，執著的看著徐達的眼睛，緩緩說道：
“我很清楚，隻是如今我領悟到一個能破騎兵的兵法，怎甘心什麽都不做！”
徐達聽聞這話，微微有些詫異，本以為朱棡是來見見世麵，幫幫忙的，沒想到他有這樣的用心。
但是徐達依舊沒有鬆口。
朱棡緩緩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那這樣，不用您給我士兵，我自己去找。若是訓練成功，借兵的事情希望伯伯重新考慮！”
話說到這個地步，徐達也沒有再為難的意思了，他點了點頭:
“好，若是成功，兩千士兵隨你調用。”
朱棡得到了許諾，緩緩退出了帳篷。
徐達重新拿出了地圖，卻是無心再看，隻得微微歎了口氣。
晉王殿下有雄心壯誌，是好事，隻是別誤了這場戰事啊······
朱棡邊走在路上，邊思考後麵的計劃。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三郎兄弟？”
頓住一看，正是開拔前一起喝酒的朱能，撩起帳篷愣愣的看著他，很是意外。
朱棡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正巧借兵的事情可以來問問朱能，便順勢搭上朱能的肩膀，走進了帳篷裏。
朱能見到了自己欽佩的兄弟，很是高興。
“沒想到三郎兄弟真的參軍了，有誌氣，我······”
朱能一下子頓住了，剛剛外麵視線不好，沒能看清。
朱棣穿的不是普通士兵的衣服，是參將的！
朱能趕忙後退，和一眾士兵行禮：
“標下，參見將軍！”
“得了得了，都是自家兄弟。”朱棡扶起朱能，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朱能驚訝過後，就迅速接受了身份的轉變，畢竟朱棡的身手大家有目共睹，做上參將的位置綽綽有餘。
朱能摸不準朱棡的來意，便直接開口問道：
“三郎兄弟，莫非有什麽軍事安排？”
朱棡環顧四周，迎著士兵們好奇的目光，笑笑說道：
“既然大家都在，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大家。”
······
“練兵？！”
朱能忍不住驚呼，不止朱能，旁邊的士兵們也很是驚訝。
這都快開打了，怎麽開始練兵了？
況且不是大將軍要練，而是這個參將？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想起這樣一個念頭：
這參將怎麽看起來不太靠譜？
“說實話，這個兵法是我第一次練，若是能成，能大破北元騎兵！若是不成······”
朱棡沒有說完，兵法無法保證百分之百有效，朱棡隻是把所有的利弊告訴麵前的士兵們，讓他們自己決定。
朱能看著朱棡的麵龐，莫名覺得相信這個人，自己一定不會後悔。
朱能給自己灌下一口茶，一拍大腿：
“成！我陪小將軍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