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節有損大節無虧
這麽盤算著，方遠也懶得去管棒梗了，借口不跟一個孩子計較，安撫了手下幾句。
倒是秦大爺見方遠如此態度，笑嗬嗬的半誇半捧了方遠一句“你小子挺大氣”，更是隨口扯起了賈東旭跟秦淮茹的事兒。
方遠隨口應和著，便是安心做了個“聽眾”。
而從秦大爺嘴中，方遠也算是側麵的了解到了秦淮茹和已故的丈夫賈東旭的為人事跡。
說起賈東旭……反正在秦大爺口中評價不高，就是個挺摳門兒的男人，甚至在廠裏都排的上號兒了。
這一點倒是和原劇中有所佐證，因為電視劇劇情裏，後期小當和槐花談論起槐花那位入贅的對象的時候，槐花自己都承認過，自己的摳門按秦淮茹的話說隨她親爹（賈東旭）。
當然這人摳是摳，但卻不壞，幹活兒什麽的也行，算是個老實人。
可惜就是工傷死的早了點兒，拋下了秦淮茹一家孤兒寡母的。
反倒是說起秦淮茹來，秦大爺一臉的複雜。
那神情怎麽跟你們形容那……
既有幾分的同情跟欽佩，可又有那麽點些微的不屑和惋惜……
好吧，這形容可能是有點不精準。
反正按照秦大爺的話說，自打賈東旭死了後，秦淮茹頂了賈東旭的缺進了廠，這一個寡婦家的，在廠裏的日子也不好過。
畢竟任何年代，都是有壞人的啊！
這廠裏上到李副廠長、車間主任，下到一些不懷好意的男工人以及許大茂這種貨色，一幫人可都是打著秦淮茹的主意那！
要說秦淮茹有沒有跟這幫人亂來亂折騰的，鬧出什麽實質性的事兒，按秦大爺的判斷，那應該是沒有的。
不然這麽多年過來，肯定是瞞不住有心人的眼和嘴，怕早就傳的沸沸揚揚鬧得雞飛狗跳了。
但秦大爺轉頭也說了，要說秦淮茹有多潔身自好吧，那也是糊弄人的。
畢竟這個年代一個寡婦家的，要養活一家四五口，那可是不容易來著。這隔三差五熬過了前半月熬不過後半月的，沒人接濟怎麽過的下去？
而這東家沾點便宜，西家討點好處的，這一頓拿你點饅頭，下一頓要他點鹹菜的……時間長了，別人也不會白給啊！
“總之真說起來吧，秦淮茹大事兒上應該沒糊塗過。但口頭上的手頭上的小便宜，摸摸碰碰摟摟抱抱的……那也避免不了。
不過啊，這也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畢竟還是那句話，這年頭孤兒寡母的活著不容易。
再說人活在世上，甭管男女老少的，誰這輩子還不吃點虧那？
那什麽韓信不還受過**之辱嘛，大聖爺不還被壓了五百個年頭嘛。
反正要老頭子我說，秦淮茹這人吧，按以前那幫文人書生們的話來形容，叫什麽來著……
哦對了！
叫小節有損，大節無虧。
當然了！
不得不承認，秦淮茹這女人可是聰明啊，真的聰明來著！至少蠻會算計的！”
秦大爺說了這麽一頓，倒是給秦淮茹定了個偏中肯的評價。
他這說法吧，方遠大體上是認可的。
畢竟秦淮茹真要是什麽水性楊花的性子，那她從一開始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車間主任甚至李副廠長的資助救濟。
而不是像劇中那樣，明確反抗了李副廠長的騒擾。
甚至秦淮茹如果真跟李副廠長在之前有一腿的話，那她就更沒必要反抗李副廠長了。
當然了，就如秦大爺所說一樣，無論是不是迫於生存壓力，反正秦淮茹肯定也沒那麽潔身自好的。
不然她也不會默許一些來自覬覦者的口花花的言辭，或者摸摸手摸摸肩摟摟抱抱的小動作了！
比如原劇中不就演到過，許大茂曾經在食堂大庭廣眾下的半摟過秦淮茹來著，還許了請一頓飯的好處，換秦淮茹跟他去倉庫來著。
隻是後來傻柱慫恿了一幫女工跑去扒了許大茂的衣服，這不才沒去成來著。
至於其他時候，許大茂是否私底下占過秦淮茹的大便宜……那應該也沒有。
不然就以許大茂跟傻柱那死對頭的勁兒，他要是真占了秦淮茹的便宜，比如親過小嘴兒摸過熊貓兒的。
那他絕對會大肆宣揚出去，借此好好羞辱傻柱一波兒的。
至於說其他人跟秦淮茹有沒有什麽實質關係的，那也不可能了，畢竟秦淮茹為了養活一家，真要讓人占了便宜，那肯定是把那人往死裏吸血的。
但實際上除了傻柱這個舔狗外，秦淮茹還真沒吸血過其他人。
至於說一大爺易中海……
這位雖然道貌岸然細思極恐的，可跟秦淮茹應該也沒太密切的關係。
不然真是發生了什麽，這廠裏廠外、官兒癮十足、時刻想把一大爺拉下馬的二大爺劉海中，肯定不會放過揪小辮子的機會的。
而且在大院兒裏，聾老太太眼裏可是沒揉過沙子的，易中海真要跟秦淮茹有什麽，老太太對易中海和秦淮茹就絕不會是那種還算親近的態度了。
所以關於秦淮茹，基本上確實如秦大爺所說吧，小節有損，大節無虧。
也許有人會說了，秦淮茹應該算不上真正的小節有損吧？
畢竟她終歸是受生活所迫才會做出那些行為的，又不是主動自願的。
但實際上所謂的生活所迫，本身也是個偽命題。
畢竟不被人家占便宜的話，不圖那點吃喝什麽的，難道真就活不下去麽？？？
還是說有人拿槍指著秦淮茹的腦袋，讓她必須被人占便宜了麽？
至於說秦淮茹一家生活有多難——真就刨根究底，她也未必難到哪兒去啊！
關於這點，當初方遠看電視劇後跑網上跟網友吐槽時，可是專門看到大神做過對比的！
眼下這幾年，秦淮茹的工資都是27塊5，養活自己在內的一家五口。
而三大爺閻埠貴，剛好也是同樣的工資啊，卻養活了他們老兩口外加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閻解娣一家六口來著！
同樣的工資，三大爺閻埠貴都能養活六個人，也沒見天天喊著活不下去。
咋地到了秦淮茹這裏，養五個人就是“瀕臨絕路”了那？
也許有人會說，人家秦淮茹家裏三個孩子，棒梗更是長身體的時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可這話就有失偏頗了啊！
要知道人家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三兄弟，那才是真正的半大小子！飯量才是最大的時候！
哪怕就是閻家最小的閻解娣，那年紀的飯量也不比棒梗少到哪兒去！
反觀小當和槐花，倆人湊一塊兒能不能頂上一個閻解成都未必。
這麽對比下來，實際上閻埠貴實打實的養了六口，反而秦淮茹等於養了四口半才對！
那問題就來了。
怎麽人家閻家都過的好好的……到了秦淮茹家就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