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悲催的小倉鼠
時玥無力的抬著眼皮,雙眼不由自主地順著展天義的臉孔一路向下掃,當目光落於某處時,麵色竟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
展天義原本得意,但見這小子的臉好端端的竟然紅了,而且目光所在的位置很下流,他不禁渾身發毛。
這小子幹什麽?為什麽臉要紅?他在想什麽?
展天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顧不得質問時玥,慌忙從地上撿起衣物穿上,這才鬆了口氣,再看時玥時,才恢複了幾分平靜。
“想跑?!”展天義冷然吐出兩個字。
時玥也沒法子,癱在馬背上,“成王敗寇,你愛怎樣怎樣吧。”她豁出去了。
“又裝死。”楊勳從河裏上岸,同樣一臉嘲諷,“頭兒,我看這小子馬騎的不錯嘛,相信加以時日鍛煉,很快就會騎啦。”
展天義聞言與楊勳對視,眼神裏滿滿的都是詭計,時玥心裏一揪,他們又想怎麽整我。
很快,就見一匹快馬,沿河岸狂奔,時玥趴在馬背上,嚇得不敢抬頭,緊緊抓著馬鬃,不敢鬆手,這比過山車還刺激。
“救命啊!救命啊……”
一聲呼哨過後,馬重新停在展天義的眼前,時玥抬起頭,“展捕頭,你究竟想怎麽樣啊?”
展天義勾嘴,冷冷的道:“還跑嗎?”
時玥搖搖頭,“哪兒還跑得動啊。”
展天義雙臂在胸前交叉,“老實點兒,別動歪心思,保你平安無事,再使詐……,哼哼,就算你不在刑部大牢,我也照樣讓你體會刑部大牢裏的滋味兒。”
好狠~
時玥渾身打了個哆嗦,她忽然同情起那些被貓活抓的小小老鼠,不禁眼含熱淚,“我是一隻小小小倉鼠,想要逃,卻逃也逃不了……”
“還想逃?!”展天義經過時聽見她這一句唱,喝問一句,差點兒把時玥的玻璃魂兒嚇碎了。
當夜,一行三人在一座經過的小城裏投宿,三人兩馬,時玥在展天義的身後,扯著他的腰帶,小心翼翼的不敢與他貼得太近。
三人進客棧時,小二上前,“三位爺,住店啊?”
“嗯,給我們準備兩間客房。”展天義道。
時玥一怔,“哎,不是應該三間嗎?”
展天義側目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時玥眨眨眼睛,“哦,你們倆睡一間啊……?”
“我和你一間。”展天義打斷她道。
“啊?!”時玥一臉慌亂,“憑什麽?我可不喜歡與人合住。”
楊勳胸前交叉了胳膊,帶著威脅的眼神,“一人一間……,怎麽?想半夜逃跑啊?”
“嗬嗬……”時玥苦笑,“我跑什麽呀我……”
“少說廢話,帶他上樓。”展天義取了號牌,打頭上樓,隨後,楊勳押著時玥隨後而上。
各自進房,展天義指著屋內靠牆的一張並不寬的床榻,“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時玥不好意思道:“這怎麽好意思呢?我睡床,讓展捕頭睡地板……”
“你說什麽?誰說要睡地上?”展天義瞥她一眼道。
“誒,你不是讓我睡床嗎?我睡床,你不睡地板睡哪兒啊?”時玥說著話,默默地將衣衫往中間緊了緊。
展天義最討厭她這個動作,眉頭一緊,“你怕什麽?你我都是男人,同榻而眠有何不可?”
“什麽呀?”時玥急道:“正因為你我都是男子,才不能同床共枕。不然……說出去,還以為我跟你……有,有斷袖之癖呢。”
展天義本來對此說法不以為然,甚至是嗤之以鼻,可誰知,時玥說話時,麵色跟著泛起了紅暈。她的臉一紅,搞得展天義很尷尬。
嘴巴張了半天,展天義氣衝衝的,“一個大男人,不知心係天下,整日裏想些什麽齷齪下流之事?!真是不可理喻!”
展天義一甩袖子,從**卷了鋪蓋,往地上一扔,“不願睡床,那你就睡地吧!”
“睡地就睡地,總比斷袖的好……”
聽這話,展天義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臉上跟著變得顏色。
一個**一個床下,時玥很想等著展天義睡著了,起身逃跑,可無奈,展天義居然給他二人的手上係了繩子,還掛了鈴鐺,隻要一動,展天義就能醒來。
時玥瞧這情形,算了,睡吧。
時玥睡著了,展天義聽她鼻息漸漸均勻,也閉上了眼睛,累了一日,可以安睡了。
他剛闔上雙眼,時玥一個翻身手臂一揮,竟將剛剛鬆懈下來的展天義拽下了床,展天義情急,另一手急忙撐地,才幸免壓在時玥身上,但是二人的臉,卻險險貼在一起。
展天義的目光無意間落在時玥的粉唇之上,心跳莫名的跳動,兩頰跟著泛紅。
時玥夢中轉身,因為手臂被扯著不舒服,又轉身回來,與展天義正麵相對,展天義的心跳得更快。時玥折騰了一天,原本睡得很沉,可忽然感覺臉上有股股暖流湧動,她猛得驚醒,一見條子麵頰泛紅,目有柔波,正撐著一隻手俯在她身上。
“啊~!!!”時玥驚叫一聲,雙手護在胸前。
展天義還沒反應過來,隔壁的楊勳倒是個訓練有速的捕快,一個箭步衝門而入。
楊勳:???
眼前的一幕,竟驚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站在門前保持著一個闖門而入的姿勢,良久才吐出幾個字,“你,你們……”
展天義翻身從地上起來,結果忘了手腕上還綁了繩子,本來就慌亂的他,再一次跌在時玥的身邊。
“你們……”
此時,客棧內的住客加掌櫃夥計聞聲紛紛趕來,楊勳匆忙間轉身關門,並疏散看熱鬧的人。“沒事沒事,誤會而已,誤會而已……”
楊勳拚命往外推人,住客們一個個卻踮腳抻脖,使勁兒向內觀看。“看一眼嘛,就一眼。”
“看一眼怕什麽的?”
好不容易把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擠出門去,楊勳以身擋門,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放下門拴,朝二人而來。
展天義和時玥已經各自坐起,更將那根惹事的繩子,解了開。隻是二人各自麵紅,扭向一邊,滿臉通紅,誰也不看誰。